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锋与曹时从屋脊上跃身而下,朝着元胤行礼道:“卑职叩见陛下。”
“将这谋反臣子给朕拿下,朕不想瞧见这院中的尸体,清理干净。”元胤语气清冷,盛怒之后元胤总是异常的冷静,他转身看着萧戎,伸手搀扶着他朝着屋内走去,留下展锋与曹时及玄策军清理院子。
自周海堂来时,被江眠困在屋中的元皓便坐不住险些冲了出来,好在江眠功夫好,才不至于让元皓逃离,辜负了元皓的吩咐。
这会儿瞧见玄策军将周海堂带来的人清理了,江眠便松了手,元皓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元胤的屋子而去。
“阿兄,阿兄,你没事吧阿兄。”元皓进屋时,元胤正巧将萧戎扶到椅子上做好,元皓冲进房间直奔元胤而去,扑进他的怀里抱着。
“阿兄没事,害得皓儿担心了。”元胤连忙扶住元皓,轻揉着他的脸蛋,随即抬头瞧着江眠道:“带郡王回房去。”
“卑职领命。”江眠连忙行礼,可他还未上前,便被元皓一把一开直勾勾的看着元胤道:
“我不走,我要留下陪着阿兄。”
“听话。”元胤不由的冷了脸,元皓瞧着不由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
“阿兄别气,皓儿听话。”
瞧着元皓那副被吓到的模样,元胤便也于心不忍,却还是叫江眠将他带出了房间。
白术去月间客栈掌柜的那里取来药箱,三步并作两步疾跑回来,将装有各类伤药的药箱搁在了桌上:“陛下,小的将药箱拿来了。”
元胤瞧着白术将医药箱放好,展锋也端来热水,不由问道:“那个逆贼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玄策军已经将月间客栈围住了,周海堂也押在客房中,有人看管着。卑职也拿着兵符去了静安军大营,接管了静安军的兵权,特来复旨。”展锋双手将兵符奉上。
元胤接过兵符,转头瞧着身后坐着的萧戎,随即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朕就好。”
展锋与白术随即行礼后离开房间。
瞧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元胤这才转身望着萧戎:“衣服脱了,朕给你上药。”
“今夜倒是多亏陛下足智多谋,方能抱拳臣等性命。”萧戎小心翼翼的宽着衣裳,视线却是丝毫不曾从元胤的身上挪开,心里头别有一番滋味。
他从来都心疼元胤年岁小小的便要肩挑重担,如今瞧着他心思深沉,早已没了少年的模样,解下了衣裳后,便不由的握上元胤的手腕。
元胤正在药箱中拿药,下一瞬便被萧戎握住了手腕,不由侧眸瞧着他:“怎么了?疼?”
“心疼。”萧戎望着元胤说道。
元胤瞧着萧戎衣衫半解露出患处,鲜血淋漓,看得人是触目惊心,元胤沾s-hi了帕子轻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心疼什么,朕是一国之君,本就高处不胜寒,况且这位置本就有人觊觎,朕不能再傻一回,玄策军一事,不过是朕最后的一道保命符。”
“陛下,日后臣会加倍辅佐陛下。”萧戎紧紧握着元胤的手腕,认真的说着。
元胤凝望着他的双眸,心头微动,伏首吻上了萧戎的嘴唇,下一刻受伤的帕子便按在了伤口上,萧戎轻哼出口,可元胤却依旧吻着他的唇瓣不肯松开。
亲够的元胤得意的松开萧戎的嘴唇,然后拿过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患处。
“以后加倍辅佐是你分内之事,此外你还得伺候好朕,做好朕的皇后。”元胤请挑起萧戎的下颌,得意的笑着。
“陛下是铁了心想要娶臣为后?”萧戎凝视着元胤的双眸认真的问道。
“君无戏言。”元胤说的斩钉截铁,瞧着伤口止了血,便小心翼翼的为他绑着纱布,待得绑好以后,萧戎便握着元胤的手腕将她带进了怀中抱着:
“可陛下觉得,以陛下的身子,能压得住我?”
元胤挣扎着想从萧戎怀中出来,却又怕扯动了他肩上的上,只能愤恨的瞪着他:“朕是天子,就能压得住你,你等着,等你养好伤,朕就要将你拿下!”
萧戎略微结舌,瞧着元胤那副模样,他当真是喜爱的不行,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抚了他的腰道:“陛下,疼。”
元胤轻拧了一下萧戎的腰,在他松手时便送他怀里爬起来:“今夜你便与朕一起睡,朕要守着你。”
“谢陛下。”萧戎颔首以示行礼,元胤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关上药箱,走向卧房。
而这一夜却是一夜无眠,虽说外头的雨停了,可半夜时后也闯入了几个蟊贼想要将周海堂劫走,可玄策军是元胤从禁军中j-i,ng心挑选出来,也根据前朝文德帝留下记载中让展锋他们练出来的,又如何能从他们手中将人劫走呢。
元胤瞧着眼前被抓的几个黑衣人,以及止血包扎好伤口的周海堂,冷哼一声:“周都督这是不服气啊。”
瞧着周海堂那冷哼别过脸的模样,元胤勾唇笑了笑,又瞧着从后院走出来的萧戎,不由嘱咐着:“白术,你留下照顾好你家公子。”
“小的领命。”白术乖巧的行礼后,元胤这才转身出了月间客栈,上了外头的马车,直奔郡王府而去。
而周海堂及前来救人的黑衣人也羁押着送往了丰州知府的大堂之上。
“不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武英郡王府门前,淑太妃面色苍白,神色憔悴,因着身子虚乏,只能借着身边丫鬟的搀扶勉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