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叶景泉囧得满脸黑线,这要是从首都走路过去盛昌市,得十天半个月呢。不坐飞机,坐什么?
钟哲忽然又像想到什么,猛地收泪,两眼放光地说:“我们坐汽车过去!”
叶景泉平静地指出:“山路那么多,万一遇上劫车的,岂不是更麻烦?要是跌下悬崖丧身野兽口中什么的,跟空难也差不多。”
“那也是。”钟哲又是一呆,很快又再度想到好主意,嚷嚷着,“不坐汽车,我们可以坐火车嘛!”
叶景泉无奈地拍了拍他:“据说遂道还没有打通。”
“……”钟哲嘴巴一瘪,又哭了,“人家不要坐飞机啊!好惊悚,好可怕,有木有!上次是有苏弦在,这次就我跟你……你比人家还没用呢!呜……”
新上任的钟哲主任咬着小叶老师的袖子,哭得非常伤心,而且一遍又一遍地着重强调,叶景泉比他还【没用】。叶景泉额头上青筋直跳,很想抡手抽他一大嘴巴。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人家钟哲老师那位地位颇高的爷爷正向这里走来。
叶景泉只好拍了拍钟哲,低声说:“你爷爷来了。”
这下钟哲再也不敢哭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
钟后南参加完学校方面的活动,听吕蒙副校长一个劲地夸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多么多么优秀,满以为这小子总算认真做事了,便想着来亲眼看看。刚好也有事要向叶景泉交待,便率着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往教师办公楼这边走来。
哪知刚走到楼下,就见自己孙子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早吓得魂飞魄散的脸上,竟还挂着被泪水冲出来的黑印子。
钟后南当场颜面扫地,怒不打一处来。
钟哲畏畏缩缩,四肢并用往叶景泉身后躲:“小叶,你、你替人家挡着点。”
钟后南大步跨来,站在叶景泉面前,垂下眼睑,从叶景泉的腿缝里打量自家不成器的孙子。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气势已经足以吓破钟哲的胆了。
钟哲可怜巴巴地,更紧地抓住了叶景泉的裤腿。
叶景泉不动声色,往边上迈了一步。
于是钟哲一个不留神,狼狈地趴到地上,直接给他爷爷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钟后南气得直摇头,连声怒骂:“丢人啊!丢人!钟家三代的荣耀都被你丢光了!”
钟哲哆哆嗦嗦,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时地用眼睛瞅瞅叶景泉,心里暗骂:都怪你!
叶景泉两眼望天,当他是空气。
“钟哲!”钟后南使劲一跺脚,把这孙子吓掉的魂儿给叫回来,“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没、没干什么。”钟哲垂着脑袋,声如细蚊。
钟后南对身后的吕蒙说:“瞅瞅,就他这个样子,怎么代表整个大希参加研讨会!让他自己在这里丢脸就算了,别到时候出了全国的洋相!”
钟哲连忙点头如捣蒜,他实在不想坐飞机。
吕蒙赶紧赔笑,道:“您说的哪里话。钟老师他是不拘小节,真到谈论学术的时候,他比谁都能干。”
不要啊,他一定会出洋相的会出洋相的!钟哲在心里咆哮一句,巴巴地用眼神向叶景泉求救。叶景泉赶紧清了清喉咙,正色说:“确实,钟老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钟哲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既然皇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钟后南的脸色才稍稍转晴了一些,不过仍旧没有好脸色扔给钟哲,声音依旧冷淡:“看在学校的面子上,这次研讨会你就去吧。不过如果再做有损颜面的事,你知道回来该怎么办。”
“是。”钟哲连忙站直,恭恭敬敬地回答。心尖小颤了一下,要是再丢人,回来被扒光了丢油锅里也不是不可能的。钟哲这个爷爷,向来说到做说,半点不马虎。
钟后南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不成器的孙子,又重重叹了口气,才转向叶景泉,道:“殿下此次代表学校方面出席,保镖不宜随行。我为您专门安排了别的随行人员。”说着微微侧头,向后命令道,“出来吧。”
一道修长的人影从廊柱后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腿笔直,身材匀称,面容也清秀。年纪二十初头,眉宇间飞扬着骄傲的神采。此人眼窝略深,眼神冷冽。还有,他是个面瘫。
叶景泉和钟哲看清那人长相后,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人……
他是林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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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内容估计你们都忘得差不多了,来复习复习吧~
话说你们不会连小林子都忘记了吧??
☆、第054章
西装革履的林初夏,给人很陌生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叶景泉觉得,这样的林初夏,才是最真实的林初夏。那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眼神,只有在此时才最合情合理,也最让人折服。叶景泉早知他非池中之物,却没料到他竟然年纪轻轻,就已是国家挑选的皇家侍卫。
在叶景泉打量林初夏的同时,林初夏也在打量叶景泉。眼神依旧不屑,看得出,不管叶景泉的身份如何变化,在林初夏眼中,他依然不值一提。不过这也难怪,叶景泉自重生之后,给人的印象一直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无用之辈,即使现在改变了,对林初夏而言,他依然是那个不中用的废材。
林初夏盯着叶景泉看了半晌,忽然嘴角上挑,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挑衅的意味十足。
叶景泉愣了片刻,很快也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