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路稣年的兴趣愈加浓厚。
路锦丰的心由澎湃到静止,他都快忘记呼气了,锁骨处的摩挲,越是往下滑动他越是不能自已。
下一刻,紧绷的琴弦断了,路稣年在他胸上描摹,膝盖在他腿上摩擦,似有若无擦过他腿间,除却浴袍的遮挡,低下空荡荡。路稣年邪笑,“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扒了你的衣服,照我说,没穿内裤,应该挺舒服的吧。”
紧张到屏息,路稣年的话很过分,羞耻之心让本就红彤彤的脸更加的通红,连着耳后根都发烫。
路稣年意味深长地扯出一抹笑,拍拍他脸,才进了浴室。
坐床头,看着几个袋子赶紧翻找起来,找到内/裤一不做二不休就套了进去。
服务员送来晚餐,他没吃中饭,看见好吃的顾不上客气,服务员前脚刚一迈出去,路锦丰就开吃了。
狼吞虎咽后,还给自己倒了点红酒,闻了闻气味,还是拿着杯子倒了杯温水喝。
吃饱了喝足了一个劲打嗝,路稣年出来看见一桌子的狼藉,床头的凌乱,望向欲进浴室洗漱的路锦丰,“桌子收拾了,把床整理好再进去。”
路锦丰又打了个饱嗝,才说道:“你不是没吃饭?”说话间打了个嗝,“床头等会再收拾。”
“路锦丰,我吃过饭了,而且我现在就要睡觉。”路稣年眼睛微敛。
路锦丰没理会顾自进了浴室,脚痛,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稍没注意,险些又滑倒。
出来时,桌子依旧狼藉一片,倒是床头一堆东西不见了,路稣年难得好脾气看他一眼。刚阳冬晚打电话来,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劈头盖脸对阳冬晚说狠话,惹得阳冬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路锦丰钻进被窝,习惯性背对路稣年。
思考了一会又转过去,正好对上路稣年的视线。如路锦丰看到的,路稣年的手机好似一刻都没离过手,除去睡觉,玩游戏,包括车上,路上,家里,凡此种种。
路稣年和远在丽江的晴阅聊天,看了路锦丰一眼,伸手关了灯背过身去,没聊几句就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听着枕边人匀称的呼吸声,路稣年以为他睡着了,不料路锦丰睁开眼睛,贴得他很近,“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路家二少爷?”
答案可见一般,路稣年冷嗤,他又不是愤青或者厌世,先前和路锦丰本无亲无故的,犯得着讨厌?“你严重了。”路稣年嘲弄般地语态,说得极为讽刺。
路锦丰不再说话,亘古的他改变不了,现状他无力扭转。
第二天醒来,路稣年不在,他揉捏眼睛一动不动坐着。
“你是打算住在酒店了?”路稣年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见他呆若木鸡的模样,冷冷说道。
路锦丰才睡醒,往地上扫视一圈,迷迷糊糊说:“我找不到鞋子了。”
路稣年靠在沙发上,“你怎么不把找内裤的劲头持续到今天,嗯?”
一早醒来,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早餐,服务员收拾的时候,他把装好的脏衣服递给服务员,心里想着的是把东西扔了结果脱口而出送去干洗店。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几乎有掀被子的冲动。醒来还一脸无辜地说鞋子找不到了,他维持着仅有的风度坐下。
路锦丰坐着一动不动,路稣年见他还没下床的趋势,向着路锦丰走过去,他抬脚一脚抵在路稣年小腹,“路稣年,我脚崴了,鞋子不见了,你做哥哥的不应该帮忙吗?”
“看来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既然找内/裤都是得心应手,何况是一双鞋子。”路稣年任由他的脚抵着,脸上一派漠然。
“前提是我脚崴了,哥,内/裤和鞋子不能相提并论。”反唇相讥。
路稣年握住他脚踝,脚踝处刺青qas展露无遗,路稣年瞟了一眼,“想不到你还有纹身,路家三大禁忌里你占了其中之一,是不是该说声恭喜?”
“你可以选择跟路国安说。”路锦丰收回脚,面色平淡。
世界不会给他片刻的安静,他试图过一种默默无闻的生活,失败之后再接再厉,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跟塔沐一样在抛弃所有的所有,在林镇看山看水,过着惬意的生活。
或者桃花源,或者坐在竹椅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观天边云卷云舒,他不会有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不再奢求。
害怕路稣年会提纹身的事情,赤脚一瘸一拐下床进了浴室。
吃过早餐后,李哥来接路锦丰。
路国安喝过咖啡,正在看财经新闻,路锦丰一回来他就让他去书房。
第一次进路国安的书房,没有想象里的书卷气,布局整齐,窗户边的方桌种有兰花,还有一盆仙人球。和客厅的音容华贵相比,书房倒是呈现文房四宝俱全,多了古人的古朴气息。
“回路家,没好好的聊一聊,是我的不当。”路国安端坐沙发,英气逼人,四十几岁的年纪,岁月如刀锋,却也不曾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蛛丝马迹。
初次相见的陌路,再见面时的愤恨,以及之后不温不火的相处,路国安和父亲这两个字,真的不匹配。
时间静止了,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看,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内敛,和路稣年截然相反的性格,却是类似的气场,这个,是他的父亲吗?
为了路国安,他的妈妈不踏入南岛也不再为人妻,这样的损失无论如何的折算,都略显不公。
这样的道歉与其说居心何在不如说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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