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门主交代让我照看她。”
秋叶原闻言,抿了抿嘴,道:“不用了,我的孩子还是我来带吧。西门门主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老妈子不知底细,笑呵呵地道:“也好。到底是父子连心,孩子一到秋大夫怀里,就安静得什麽似的。”
秋叶原也懒得解释,抱著孩子回屋了。
把孩子放到床上,秋叶原越看越宝贝。这麽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虽然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可是日子久了,渐渐不能放手,到哪里都想带著她。
秋叶原想起西门越。他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魔头’,自己就是为了避他才离开总舵,谁想转了一圈竟然自投罗网了。这才刚见面,大中午的就被他占了便宜,若真在这里住上个三五时日,只怕更不安全。
秋叶原心中一抖。
明哲保身!既然打不过他,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汗……小秋啊,你跑路上瘾了?)
秋叶原觉得自己就是太实在了,这次偷偷离开总舵时还给姐姐留了封信,结果就是到哪里都被天门的人盯得紧紧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秋叶原决定吸取教训,这次要给西门越来个措手不及。
秋叶原打定了主意。用晚晚膳,早早的就给菱儿喂过奶,洗完澡,打扮的香喷喷。又把下午从客栈取回来的东西清点了一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决定今夜再次落跑!
看你往哪跑8
当晚月如银盘,豁然照亮著寂静的院落。
秋叶原胸前抱著孩子,身後背著包袱,偷偷摸摸出了自己的屋子。
抬头望望天上皎洁的明月,秋叶原不由为今夜的好天气感到懊恼。不过出乎意料,他落跑的行动意外的顺利。
秋叶原十分熟悉天门的守卫运作方式,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门中守卫,来到下午探查好的矮墙边。
他虽然没有学过武功,但还有一点自保的功夫。何况大夫讲究练气养身,他又身处天门,学了几分轻功,还算不错。
秋叶原匆匆翻过矮墙,辨别好方向,带著孩子向城北走去。
菱儿一路上十分乖巧安静。秋叶原给她吃了点不伤身的安神药,睡得分外香甜。
出了城,走上北路,渐渐远离分舵,秋叶原既觉得松了口气,又觉得好像有些不舍,心里起起伏伏的。回头望了望来时路,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麽要跑,还跑得这麽匆忙。西门越是喜欢逗他,喜欢占他便宜,可这些也并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秋叶原想起中午那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吻,其实……他还是满喜欢的。
秋叶原唾弃自己的这个念头,可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抱著菱儿的手紧了紧,继续前进。刚走上通往邻镇的小道,就见一个身影站在路中央,逆著月光,看不清面目。
秋叶原谨慎地停下脚步,望著那人。
那人慢慢走近,低声道:“秋大夫?”
秋叶原警戒地问:“你是谁?”
那人面貌渐渐清晰地在月下浮现出来,脸色苍白,两颊消瘦,眉目清秀。
“在下白净云!”
秋叶原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见他来意不明,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抱著孩子退了两步。
白净云微微一笑。他本生得俊秀,月下一笑,颇为动人。
“秋大夫不记得我了?”
秋叶原蹙眉。这人半夜守在这个地方,显然是在等自己,却不知要做什麽。
白净云叹息一声,道:“看来秋大夫果然贵人多忙,不记得在下这无名小卒也不足为奇。”
秋叶原突然全身一震,脱口而出:“你是白将军!?”
白净云道:“在下是天门叛逆,哪里还是什麽将军。不过难为秋大夫还记得我,不枉费我半夜在这里等您这麽久。”
秋叶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直直地望著他。见他面目憔悴,眼神已不如当年那般锋芒毕露,却仍然十分锐利。
白净云道:“秋大夫不问我为何在这里等您吗?”
秋叶原低头想了想,慢声道:“一般人等我,大都是为了救命。白将军想必也不例外。”
白净云含笑点了点头。
秋叶原又道:“只是白将军选的时间地点与众不同,不知是要‘请’我去呢?还是‘绑’我去呢?”
白净云道:“在下也不想选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奈何在分舵潜伏一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秋大夫医术高明,在下有求於您,怎敢说‘绑’字,自然是请您去了。”
秋叶原道:“哦?如果我不去呢?”
白净云道:“在下相信秋大夫医者仁心,必不会见死不救。”
秋叶原皱眉。
见死不救他确实做不来。但是白净云形迹可疑,当年他叛出西门不知所踪,现在突然出现,难免让人生疑。若是他用强,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只有自己一人,不管是火坑还是陷阱,大不了就跳一次,总不违背自己救死扶伤的原则。只是现在怀里还有一个菱儿,无论如何不能冒险。
秋叶原心中犹豫,紧紧抱著孩子,不由十分後悔自己冒冒失失地跑出来。
白净云又上前一步,只是短短一步,却突然近在眼前,道:“秋大夫,救人如救火。还请秋大夫移步,随在下走一趟。”说著,伸手向秋叶原肩部抓去。
突然耳侧风起,一道身影快速掠过。
西门越将秋叶原拉到身旁,道:“我知道今晚月色很好,不过赏月你也不用跑得这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