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四肢,我压下心底不安的情绪,猫爪放在了短信的回复键上。
第二章
电话是不可能打的,接通了他们也只能听到诡异的猫叫声。正在想短信应该发什么才能取得他们信任的时候,我忽然发觉自己遗漏了一件事。
迅速退出了短信的编辑状态重新又翻了一次那一百多条短信,我看到其中有三条是属于同一个号码的,来电显示我并没有把它存在手机上,是个陌生号码。
按时间算他首先打了一个电话,估计是听到关机的提示以后挂了电话,第二天又打了一次,之后隔了不到三分钟发来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般的小广告,但是这个举动明显不太寻常。
如果是纯做广告的人会选择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其中的一种方式,他们会先通过一些渠道弄到他们既定的销售目标人群之后开始到处撒网,中间就算漏了一两个也没什么关系,效率和效益往往是首先考虑的因素,犯不着为了一个号码耽误太多时间,况且两种方式都用上,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所以,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首先排除了他是那一伙人的可能性,追杀我的我在心里大致有个范围可找,撇开这一层不谈,如果他们想确认我的情况也没必要这样做,因为拿电话的不一定是我本人,而我连电话都没开,就算后来看到短信也不会扯淡到回复一个小广告告诉他我收到了但是我不想买东西谢谢。
威胁就更不可能,最起码他也该跟我沟通一下如果不陪他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
所以对方应该想要提醒我什么,但又不能明说,我能想到就算那天我接到了电话对方也不一定会叽歪出什么。
想要达到提醒的目的又不能明说,我忽然觉得头疼,这摆明了又是出哑谜让我猜,从来没有人直接告诉我真相,撒谎有时候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这更像是种精神折磨。
所以我意识到这个人可能相当了解我,他近乎无声地相信我能够注意到这个提醒,并且会想方设法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不禁毛骨悚然,万一他的心思再深一点弄出小把戏等着我上钩,我可能一步走错就再也不复。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他再能算也算不到我死了之后会成现在的样子,忽然又觉得我是在参与一版无间道特工猫智斗坏蛋的故事,这样算怎么着我也该是主角,就是希望这别累死累活到头来是个,于是我一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好莱坞大片保佑,一边把手机壳拆下来加了张全新的卡安上去,然后停用了旧卡。
手机和几张电话卡都是我从前准备不时之需的,每张卡里面的钱也都足够花上一阵子,在激活之前不会扣月费,除此之外其实家里还放着另一台崭新的手机,不过现在暂时还用不上。
放弃了之前要给胖子回短信的想法,我现在几乎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吴邪,贸然发短信过去只会给他增加疑虑,万一他正好遇上麻烦,干扰信息可能会误导他的判断。倒不如这几天多回来转转,他或者小花要是真来了我还要考虑有多大希望让他们确信吴邪就是眼前这只半大的黑猫。
用不太伶俐的爪子按下几个字发短信激活了它,新卡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顾虑了,只要没有人刻意去追踪定位,我完全能利用它做到很多事,当然前提是不打电话,用短信叫个外卖还是很方便的。
任手机摆在插座旁边充了电,我默念了一遍那个奇怪的号码窜到沙发上,不用担心有其他危险,算是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
家里是没什么吃的,除了几包上次买回来多的压缩饼干和一些干粮能放,其他的也早就坏了。
我伸了个懒腰抖抖猫身,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浑身都是一股奇异的味道,熏得我不舒服,跳下沙发仰头看着周围想了想,窜到厕所旁边的洗手台上,推开热水的水龙头,等到水温差不多了以后按下水漏,接下一小池的热水,直接躺了进去。
抬眼瞧了里面的浴池,我想以后它估计都不会派上用场了,除非我想训练自己游泳,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做好保护措施,万一不小心溺进去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挂在自家的池子里,而且当事猫没有自杀的念头,一切都是自己作的,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鉴于爪子不太方便我也就没有往身上抹泡泡,等水变温了以后直接放掉,再推开水龙头过了把淋浴瘾,这才满足地从头到尾抖开身体,在毛巾上蹭下残余的水珠,跳小窗离开了家。
这次我没有翻墙,而是直接跑到前面的铺子溜过去,期间看到王盟还是很敬业地晚开了半个小时铺子,一心一意窝在柜台后面打游戏,桌上堆了几个吃剩的快餐盒,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我没有看到电脑上的画面,但是点错爆炸的声音暴露了他在扫雷的事实,那个台式机都工作四五年了,高级一点可能也就玩个连连看,但我印象里他好像从来都没关注过其他东西,什么时候听到电视剧的声音可能意味着他已经交上了女朋友,恶补进度好约着一起看。
我有点庆幸,还好没让他也被连累着摊上这堆事。加工资是不可能了,再过几个月我琢磨着得让他卷铺盖滚蛋,等那张卡上的钱自动划完以后,他就永远没钱领了。
从前他总是抱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