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店里的大厨是当今御史大夫萧戎萧大人在山原县任县令时结交的好友,大厨脾气古怪,平素也不喜欢与人交流,可这做菜倒是一绝,也正是因为有了他,咱们店里的生意才这么好呢。”店小二怀中抱着托盘,满脸的得意。
“那你在在这儿做的最久咯?”元胤连忙问道。
店小二想了想,随即骄傲的点头:“掌柜的是个好人,待我们也不薄,自然做的久。”
“那定安先生你们见过么?”元胤连忙追问着,店小二仔细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笑道:
“没见过,不过咱们掌柜的应该见过,毕竟咱们店里不少的字画都是出自定安先生的手笔,而且不少客人也都喜欢定安先生的画。”
听着店小二这似晃似乎的描述,元胤却觉得跟没说一样,毕竟见过定安先生的又不止肖掌柜一人,还有萧戎呢。元胤挥了挥手,这店小二才从碧螺春.色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用完饭后,这肖掌柜知道元胤的店里的常客,也知道他在等人,故而在撤掉那些剩菜以后,又立马奉上了新茶,元胤对着肖掌柜这样的伺候,倒也是心满意足。
小路子也得了他的吩咐,这会儿出了食来运转,去买回宫时的糕点,故而这整间雅座内,便只有元胤一人。
元胤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忽的叹了口气,他许久不曾赠花给定安先生了,如今出宫一趟,也受不了他的回礼,实在有些可惜。
正想着,元胤便听着壁上传来了轻叩声,侧耳细听时,那声音便更加细致了,连忙欢喜道:
“先生这么久去哪儿了,这么久不见,还以为先生出事了呢。”
不过片刻,壁孔中便出现了定安先生的纸条:不过是家中之事耽搁了。
“那家中可还好?”元胤连忙关切的问道。
定安先生:劳兄台挂心,还好。
元胤摸了摸额头,笑的有些傻气:“我也是许久未见先生了,想着快过年了,没什么礼物相送,总该道声新年好才是。”
定安先生:不妨事的。
元胤认真仔细的看着这纸条上的字迹,又抬头在这空空如也的墙壁上似乎在找些什么,伸手不停的推搡着墙壁,口中道:“先生,其实我与我表兄之间遇上了些事,原想请先生解惑,可这事却又不知该人如何开口。”
元胤推着墙壁,似乎是想找到这间雅座与隔间的一个联系,然而他推了一圈,依旧不曾找到这其中的旋即,再低头时,壁孔中便出现了定安先生的字条:
无妨,承嗣兄尽可说来听听。
元胤眼珠一转,忙蹲下了身子,朝壁孔那头看去,却不想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元胤不由觉得有些好奇,若是那边漆黑一片,定安先生又如何写字?
若是这壁孔未开,那他又是如何将纸条送出来的?
元胤否决了这两个可能性,忽然灵光一现,或许这壁孔被他用什么堵上了,故而所看到的是漆黑一片。
元胤叹了口气,有些悻悻地的坐回到凳子上,垂头丧气道:“我与表兄原是说好了婚娶的,他也答应了,有些事儿大家都是男子,不同与一般姑娘那般羞于启齿,自然也水到渠成,可……可这两人都是男子,总有一人是在下的吧,我是一家之主,总不能让我在下面吧,就因为这样,我与表兄闹了些不愉快。”
定安先生:就因为这事?
元胤仔细琢磨这纸上的字迹,忽然觉得有些脸红,不由掩唇轻咳道:“我也知道这事儿原是房中秘事,不该宣之于口,可我们这不是遇到困难了嘛,他也不愿在下,那我也是断然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来求教先生,如何能让我表兄同意在下啊。”
房中静默许久,元胤便又动起了心思,偷偷的蹲下身子,透过壁孔瞧着对面的景象。
这一回一道光亮在眼前闪过,可瞧见的也不过是眼前这一方天地,对面房中空空如也,这有这壁孔旁边有白衣扯动的模样,元胤还想看仔细些,可不曾想定安先生确实卷好了纸塞进了壁孔。
元胤躲闪不及,正巧被戳到眼眸,眼前一黑,只记得被戳中前模糊的瞧见了一只漂亮的手。
元胤连忙取下壁孔中的纸条,满脑子皆是方才的那只手,虽是模模糊糊,可依旧让他的心跳的有些快。
那样纤长白皙的手指也太好看来了,难怪会写出那样一手漂亮的字,及画出让人喜爱的画作。
而拥有那样好看的手,定安先生的模样应该也不会太差,不过幸好他已经对萧戎情根深种,不然这日后与定安先生见了面,岂不是要对他一见倾心?
元胤摊开了纸条,抹了抹脸的泪痕,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此事该是你情我愿的,旁人又如何能出的了主意。
元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能的能的,先生,我是没拿你当外人,所以才来问询先生的意思。”
房中静默片刻,元胤再次靠近壁孔,想要瞧仔细那衣袂的一角,然而这回却什么都没瞧见,仿佛之前看见的是幻觉一般。
不过这回元胤躲闪的快,见着那卷好的纸条出现时便立即回头,这才不至于再次受伤,他轻抚着胸口庆幸着,不过也有些遗憾此次没有看见定安先生的那双手。
元胤取下纸条摊开仔细看着:其实这上下之分考虑的有多重因素,譬如二人的体格差异,及身体的差异,若是承嗣兄是真心要娶你的表兄,又何苦执念于上下之分,不妨退而求其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