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背着我哥!”
“我没出轨。”
每个出轨的人,无论男女,被抓现行之后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叶之澜冷笑,“记者拍的清清楚楚,中校,你和一个……”
“。”
“什么?!”
“那个女的,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许天奇非常平静,“她叫肖月月,是个。你要是不相信,去查好了。”
“我会查,用不着你说。”叶之澜回道。许天奇停了一停,道,“我不想和阿荫离婚。”
叶之澜无话可说。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派人调查。不多时消息反馈回来,许天奇说的一点没错,肖月月,证件照上妩媚地笑着的女人——是个。
扁扁嘴,他拨通了许天奇的号码。对方立刻接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还是那样平静,“我没出轨。”
叶之澜道,“那你跟我哥说过了么。”
“没有。”许天奇似乎笑了一声,“我早晨去找他,他逃走了,根本不理我。”
“我哥哥……”
“阿荫多固执,你比我还清楚。我想了一夜,他其实就想找个由头罢了,”许天奇慢慢道,“他给我发的那条说明离婚的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哥哥,哥哥,”叶之澜轻轻拍着门,“哥哥你说句话。”
傍晚许天奇来到叶家。叶之澜早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父母,林慕很高兴,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叶绍华哼了几声,他拉不下脸说什么,就带着太太,摇头晃脑地去找老友喝茶了。留下许天奇在客厅坐着,和那只布偶猫做游戏,等待他的o下班回家。
“我想把话说清楚。”许天奇晃晃手中的逗猫棒,“但他总不肯面对我。”
“我哥没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叶之澜撑着额头,“他就是读书读多了,有点书生气。”
“信不信,他见了我,除了逃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叶之澜抬起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许天奇停下逗猫的动作,将小八抱进怀中,“大概是……这个婚,不该结。”
九
叶之荫总也不开门,也没有回应。
许天奇站在客厅,小八凑上去蹭他的裤脚。他蹲下摸摸毛茸茸的猫头,悄悄离开了。
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他还没回去述职,肖阳说他被记者拍到,喝的烂醉如泥,影响非常不好。影响好不好,他懒得理了。升到中校,大不了退伍转业。虽说从小长在军营里……然而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面对上级的怒火,他想搞清楚和叶之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o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跟他离婚——
其实许天奇心里多少摸的着原因。
一年多前,不,应该说从他们结婚开始,叶之荫就始终抑郁不乐。借口加班,每天不到十点半不会回家。诚然研究所那段时间的确忙碌,可许天奇偷偷打听了,叶之荫的加班,完全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许天奇想跟叶之荫好好谈一谈。他们两人算是闪婚,认识两个多月就结了婚,住在一起。就算在那两个多月的交往中,委实也没见几次面。去看看电影,走一走,说几句闲话。大多数情况是发短信,你好,有空吗,今天忙不忙?……如果不是依靠这种不必见面的方式,许天奇知道,凭他的性格,装正人君子,根本装不了那么久。
是失望吗?失望选择的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副模样?还是恐惧?每天夜里,睡在身边的叶之荫努力蜷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许天奇看得出这个o在装睡,自以为做出熟睡的表象,殊不知颤抖的身体早就出卖了他。
许天奇用了各种手段旁敲侧击,叶之荫没有告诉他答案,他向来寡言。眼瞅着叶之荫迅速消瘦,最后许天奇想,也许是结婚后怀孕的压力太大。叶之荫的父母上了年纪,异常希望早日抱上孙子辈。每次去叶家,二老都要抓着两个人唠唠叨叨问一通。觉得他们还年轻,没有孩子也不是大事情——小孩岂是想有就有的,要随缘,何况忙的两脚不沾地。他解释了,老人也表示理解。然后呢?
然后他的o仍然不高兴,郁郁寡欢,每天七点离家十点半才回。没有假期,他永远要加班。
……
其实,归根到底,是叶之荫对他毫无感情。o是个木头人,许天奇不是。他察觉的出来——他不是个遇到压力就会逃避的人,但叶之荫是。
回到家里,打开灯,客厅空空荡荡。
家具不多,反正他们也忙。许天奇解开衬衫扣子,朝沙发上一丢。沙发上留着抓痕,以前小八练爪子留下的。有一只猫在家不至于太冷清,可后来还是因为忙,没空照料粘人的猫咪,叶之荫把它送走了。
明明,是买来讨他欢心的。
许天奇疲惫地回到卧室,打开电脑。他要填写报告,顺便抄份检讨。作风不正,喝酒误国,嗯,这次还丢了老婆。不知谁家的孩子在大声哭泣,也许是受惊了,也许是调皮,被父母打了屁股。
“尊敬的……”打了三个字,写不下去。许天奇挫败地删掉了开头,点开网页。地址栏里熟练地输入一个地址,回车,是一个微博。
那是叶之荫的小号。一个月没偷窥,只更了一条——
“累。”
一周前更的,应该不是说他。找到这个微博有三年了。起初,是为了打探叶之荫的喜好,他拿出浑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