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事多久了?”容兮遂直视着颜君陶的眼睛,他想要一句实话。
“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今天才想起来。”这是颜君陶能够回答的极限。
“……那你就最好现在也努力的想想,你还有多少这样的手足。”容兮遂什么事情都可以纵容颜君陶,唯独不能让颜君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承受不住失去颜君陶,哪怕只是一种微小的可能。
容兮遂现在脑子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像冯胜君那样对颜君陶怀有恶意的人,在满地乱跑?
“真没有多少。”颜君陶不得不赌咒发誓,冯胜君只是一个特例,“我的人缘不算特别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让全仙界都讨厌。”
“但你的那对爹娘可以。”
“那你能怎么办呢?因为一个可能,就杀了他们所有的前情人吗?”颜君陶开玩笑道。
“未尝不可。”容兮遂却并没有开玩笑。
讲道理,在容兮遂的三观里,他其实并不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他们爱找几个找几个,他又不是什么情感类的专家卫道士,真的不想去深究别人晚上你情我愿的和几个人睡了。可一旦这种感情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别人特指颜君陶——那他就不得不帮他们管管自己的下半身了,鉴于他们如此的学不会勒紧自己的腰带。
“我可以在解决了他们前面的麻烦后,在解决了他们。”以免未来他们再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的血亲里也有好人的。”颜君陶不得不提醒容兮遂,“想想临哥。”
“你说的对。”容兮遂嘴上微笑着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正在给我一个更想去这么做的理由,你造吗?
最终,颜君陶也还是没能给出容兮遂那个“以防万一”的名单。
不是他想不出来,而是颜君陶发现那个对他“不能透露未来”的限制再一次生效了,他只有遇到了上辈子的那些人那些事后,才能说一些已经发生过的、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容兮遂在黎明破晓的清晨之阳下,长叹了一口气。
在长久的沉默对峙后,他还是妥协了:“说真的,你这么高尚的性格到底是谁赋予你的?医师临吗?”
容兮遂真的是打死也不愿意去相信医师临能够给予颜君陶这样金子一般的心。
“我真没有qaq。”颜君陶有苦难言,一再对容兮遂强调,“我超凶的!”
“是是是,我好害怕啊。”容兮遂敷衍道。然后在心里肯定的想着,这一切应该是心心的心起到的作用,他影响颜君陶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也影响他成为了一个小傻瓜。
颜君陶:“……”
为此,颜君陶在回到宅邸的时候,特意换了身自我感觉特别像是坏人的仙袍,黑底金边,隐隐带着血色纹饰。他对着镜子板起了脸,镜中的他还了他一个还算凶狠的表情,恩,这才对嘛,他也可以成为一个硬茬!
在去找容兮遂之前,颜君陶特意抓来了龚宝宝当参考:“我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对吗?特别凶的那种!”
龚宝宝还是那么狗腿:“那必须的啊,师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起来,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在比赛开始前去镜湖花海。”颜君陶已经心心念念好久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龚宝宝来之前就接到了一定要照顾好颜君陶的命令,目标就是满足颜君陶的一切愿望,让他在圣乡过的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巨鲸呢?我们可以让它带我们在花海里徜徉,那一定很美。”
颜君陶却给了龚宝宝一个坏消息:“我放他出去玩了。”
巨鲸少年有一个自由奔放的灵魂,就像它不喜欢有名字一样,对于巨鲸来说它们不需要人类的名字,它们也并不适合被人类圈养。虽然巨鲸少年很乐意和颜君陶相处,但它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一个地方。在把颜君陶和容兮遂送到圣乡之后,巨鲸少年就跑出去自己浪了。归期不定,反正一年后肯定会回来接颜君陶。
这回连龚宝宝都不知道该说颜君陶什么好了。他哪怕不了解特别的凶的大佬,也是知道的,这些大佬绝壁不可能不和自己的仙兽签订契约,真的像兄弟那样,放任对方满世界乱窜。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颜君陶看着龚宝宝的欲言又止,体贴的让他不要害怕,畅所欲言。
“我是说,那您的出行怎么办啊?”龚宝宝自然没那么傻的说真话。
“有一种法术叫腾云驾雾,有一种办事手段叫靠自己。”颜君陶很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不得不提醒龚宝宝,不要一味的依赖别人,连吃个饭都要人送到嘴边,那会显得像个智障,或者重度残疾。
龚宝宝:……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会觉得您不是个好人的原因啊,师叔!
您看看哪个反派出场会自己走的?没有人凳奴隶,至少也该有个鲜花仙轿吧?最重要的是,我都在心里这么腹诽您了,您不也没对我做什么嘛。您要是真的想挑战反派,最好的例子就在您身后,还有我临师伯。
刚刚进门的容兮遂挑眉,只一句“嗯?”,就吓的龚宝宝当下就手脚并用的跑了。
离开颜君陶后,龚宝宝马不停蹄的沏了一杯“即见茶”,联系到了那头这回真的在做研究的医师临,积极的当了一个小喇叭:“师伯,师伯,师叔和他的小娇妻一切正常,就是师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当个反派。”
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