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在裴家做了也有不少年了,一直看着裴宴知一个人吃饭,总觉得怪可怜的,现在难得有些烟火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谢观声在的时候,裴宴知话也比以前多了些。以前总觉得裴宴知冷冰冰不好相处、总想着在裴宴知回家之前就溜掉,随着谢观声食客身份的根深蒂固,王阿姨现在也很少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只有一点让王阿姨觉得分外的美中不足。

要是谢观声是个女孩子就好了,那样的话,连裴先生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王阿姨看着吃得欢快的谢观声,偶尔会这样想。

这天吃过晚饭,谢观声倚在沙发上消食。裴宴知端着两个酒杯过来的时候,谢观声突然对他说道:“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你家吃饭了。”

裴宴知拿着酒杯的手一紧,面色不变,慢吞吞的放下酒杯,坐到谢观声身边,问道:“怎么了?”

谢观声靠在沙发上,刚吃完饭,很是惬意的模样:“明天我就要跟着剧组去h市那边的一座山上拍戏了,大概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了,拜托你跟王阿姨说一下啦,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先不要做我的饭了……唉,据说那边山好水好风景好,蛇虫鼠蚁什么的生物品种繁多而且还养得特别好,等我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变得又黑又瘦了。”

裴宴知听了,才松了口气。

“h市?哪座山?我接下来有可能要去那边出差,要是顺路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剧组送点吃的上去打打牙祭。”

谢观声眨了眨眼:“这么好?”

裴宴知微微颔首:“你现在在拍的这部《有匪君子》,说起来辰星也是投了钱的,我顺带监工去。”

谢观声“嘿嘿”笑了两声:“在万宁山。”

裴宴知应了声,表示自己记下了,然后端起刚才拿过来的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谢观声:“上次说的那个酒,试试?”

谢观声其实不怎么喝酒,他古时候那会儿就酒量不好,虽然不至于三杯倒,但是喝多了就会醉,还是不省人事的那种。来到现代之后,哆啦提醒过他原来的谢观声酒量也不好、而且现在的酒的度数比古时候那会儿高了不止一点,他可能适应不了,所以谢观声更是很少喝酒,哪怕之前在辰星十四周年的晚会上、度数不高的香槟酒他都堪堪喝了那么一小杯就停下了。

谢观声对酒没什么大的兴趣,但是自从在裴宴知家里吃饭之后,他发现裴宴知有饭后偶尔小酌一杯的习惯,难免好奇,但是那些酒的度数让他又不敢轻易尝试,万一直接醉倒在人家家里了,太糗了。

裴宴知之前提起过一种酒j-i,ng度数很低、但是口感不错的葡萄酒,见谢观声似乎有点兴趣的样子,就说下次有的时候让他尝尝。

谢观声接过来,看了看杯中清澈的液体,确认道:“酒j-i,ng度数很低?”

裴宴知点了点头:“不超过10。”

谢观声也拿不准10是多少,不过裴宴知是个懂酒的人,他说了不高,那大概是没问题的。

酒j-i,ng入口,初时带了短暂的微涩,但是很快花香果香溢满感官,醇厚留香,很是让人回味。

于是慢悠悠喝完了一杯的谢观声面对裴宴知的那句“还要吗?”,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全然忘记了自己酒量渣渣的事实。

跟着裴宴知一连喝了三杯之后,谢观声就后悔了,他现在晕乎乎的,感觉自己随时都有睡死过去的可能,以前也醉过,但是好歹没有三杯倒这么丢人。谢观声迷迷糊糊的,心想自己是不是该趁着还没睡过去,赶紧再喝一杯,好歹能打破三杯倒的丢人事实。

裴宴知也没想到谢观声的酒量真这么差,连忙把酒杯从他手里抽走,回过头来的时候,谢观声已经顺着沙发倒了下去,眼皮耷拉着,似是睡着了。

裴宴知屏住呼吸缓慢的凑近:“观声?”

连喊了三四声,谢观声才不情不愿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

裴宴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吗?”

谢观声撇了撇嘴:“别吵!”

裴宴知:“……”好的,我闭嘴。

谢观声就这样喝醉了睡了过去,总不能让他在沙发上睡一晚,裴宴知在把他弄到自己卧室的床上和次卧的床上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因为不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而选择了后者。

次卧虽然没人住,该打扫的却还是打扫着的。

裴宴知把谢观声直接抱到了次卧,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心想也太轻了,该好好养养才行。

上半身从谢观声上方探过,裴宴知抓过被子给谢观声盖上。

谢观声砸吧了下嘴,扯了扯被子遮住了脸。

裴宴知失笑,伸手去扯,屈起的的手指指背不经意间划过谢观声的脸,然后碰到了他的嘴唇。

裴宴知一下就顿住了。

室内空气好像突然间就稀疏了不少,裴宴知低头看着谢观声的嘴唇,红色的唇瓣上,似乎还带着点水光潋滟。

就亲一下,他醒了以后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就亲一下……

就一下而已……

有声音蛊惑着他,蚕食着他的理智,裴宴知缓缓地俯下身。

不可以这样。

脑子里又有声音这样说,裴宴知最终停了下来,唇只距离着谢观声的不到一公分,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张唇细小呼吸之间的气息。

他有点想叹气,站起来之后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走进了次卧的洗手间,找了条新毛巾打s-hi了水又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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