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叩见母后。”
“还知道回来啊。”太后语气虽怒,可听着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元胤便知道其实太后并不是要责怪自己,随即单膝跪在地上道:
“儿臣不该私自出宫,一走便是一月有余,惹得母后担心,还请母后责罚。”
太后瞧着元胤跪在自己的面前,原本设想等着他回来时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可一见着他,心里头想要惩罚他的想法便烟消云散,朝着鸾驾外伸了手。
元胤识趣的立马起身上前将抬首搀下骄撵,笑嘻嘻的对上太后那张严厉的面容:“母后,别生气了好不好,孩儿这不是回来了么。”
“此事若非太皇太后告知,你是不是打算到今日才告诉母后?”太后虽说语气严厉,可一开口,这眼眶便红了:“你是我的儿子,可你的行踪却是祖母来告诉我,母后便那么不讲理,知道你要做什么,还会不许你去?”
元胤瞧着太后那副模样,饶是再嬉皮笑脸,这心里也是紧的慌,他紧紧握着太后的手,乖巧道:“儿臣就是怕母后担心,才不敢说的。”
“瞧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吃了不少苦吧,太皇太后不是说萧卿也跟着去了?他怎么不一同进宫呢。”太后瞧着元胤身后的那副车架,不由有些疑惑。
“萧卿为了救朕受伤,朕让他先回府,待得伤好以后再进宫向母后赔罪。”元胤搀扶着太后一步一步望着长乐宫走去,原是有骄撵的,可也不知道怎的,元胤就想陪着太后走一走。
“受伤了?遇到危险了?”太后听闻有人受伤,握着元胤手腕的手也稍稍用了用力。
元胤连忙将这一路上的事桩桩件件都讲给太后听,山野小店谋财害命也被他添油加醋说的格外渗人,在月间客栈如何智斗周海堂,公堂上他又是如何威风了,一字不落的皆是添油加醋的说的j-i,ng彩无比。
这故事说完了,长乐宫也到了,慈安殿的小安子瞧着太后与元胤一道回来,便也立即上前行礼,说太皇太后得知元胤今日回宫,让他一回宫便去见她。
这到了慈安殿,朝着太皇太后见了大礼后,这太皇太后才心疼的一把拉过元胤,问询着他这一路的经过,这元胤好似不知疲倦似得,又将与太后说过的事又说了一遍。
“哀家的孙儿竟还偷偷的练了一支玄策军呐,真是了不起。”太皇太后轻拍着他的手背,眼中也满是心疼。
“唉,这淑太妃也实在令人唏嘘,倒是可怜了武英郡王,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如此大的变故。”太后也不免叹气。
元胤垂首沉默着,瞧着身边的太皇太后,不由说道:“祖母,母后,朕不曾经过你们的准许,便让皓儿回京,你们不会怪朕吧,虽然祖制是这封王的子嗣不得回京,可朕是皇帝,朕让皓儿回京,这朝臣们也不会说什么吧。”
“既是祖制,便也不好违逆,武英郡王遭受到如此变故,令人惋惜,回京住段时日可行,若要长久的在京城中住下去,怕是陛下其他的兄弟不满意。”太后思考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母后,您觉得呢?”
“太后说的在理,这皓儿虽是哀家最小的孙儿,可祖制不能违逆。”太皇太后轻拍着元胤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可这些话听在元胤的心里,虽面子上答应了,可到底这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日后该用什么法子将元皓留在京城。
躺在热水中的元胤只觉得浑身舒畅,小路子伺候着他沐浴时也是一边哭一边伺候,惹得元胤忍不住将小路子也拽紧了浴池之中。
浑身s-hi透的小路子有些委屈的鼓嘴看着元胤,瞧着自己的帽子漂浮在水面上,也忍不住笑了笑,也顾不得浑身s-hi透,继续为元胤捏着肩。
“对了小路子,你说这男人和男人之间,他们怎么过啊。”元胤被小路子伺候的舒服,脑海里便不由的蹦出暮兰行宫与萧戎一道沐浴的情形。
想起萧戎的挑衅,他觉得自己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奴才一个阉人如何能知道,不过,奴才倒是这坊间有些书,便是写男风的。”小路子不经意的说着,可说完他却愣住了,有些惊讶的问道:
“陛下,这龙阳断袖实在是入不得陛下的眼,陛下听过便算了。”
“不能算,朕是认真的,龙阳如何断袖如何,朕是认真的,一旦动了念头若想收手,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是对爱人的负心,朕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明日便替朕找去。”元胤回首一巴掌敲着了小路子的额头,敲着他那委屈的模样,元胤恍然觉得这小路子也长大了。
“对了小路子,朕这走了一月有余,你可有去食来运转看看,定安先生可有给朕送来书画书信什么的?”思及此,元胤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连忙转头去看着他。
小路子仔细的想了想,随即摇头:“自陛下离宫以后,这食来运转那边也不曾有定安先生的书画及书信呢。”
“既是这样,等明r,i你去为朕找书时,便将朕的信带去食来运转。”元胤连忙吩咐道。
“奴才遵旨。”小路子略微施礼,随后便继续为元胤捏着肩。
第85章
原想着能在回京后能与定安先生一叙, 说一说自己这一路所经历的事,岂料这元胤前去食来运转时,只是得了个定安先生许久未来, 且不曾留下只字片语的信。
又因着丰州之事, 牵扯之人甚广,朝堂论辩也足足用了好些时日,最终元胤下令, 由江眠暂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