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未发酵却烂的发臭的酝酿在酒缸中的米酒般的情感萌芽。
有时候只是在在一瞬间,路锦丰想的比什么都透彻,有时候蒙头转向,走到哪都是城墙,走不出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向走。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深沉而无趣的话题,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不上学吗?”
阳冬晚歪歪脑袋,看路锦丰的眼神就跟个看不问世事的蠢蛋,手摸上他额头,嘀咕:“不烫啊,”撇撇嘴,阳冬晚道:“年哥穿纸尿裤的时候,晴阅都在幼儿园里活蹦乱跳了,上屁学!唉,我说年哥是不是特么膈应你啊?”
路锦丰淡笑,挥开他的手,“换做是你,突然告诉你有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要大方迎接表现地亲密无间吗?怕是谁都做不到吧。”
何况,他知道他恨路国安,至于为什么,就像是他恨路国安抛弃苏凤梅,应该是那样。
而现在,路国安大概就是在有了路国安母亲时又和他妈妈在一起,还有了儿子,路稣年的母亲不在了,路国安又娶了别的女人,把外面没有名分女人的孩子接回家中。作为在家里呆了近19年的人,要是真热情接待自己,就一定是心怀不轨或是智障。
阳冬晚几乎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即便很愚蠢的问题,他还是扁扁嘴说得详细。
在问起路稣年母亲时,阳冬晚眼睛瞄瞄窗外,又看看紧锁的门,不放心地望了眼天花板,才抬脚搭在路锦丰膝盖上,表情有些扭曲,“年哥妈妈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
“我妈妈不让我多问,她也什么都没告诉我。”
阳冬晚盯着那张诚实的脸看了一会,才说道:“年哥最忌讳别人说起这事儿,当年我连问都不敢问,其实我也是听唐浩说的,年哥妈妈从娘家回来差不多睡了一个多礼拜,醒来就开始疯言疯语,把路家上下折腾地心惶惶。”
“然后呢?”他只知道路稣年妈妈死了,就是因为疯了才死的?可是回了趟家就疯了,怎么说都觉得不能让人信服。
“什么然后,都疯了还能怎么着,整天胡言乱语的不是法子,送去疗养院有损路家声誉,到国外静养了半年听说是好些,刚回路家没几天,比从前疯地更彻底。拿着水果刀要杀年哥爸,年哥他爸一气之下把就她关了起来。大热天的人们都在午睡,死在房间里都没人知道,路家佣人晚上去送饭见到时床上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说道最后阳冬晚抖抖身子,不安心地扫视周围。
所以,路国安是间接性害死路稣年妈妈的凶手,在路稣年的世界里,是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么。“她自杀了?”
“房门都锁着,不自杀还鬼杀的!我说这话千万别传到年哥耳朵里,年哥当时8岁,佣人吓得尖叫,他赶过来时刚好看见那惨样,自此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说话。”
阳冬晚停顿了下,接着说:“没了妈妈,老天派了个于晴阅给他,算起来也是不错的。”
如他,没有父亲的陪伴,阿凯霖的保护变成了无可撼动的重要力量。原来漠视不羁的外表下,也是有段无法和旁人倾诉的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路稣年的敌意还有三番五次的刁难,一直无法释怀的梗,在这刻,其实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捉摸不清,心里泛起的如被抽丝剥茧的空旷感从何而来。
傅坤楠来得比昨天要早许多,穿白背心,套着一件条纹状衬衫,米黄色直筒裤,黑板鞋。
他还在吃早饭,雷子的排骨炖莲藕,香味四溢。
看见傅坤楠提着药箱,一身休闲装,路锦丰放下碗筷,擦擦嘴角,“早,医生吃过饭没有?”
“吃了才来的。”傅坤楠指指自己左侧嘴角,示意有饭粒粘着,他领会错误一个劲擦右边嘴角,傅坤楠轻笑,“左边这里。”
路锦丰冲他笑了笑,也没不好意思,利索抹去左嘴角的饭粒,“上楼换药行吗?换好后想睡一会。”
傅坤楠上前扶住他胳膊,“吃了就睡,就不怕长肉。”
“我太瘦了,长肉才好,男孩太瘦了就不好看。”他说得认真。
刚吃就睡,对肠胃也不好,只是傅坤楠没说,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男孩,谈不上好感,好奇心却是有。
这时候罗薇抱着兔子从房间出来,看见是傅坤楠,笑容大方,“傅医生,早啊。”
“早上好,夫人。”傅坤楠看着她怀里的兔子,礼貌地说道:“前些日子听说兔子生病了,有好些了吗?很抱歉当时人在新加坡,没能赶回来。”
兔子乖巧地软趴在怀里头,一声不吭,罗薇边摸兔子脑袋边笑着说:“秋冬季节交替,天气忽冷忽热,这兔子也跟人一样不适宜了,在加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感冒连着腹泻,就闹起了别扭。说起来这事儿还是多亏了陈安她表姐,她丈夫开了家宠物诊所,当天就亲自来路家,给兔子喂了些药打上一针,结果中午兔子就或奔乱跳了。”
路锦丰看着柔顺的白兔,把视线移到罗薇脸上,时至今日,他还是没叫过她一声妈,他也不叫阿姨。
前者是他有妈妈,为什么还要叫其她女人妈妈,后者是于谁都显得尴尬。
“南岛今年天气是有些阴晴不定。”
“可不是,这段期间一会下雨一会放晴,不是刮风就是骄阳的,在南岛呆了这么多年,除了五年前那场大雪,还是头次觉得南岛的天气恼火。”路锦丰第一次听到这个女人的抱怨,却没想到抱怨的原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