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边倒边抖腿,让你们怀疑我下毒,老子就毒死你们。萧宿峦敲门的时候泻药刚倒完一半,明斓扯着嗓子往外吼了一句,“谁啊,等一下。”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自己拔剑撬锁开门一气呵成。明斓那半包药还没倒完。
“你,你来干嘛?”人赃俱获够刺激。
“你加的什么?”萧宿峦眸光闪了闪,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那盆加了药的东西。
“泻药。”
“少放点,明天还要赶路。”对方异常淡定,对谋害他门下弟子的行为视而不见。
明斓顺流如水地把那半包粉全倒了,又加上一碗清水开始和面粉包汤圆。萧宿峦居然今天那么好说话,一定有问题。“说吧有什么事。”
“那包□呢。”修长漂亮的手伸在他眼前。
明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屁颠屁颠去把那包东西翻出来。“洒了很多,你要用么。当心肾亏。”
我肾亏?萧宿峦眯了眯眼,你想都别想。“没收。”坚决不给明斓用这东西的机会。
明斓兴高采烈搓着汤团,边搓边征求专家意见,“喂,你们一琴门喜欢什么样的,大点小点馅多馅少?”
萧宿峦看了眼刚出炉的白胖丸子,突然把他扯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上。“我教你。”
明斓觉得自从在车上共处几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的样子。萧宿峦绝口不提当时分手的事,甚至连过去的事都很少提起,但言语动作里又带着亲昵。明明知道不过是对方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却无法推开那双抱住自己的手,就像一个酒鬼总是抱着所谓的最后一壶酒,执着地妄想自己总能戒掉它。
萧宿峦总是在寻找那个能与他比肩的人,门当户对阅历相仿,能弹琴会赏月,可一起议古论今鉴往知来,入则举案齐眉,出则共游天下风景。真正的心意相通,无需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样的人,天下能有几个?他像是一个最挑剔的美食家,只要发现一点不和他口味,便立刻弃若敝履,哪怕前一秒还视你为手中珍宝。心冷了,情自然不在。每当他厌倦追寻的时候,回过头永远有一个人愿意在哪里等着他。
他,明斓,就是那头猪。
恍惚间,萧宿峦竟已握着他的手搓了不少汤圆。
“在想什么?”忍不住吻去他眉心的深痕。
“在想毒害一琴门这条罪行里有你一份。”明斓推开他,把一手面粉全抹对方脖子上。萧宿峦身上有很清爽的味道,应该刚沐浴不久,闻着让人有些心痒。
“是吗。”表情高深莫测,“早点睡。”
“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喃喃自语,手下动作不停,又做出一只白胖的豆沙汤圆。哼,药死一琴门那群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斓:萧宿峦你把屁股毛藏哪了?萧宿峦:?明斓:快抖出来让我瞧瞧,我还没见过孔雀尾巴。“你确定?”萧宿峦这样说着扯开了腰带。明斓:好像哪里不对。某菜:小明你的菊花还好吗!!!小明!明斓:qaq
☆、露真容·二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明斓看上去特别幽怨,眼下两片青影,就跟深闺怨妇似的瞪谁谁头皮发麻。都是那些汤圆害得,他昨夜包到天色发白才收工。今天看到这些东西都想吐。盯着面前煮好的白胖团子目光幽深,嫌弃之意显而易见。
为了让腹泻看起来更像由于是莽龙山做饭不干净引起的,他特地把一半汤圆做成有毒的,另一半没下药,这样不容易让人发现是特意针对一琴门动的手脚。天龙寨上下他早已打过招呼,周厚正绝对够义气,二话不说就把那些问题汤圆通通下锅,直言出了事他担着。
他面前的这碗当然是没动过手脚的,燕陶和陈贤带来的人吃的也都是干净汤圆。至于一琴门的人……那可要看运气了。咬一口白胖的丸子,里面的馅争先恐后地涌出,软糯甜香,味道不错。
瞟了眼他的同谋,萧宿峦正对着那碗汤圆发愣,秉着革命友谊他那碗明斓自然也没下药,甩了个眼色过去,对方立刻会意展颜一笑。
拉着萧宿峦作恶,感觉不要太好。就好像把高高站在云端的神仙一块拉下来陪你一起捅茅坑那样爽。
“哎?这是什么?”一琴门中突然有个弟子捂着嘴,从嘴里抠出一块碎布。很小一块布,但还是能看出衣物原来的颜色和花纹,那么破肯定不是一琴门中弟子会穿的。“明公子,这好像是你昨天穿的那一身啊。”立刻有人接口道。
“什么?开,开玩笑。”明斓回头,脊背发凉。这是怎么回事!谁放进去的!
陈贤这时候微笑着打圆场,“明少侠手艺真不错,难怪今天精神不振,昨夜一定没睡好吧。”语气祥和,显然对明斓颇有好感。
不,现在不是刷好感的时候!明斓惊恐万分,泻药还没发作啊,要是发作起来岂不是……惶恐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是这实在不是我做的。这是寨主夫人的一番心意,在下不敢居功。这布料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去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人从汤团里吃出了布。明斓的脸色只能用见鬼来形容了,而陈贤的目光越发慈爱。
到底怎么回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件事,萧宿峦昨天抱着他示范的时候一定动了手脚。仿佛印证了他的想法,桌对面的萧宿峦居然一反常态地朝他眨眨眼,一派天真活泼的样子。
他娘的,真是瞎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