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沈砚跨上御驰马,扬鞭下令开拔。他并未高呼,也未大吼,只跟十一吩咐了一句,旁边立刻有斥候飞马在队伍中报信。
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似有千斤重。众军领命,气势如虹地向前进发。萧索一旁看着,内心深处感慨连连。
他真的是个将军。
这样一个人,居然喜欢自己。
萧索以天子的名义,同百官随军送他,只是旁人走了两步意思意思也就罢了,只有他一直送到城外洒泪亭,实在不能再送,才不得不停下来。
沈砚命令队伍继续前行,自己驻足与萧索道别。
今日有风,吹得衣袍飒飒作响,萧瑟如愁绪。
他将人按进怀里,久久不肯放开,直到肩头的衣裳沾s-hi了,才捧着他脸道:“独宝乖,在家等我,我一定平安回来。到那时,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他穿着盔甲,衣服是冷硬的,神情却甚温柔。此刻在萧索眼里,他就是拢着光的神祗,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萧索哽咽得字不成句,眼泪婆娑地看着他,“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很听话的,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那就好。”沈砚又吻他,笑中有泪,夹杂着酸涩,“别哭了,多好看的脸蛋,都哭花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做和尚,等回来再开荤。你放心。”
萧索搂着他腰,拼命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