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有天清晨,刘珀在醒来后悲哀地发觉,他那啥……呃,兴奋了。
赶紧裹了被子遮掩,大热天的还真是难受,刘珀只觉胸口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压都压不下去。转头看看霍临秋,他正捂着嘴巴打哈欠,怕也是刚醒。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得来个迷糊的眼神。这人长得好就是容易做样子,此时的霍临秋不过眯着眼嘟囔了句“早啊姨父。”刘珀就觉得昨晚上比以往更过分的亲热怕是自己欲求不满病入膏肓的征兆,完全不关旁人的事。
欲出口的疑问又缩回了肚子,刘珀只与人道了早安,继续在被窝里僵了半天,他心里乱糟糟的,实在压不下身体骚动,只得掀了被子想往茅厕跑。霍临秋今个儿还真是浸了坏水,他在刘珀突然拉过被子裹住时就晓得是昨晚他有些过头的后果。本还担心刘珀会起疑质问他,不想这可爱的大人只是自顾那在憋闷,那皱着的眉扁着的嘴怎样都让人想再折腾一下。于是心里就起了主意,在刘珀蹦下床炕时一把抓住了他,无视某人略显焦虑的眼神,只关心地问他,“天还早呢,姨父要去哪?”
语调是傻傻的,表情是呆呆的,看过去可不就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洁小美人。刘珀被霍临秋那无辜的眼神瞅着,愈发臊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答,“我,我去茅厕。”
“去茅厕作甚?”有人明知故问。
“…………内急!” 刘珀的老脸都红了,好不容易寻到理由,忙甩下霍临秋的手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霍临秋瞧着刘珀急哄哄跑走的身影笑得只留一条眼缝,他学着先前刘珀的样子把炕上那条被子整个儿裹到身上,满满得都是刘珀的味道,忍不住抱着被子在炕上滚了两圈,心想果然还是见着人脸红心跳才更快活。
待刘珀收拾妥当从臭熏熏的茅厕出来,霍临秋已叠了被子备好早餐,两人胡乱填饱肚子便牵着老牛去了田里。
风吹麦倒,地里的收成一看便不如往年,刘珀终于摆正情绪。他不无担心地提醒霍临秋,“今年的米价怕要比去年还高了吧?家里得早些备了粮食,省得以后价被抬得更高。”
“唔,还不能太急,前几月还旱着,我去米铺望过,有些黑心的,都拿出三四年的陈米来卖了,那价钱偏还和平常一样。”
“陈米也是能吃,咱们又不是娇惯的人,最怕就是断粮。你可不必太为我们着想,有便宜的买来便成。”
“我会看着的。”刘珀是不计较好坏只希望能省些铜钱,霍临秋却是不舍得让家里两个吃上粗糙黄米,这买米之事看来是不可能提前的。不过霍小哥也不忘安慰他姨父,“这些日子雨水挺足,我想天是不会再旱的。今年咱们多花些买米,挨到来年就会好的。”
“希望吧。”
到了地里,刘珀与霍临秋各自拿了镰刀下地,刘珀割了会子麦,突然又想起件事儿,他起身对霍临秋道,“说来还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小哥有些搞不清状况,问他何事,刘珀答说,“之前你说要另买些地帮我种着赚钱,这两年天旱钱都用来买米买粮,可不就省了你的功夫?”
“不过是迟些年买地,又不是我故意逃脱的。”霍临秋反驳。
“那不也是省了两年力气?”
“那姨父想怎样?罚我给姨父种一辈子地如何?”霍小哥甩下狠话。
刘珀不过开个玩笑,被突然这么来一句,听着实在别扭,忙摆手道,“你给自己种吧,我可不敢靠你。”
霍临秋哼了声,继续弯腰收拾麦子,他琢磨着反正刘珀看样子不会成亲,自己也不会成家,最后还不是要一起种一辈子地?当然了,如果能不种地就能过活似乎也不错。于是霍小哥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努力的赚钱养家了。
霍临秋在心里为自己与刘珀两人的未来生活打算得乐活,连收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近中午,他回家去准备吃食,待返回,就见刘珀也放了手头工作坐在田埂上。霍临秋正要上前唤,却发现他姨父似乎正瞄着不远处一个给田里做活的爹亲送饭的小娘子看。是了,刘珀虽一直找不着与自己合适的姑娘,某些念头却还是顽强地在脑内徘徊不去。
霍临秋在旁看得可气,偏自己又没资格阻止刘珀继续对着如花美眷做些个似水流年的美梦,无法,只得装着轻松地上前蒙了刘珀的眼,而后他在人耳边调笑道,“姨父是没处使力所以想娘们了么?”
这算是个荤话了,再由霍小哥嘴里说出来,可不就又臊了刘珀老脸。某人立刻直了视线作正经样子,“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
霍临秋抛了个不相信的眼神给他,就自顾拎着去了树荫底下。刘珀只得跟过去,想想又觉得自己一个鳏居多年的单身老男人,要看看那些姑娘闺女也是合情合理啊,偏这些到了霍小子跟前就好像成了件不上台面的龌龊事来。
啧,都是有病!刘珀在心里唾弃起霍临秋来,顺便也对会因这小子而尴尬的自己表示无限怀疑——自己不会是着了他的道了吧?
一顿饭吃得沉沉,霍临秋本想试探试探刘珀,不想刘某人支支吾吾很不配合,只得作罢。此时已是夏日,中午的日头大得很,刘珀遂决定在在树荫下休息个把时辰。霍临秋瞧他躺下没半会儿就已睡熟,也起了困意。刘珀此时压着右手侧睡,正好对这霍临秋。小哥歪头想了会儿,却移到了刘珀左侧躺了下来。
霍小哥面上不露一丝,心里确实对刘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