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玉屏箫这次没有跑调,更没有忽然尖锐起来,而是安然悦耳,就像当日淮钧装神秘把箫送给他,那时候淮钧是捧着自己的一颗心,而他感动的收下了。又彷佛他在玉兰树下吹箫,淮钧含笑而听,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当他的指按住最后一个音的箫孔时,他停住了,僵硬地把箫拿开。
整间房忽然变得静谧,万物都凝住在这一刻似的,直到宋乐玉一声叹息才打破这个气氛: “当日我说你我有缘,我才执意与你为友,而事实上还有一个原因。”
陈璞将飘浮到往事的心神收回来,盯视着宋乐玉,等待他把另一个原因说出。
“吹箫的人有他的故事,听箫的人亦想起了自己的故事。”他好像从陈璞的箫声里得到了什么力量,竟释出了一个笑容,抹去了脸上尽多的苦涩: “我有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吹箫的人的确有他的故事,但吹箫的人却说: “但我没有故事可以与你交换。”
“你有,但你不想说而已。”宋乐玉无所谓地耸耸肩: “待你有一天想说,再换回给我吧。”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说呢?”
“那么你就一直欠着我,欠至下辈子再还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