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就去死。”女人突然大吼一声，凌樾然不自然蹙眉。
女孩子愣了下，苦笑一声，“我也想啊，可是不甘心啊，你都没死，我急什么？”
凌樾然吸了最后一口烟，缓缓呼出来，掐灭烟火。
“一群讨债的东西。”女人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脸色狰狞，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给我上来，不然我有本事让你出道，也有本事让你身败名裂。”
细长的高跟鞋砸在地面上，女人扬长而去，女孩子深吸口气，踹了一脚旁边的车子，车子顿时嘶哑了起来，在停车场久久回响。
凌樾然等了一会，推开车门下去，按了下车钥匙，车门关闭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女孩子受了惊，惶恐睁大眼睛看过来。
只看到一个身穿红裙，脚上却是一双平底鞋，却也不显得违和，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慢慢踱步过来，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微微扬起她脚踝旁的裙摆，偶尔打在细长的脚腕上。
凌樾然看着她叹了口气，“哭了？”
木绵瞪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凌樾然来了多久了。
“吵架的时候挺凶的，怎么？三分钟热度，吵完就怂？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啊？”
她大大方方承认听了墙角的事情，木绵偏头，哼了声，胡乱抹了把脸，“关你什么事。”
凌樾然好长时间没开口，木绵都快要怀疑她走了，结果目光偷偷一撇，凌樾然在红色裙摆下的白色平底鞋有些扎眼。
“哭够了？”她问了句，语气很淡听不出意味，“哭够了我带你上去，没哭够就接着哭，正好明天我可以空一天接其他客户。”
“你……”木绵气得不行，扭头瞪她，明明一句话可以很好说出来，到了凌樾然嘴里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味道，真怀疑这个人平时没被人打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走吧。”凌樾然有些不耐，“打算在这蹲一晚上啊，我晚上回去还给喂我弟弟呢。”
什么叫喂……
木绵看眼电梯，“我不想上去，我不认识那些人。”
“那些人？”凌樾然疑惑看她，兀自笑道：“很重要吗？”
木绵一时答不上来，她又道：“认识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总家只有她一个正常人……
第16章 第十六章
“听说许栖……”木绵跟在她后面说，凌樾然奇怪道：“怎么了？”
“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她怎么还拿了你家代言啊？”
许是她现在心情不好，憋得慌，当下也不管了直接都说了出来。
但是凌樾然心情还可以的，这下听得清楚，整个人有点懵，挑了下这句话，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家代言人啊？“
木绵顿时语塞，卡在喉咙里的小脾气被酒塞子塞住了似的。
凌樾然看着她，“之前宴会上有个人说是你朋友，还真是你朋友啊？”
“什么朋友？”木绵奇怪，“我没有朋友，我跟她们不熟的。”
“她们是谁？”
凌樾然皮笑r_ou_不笑，慢慢走到她面前，带着奇怪的压迫气势，木绵顿时一怂，全然忘了刚才咬牙切齿秋后算账的是哪个了。
“昨天那个人说跟你关系很熟的，平时你还跟她夸我呢，说我人好，还指导你唱歌呢。”
“我没有哦。”木绵面上一悚，“你可别当真，我不认识她，之前是有几个认识的网红，但我之前直播的时候都没怎么认识呢。”
“你不早说。”凌樾然可惜叹口气，面带神伤，“我还真以为是你说的，开心了一晚上呢。”
木绵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慌乱眼神四飘，“不是吧？”这聋子都能听出来是假的好吗？
凌樾然叹了口气，“结果你现在又告诉我是假的，那就说明平时我在你心里是个……“
“啊？”木绵看着她的嘴唇，又惊又慌，不会又要说什么不好的东西出来吧。
果然就听见她说：“道貌岸然，脾气暴戾，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人吗？”
“是……不是啊，怎么会。”木绵就差拍大腿承认了，瞥着她的眼色很没骨气的转了个弯。
“哦？”她斜了她眼，木绵笑呵呵看着她生怕这祖宗下一秒又不知道要干嘛。
“上去吧。”幸好，凌樾然只是淡淡笑了声，双手抱胸往电梯走了。
木绵松了口气，撇撇嘴，明明是问她和许栖的事情的，就这么被她扯了话题跑远了。
两个人直上楼层，凌樾然突然摸了下裙子，木绵奇怪问：“怎么了？”
“我礼没拿上来。”凌樾然脸色一囧。
木绵‘哎’了声，“不会是掉了吧？”
凌樾然奇异看了她一眼，用手比划了下大概大小，“大概这么大，应该不会掉。”
“那你还能忘。”木绵真是要服了她了，“这么大东西不容易掉也不容易忘吧？什么记性啊。”
木绵算是看出来了，一个坐公交车坐过站到终点站的人能指望她有多大生活常识。
“那怎么办？下去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