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升起淡淡的霞光,天亮了。
老实的在诃罗怀中睡了一晚,安心得一个梦也没做。
稍有响动,就把诃罗闹醒了,他埋下脖子吻住达沙的发顶。
“醒了吗?”
“嗯…”
达沙的一双纤细的手互相轻握,搭在他胸前,温顺得不像话,诃罗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俯着,扯动着达沙的手腕,他忽然得意地笑起来,这串手链,是他们最初相遇时的“定情信物”——
他们的命运也许早就被绑在一起了,过了这么久,他才终于得到这个人。
诃罗想起了什么一般,他顺着后腰,在对方翘起的殿月上抚揉了一把,“这里还疼吗?”
“……还、还好。”
被触碰过的地方,已经没有昨天那样疼了,加上诃罗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温柔,他已经幸福得难以言喻。不过提到这方面,他还是会害羞,达沙脸红道,“快起床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整日都呆在一起,更衣用餐沐浴都一刻不离,晚上诃罗也毫不忌讳地来他屋里睡,小一点的床更方便让人抱着睡。但是碍于达沙的身体还有不适,也没有多少经验,他们没有频繁的做、那个……。
……
皇后殿下醒来之后,已经可以在前厅坐着用餐了,诃罗闻讯而去。
诃罗俯跪在椅子边,用心的行了一个足礼,“母后,您怎么样?”
皇后宽心的笑着,“诃罗,母后没事,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知道两个孩子都如此关心她,皇后无比舒心,她揉了揉诃罗的发丝。
诃罗仍未消去紧张,他皱眉道,“母后,您不记得您被人行刺的事了吗?”
母后露出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那天我不过是多喝了一点酒,所以晕倒了,诃罗。”
诃罗嗯了一声,母子又开始寒暄其他的话题了。
他又去给母后亲自倒水,那个被诃罗踢打过的笨笨的侍女就在门边畏缩得看着他,他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想,下次不该对侍女再怎么粗鲁。
提到侍女——
诃罗快步拿着茶杯往回走。
母后在沙发上倚靠着,诃罗紧张地问:“母后,您记不记得一个叫飞天的侍女?曾经在您这里做事。”
眯起双眼,母后笑说,“飞天啊,是个很会唱歌的女孩,心思也很细腻,做事一丝不苟的,我很中意她,你不是常常不满意身边的侍女不够体贴吗?所以我把她安排到你那里,就是忘了通知你一声,不过,她现在怎么样了?”
诃罗吸着气,胡扯了一个理由,“……她回家乡了。”
正巧妙音也要回乡,他才顺口这么说。母后这么看好飞天,他不想让母后知道飞天已经被人利用又谋害的残酷事实。
“哦?”皇后微点头,她长叹了一口气,“哎,不谈这个了,诃罗,母后的身子也越来越弱了,只是喝了点酒就不慎晕了几天,我真怕哪天出了事,好希望早日见到你迎娶王妃呀。”
诃罗楞了一下,当机拒绝道:“母后,这件事我们过段时间再谈,我现在无心纳妃……”
诃罗的脾气,作为母后她是再清楚不过,他这么难伺候,想要迎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还很难呢。
皇后摆摆手,“那么母后再休息一会,你先退去吧。”
应了一声,诃罗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纳妃,那是因为他现在和浮楼在一起了,这件事还没有明说,不过母后一直多少知道他也好男色的事,应该不会很反对的,更重要的问题是,浮楼日后会回国的事,他现在还不敢去想。
离开别院,那迦也正巧来了,诃罗上前拉住他。
“那迦,莲加呢?刚才我问过母后,她说不记得被行刺的事。”
“她在后面。”那迦呃了一声,看着天思考有余,“是吗……医师说皇后殿下所中的毒素含量不多,不确定是不是毒针所害。”
诃罗不解:“不是毒针,那会是什么?”
那迦是刚得知的消息,医师的结论每个都不同,他也是综合而定的,“我看应该有蹊跷吧,如果不是毒针害了皇后殿下,那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母后既然不记得有刺客,他难道是在母后醉酒了,才动手的?”
“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最近先严加防范吧,看看他最近还有没有新的行动再定论。”那迦点头,“对了,你和浮楼的事怎么样了?”
诃罗嫌恶地盯着他,“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那迦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是想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了,既然都那个过了,想也知道是谁主动的,诃罗单恋浮楼这就,难道还没告白?
耳后传来莲加清脆的声音,那迦挠着头赶去。
莲加环住他的胳膊,“那迦,等会陪我去选一下头巾吧,先进去看看母后。皇兄,你也在啊?”
诃罗应道,“选头巾做什么?”
“喔,我想去恒河那边为母后祈福,所以我在收拾东西呢。 不过既然母后已经醒来了,我们就去玩一玩。”莲加笑得开心,也是因为母后已经醒了,她正要迫不及待的进去问候。
那迦被莲加拉着往里走,他还不忘再问一句:“对了对了,你和浮楼到底……”
莲加停下欢腾的脚步,睁大比那迦还好奇一百倍的大眼睛,“哎,哎,什么啊,皇兄,你和浮楼,怎么啦?你欺负他了?”
欺负……
诃罗咬了咬唇,额上青筋怒起,“…呃,不关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