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到恐惧。听你的讲,我都能感觉到恶火钻入骨头的疼痛。唉……”
武劳力听着感觉怪怪的,然后心里有一小丝不舒适。武劳力看向花乐,感觉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出口却总是堵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唉!……多么悲哀的感受,或许这就是内疚的感觉。
几丝流雾绕着树根走,美丽温柔的阳光透进几缕,从树梢处流泻至地上的几朵花容和未触及到膝盖的绿草们。深处清清淡淡,朦朦胧胧地飘荡着香甜的笑声。
武劳力与花乐走近,看到仙女们飘忽在枝叶之间,手臂挽着篮子,采摘着阳光里的果子。她们像是乐得开花的蝴蝶,婀娜满枝头;也像是离枝的自由花,随清风飘在温柔的阳光里,有几个仙女在阳光的安抚里无意的睡着了。有的飘荡而下拥有“花”这一生最美的时刻。
武劳力一眼就看到了她,花可一眼就看到了武劳力。她刚从树枝头上飘荡而下,她还是武劳力第一次看到的样子,现在更像是梦。她将篮子里的果倒入马车,趁旁边的仙女不注意,嘴角的轻轻弧度,给总是泛着轻柔的笑的脸多增添了一份调皮之笑。然后飘飘然无声无息的逃到了另一边。
武劳力跟着前去,花可却停在了半空,目送着他走远。有意者总是慢了一步,除非非有意者停止了脚步或是非有意者也变成有意者返回来寻找有意者。
现在花乐的眼里只有满枝头的仙女,根本无暇顾及武劳力的去向。他蹦蹦跳跳的向着仙女们奔去,可是再怎么努力的蹦跳也不能触及仙女们所在的高度。嘴里却不放弃地叫着,仙女姐姐们我们一起采摘果子吧。惊得正在阳光里做春梦的仙女猛然醒来,向下寻找着。正在采摘果子的仙女惊愕地看然后因为他那种傻得可爱的一切行为而笑了。
武劳力跟着她来到还未被打扰的另一处森林。森林里刚好有一枝树叶的一叶伸进了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里,很受滋养。这张叶子一颤又一颤的,因为叶上正有死命地破茧的虫,又因为破了一半之后剩下的一半就是破不了。
因为它老娘作茧缚子,它老娘傻得以为多一层茧就多一分温暖,于是它那美丽的仙蝶老娘就吐出爱丝做成了缚子的茧。作茧自缚也就算了还要多加一层从老娘口中吐出的茧,拼得小虫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破了一半的茧,破上一半茧令它气数将尽。
可怜它刚要从中爬出,它那飞翔的翅膀却刚好卡在了剩下的那一半茧,然而它却只能死命的挣扎。从一只讨厌的毛毛虫终于蜕变成一只美丽的仙蝶,美梦却被剩下的另一半茧困住了飞翔的翅膀。
这个时候需要美丽的仙女来拯救它。她飞向那只可怜的小虫,阳光涂染了她,勾勒出她的身形。挡去了光后所留下的影与未被挡去的光已成奇妙,名字叫做光影。她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茧,一阵清绿的光掠过所有,那是她的力量。力量掠过茧,小虫无攻茧自破;力量掠过小虫,快要力尽虫亡的小虫展开了它的翅膀飞起来,变成真正的仙蝶。
这是一只活泼的仙蝶,绕着和它一样拥有活泼的心的仙女飞,感谢她的拯救,庆祝自己的美丽终于挣脱束缚。然后四面赶来了它的小伙伴们,也活泼的绕着她飞,一起感谢和庆祝。
每个仙女心中都有“活泼”二字,外界有一大群美丽的仙蝶敲击着活泼鼓,直接鼓动到心田。就像一股浪潮挡都挡不住,全都涌现在她的脸上。她也活泼的随仙蝶绕行的大流而自我旋转,希望自己的手能跟得上这美丽的大流,抚摸到大流的感觉。
武劳力本不想打扰美丽聚成更美丽,但是为了自己能拥有她的美丽只能放弃享受眼前的美丽。他脚旁有一美丽的花被他一把抓起,向前奔进她下面。双手背起把花藏着,以便创造惊喜。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
“音,极为微妙的声音。”
“音!单字一个音吗?好名字。”
武劳力把花朵献出。
“美丽的花朵就应该与仙女搭配。绿叶最护花最应该与仙女最相配,可以吗?”
她脸上的一切“活跃”消失不见,回到了最初的轻轻一笑,仙蝶们也都散去。武劳力以为音会以更为“活跃”的笑来回应他的献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
看来还真不能把想要达到的结果当作是结果。那花脱离了武劳力的手,往武劳力的背后飘飞而去,那是音正在驱使着它。音没有理会武劳力,她在跟随着美丽的回归。武劳力也好奇的跟随着。
这一朵美丽的花朵飞向它惨遭毒手的凶案现场,音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利用仙力控制着它的一切,令它准确的飞回到伤口处。
“它的美丽可以胜过人间的任何花,足够可以带来很大的惊喜,现在在仙女的眼里看到的却是伤痛。”
那花已经放心的回到了花树上。音俯下身,轻轻一吻花朵,悲伤的花朵就变得像个孩子似的快乐摇晃着,伤口愈合消失得一去不复返。
快乐是一种力量,乐得整棵花树离开了地。雪白的根如风中飘柔的发丝在空中飘飘,然后土砾跟上来先散开成沙后再聚向根发,直到根与土相聚之后相拥成型,形成花瓶的样子。这里的土真好,拥有水晶一样的姿色,这个土花瓶也就变成了水晶瓶。“就算是仙境里的花朵与花树分开,不久之后也会死去。”音让那花树飞向武劳力,她说:“这样子就可以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