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来的?”沈砚微微蹙眉,“我叫十一接你去了,你没碰上他?”
“刚来不久,听说你和言大人在说话,便没敢出来搅扰。十一去接我了么?我没等着他,这可叫他白跑了。”
沈砚顿了顿,搂着他向内室走:“不要紧,就当遛马了。你方才在哪儿等着的,可曾听见我的话了?”
“并没听见什么话。很要紧么?你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
“没什么要紧的,不说也罢。”
萧索笑了笑,无话。
晚上二人凑在一处吃饺子,分明有几大盘,沈砚却偏偏要去搛萧索碗里的。他又挑三拣四,说这饺子上面的牙印不好看,叫他咬个心形的。
“从前没发现,你还挺矫情的。”萧索只得将自己咬过的饺子都给他。
沈砚心里乱,也没反驳,磨磨蹭蹭吃完所有饺子,凑在他身边道:“我有件事儿,想要跟你说说。”
萧索正等他提,闻言放下书看着他:“嗯,你说。”
“那个……”沈砚眼珠转了两圈,“我那个,晚上饺子没吃饱,还想再吃些……”
“哦,”萧索心里一空,低下头继续看书,“那你就再吃些,叫人端进来便是。”
沈砚已然饱了,只是话赶话挤到这里,不得不叫人另端一盘饺子来,千辛万苦地吃完,又鼓起勇气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说吧。”萧索这次连头也不抬。
沈砚酝酿许久,垂头丧气说:“我还是没吃饱……”
于是他又吃了一盘饺子,这下撑得动都动不得,只愿像大皇子那样,也来个人给他揉肚子。
萧索从外间沏了一杯山楂茶来,给他放在桌上,语重心长道:“再好吃也该适度,这样没轻没重的,吃坏了可怎么好!”
沈砚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满面诚恳,甚听话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以后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