“反正比我强!”沈砚招招手,令他桌案前坐下,“从今日起,你就当我的西宾,教我念书,帮我写字儿。”
阮桐忙直起身:“这怎么行!将军还是另请高明,我做不了这事的。”
“做得了,做得了。”沈砚示意身边人按他坐下,道:“我说你做得了,你就做得了。我又不去考试,又不想做什么学问,不过是想多认几个字儿,能听懂些典故罢了。那些老朽冬烘的腐儒我可受不了,就你这样长得年轻俊俏的公子讲书,我才听得进去。”
阮桐笑道:“将军出口成章,何须用我来教?况且……萧公子文采斐然、学问深厚,让他来教,岂不更好?”
“千万别跟他说!”沈砚瞪着一双眼睛,“我如今只是私下学学,犯不着嚷出去丢人现眼,更不想告诉他。素日皇上出口成章,我伴驾时日不短,也学得出口成章了,其实不过是个空架子,一写字就完蛋。”
阮桐会意,这大概是想悄悄进益,不好意思告诉萧索。“那将军想从什么书读起?”
“先不用忙。”沈砚抬手道,“我口述,你执笔,先拟一封奏折来,把昨日坠马之事跟皇上解释解释。”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为救萧索才受的伤,更不敢说自己跑去祁王的s,he圃和萧索私会。
因此奏章中只说,他是为查饮冰案才去的s,he圃,谁知坐骑闻到香料受了惊,便把他颠了下来。又说多谢皇上挂怀,还亲赐御药,天家恩德,他如何感激不尽,只能鞠躬尽瘁以报云云。
写完奏章,他便命沈三儿送去言府,请他代呈御前。但言浚在御史衙门办公不在家,沈三儿遂又将奏折送去了专管章奏的通政司。
沈砚上完折子百无聊赖,听见阮桐轻轻柔柔的嗓音念书,又觉得像催人入眠的小曲儿,根本闹不清说的是什么。
他此刻脑海里全是中秋节,只盼着萧索快来与自己相见。因此这书还没学半章,便不耐烦地推到了“明日”,又吩咐人速速准备十五的果品,心思却早已不知飞向何处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熬夜到凌晨更新这章的,结果一睡就睡过去了,还以为发过了,下午才发现并没有,日常脑残……
这章跑剧情,下章写中秋,准备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