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景儿的唇舌,勾起来与自己绞缠,不断变换角度。
他一只手拖住景儿的头,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衣衫内。
因为是夏日,所以本就穿的很少,沈楚熙一触便触到黎景的肌肤,带着细细的微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嗯。黎景察觉到不适,他轻轻推开沈楚熙,这才看清了二人的处境。
自己外衫早已褪下,xiè_yī也大大的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蔓延到胸口的白皙,发丝尽乱。
他微微低着头,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沈楚熙却慌了心神,答应他的不碰他,答应他要等他爱上自己,明明答应他的,可看着念念了一年的人,他却失了自己多年的自控力。
景儿,对不起,我不是他结结巴巴想要解释。
黎景却整理好衣衫,缓缓躺下去,枕着沈楚熙的腿,仰着仍是微醺的脸问他,
可以睡会儿吗?他慢慢眨眼睛,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明显,沈楚熙却仍是看出景儿没有一丝不耐。
他笑开嘴巴,拿过一边的蒲扇,睡吧,我给你扇风。
黎景这才闭上眼睛,但脸上熏起的微红却是迟迟不落。
马车内安静宁祥,有微风悄悄吹过,偶尔调皮的吹开窗帘,把青草的香味吹进马车,露出一副醉人的安宁。
荒草漫道的小路,树荫浓密,蝉鸣嘻嘻闹闹的喧闹,偶尔夹杂一声清脆的鸟啼。
前面赶牛车的老汉,晃晃悠悠的鞭笞着牛儿,轻哼这悠长的曲调,晃晃然又到黄昏落日。
第八章
沈楚熙为了让黎景安心,要求邵越必须随身保护皇帝。
其实,皇宫里的侍卫拉出来哪个不是能敌数的人,可是,那些侍卫在邵越面前全部失了颜色,连暗处的影卫都不得不咋舌,将军身上的戾气无人能敌。
他穿黑色纱质长袍,领口,袖口是金银色线勾勒的祥云,黑纱透明,微微显露主人长袍下用黑色锦带紧紧束起的劲瘦有力的腰身。
靠在龙亭的柱子边,邵越懒懒的站着,目光放空,远远望着无尽的城墙。
颜卿,此句何解?皇帝唤回颜修文的注意。
他微微抿唇,抽回注意力,接过皇上递过来的书。
颜修文是小皇帝十分喜爱的臣子,文刑双修,博识古今又知法严礼。不同于其他臣子的酸腐和傲慢,颜修文总是给人淡淡的祥和平静,不耀眼也不容忽视。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讲起来像流水般潺潺。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是讲男女情爱,冬日夏夜漫长,且等君百年,宫同寝之意。
男女?朕看是男子与男子亦可吧。小皇帝笑道。
回陛下,亦可。颜修文不自觉的望向那边未动丝毫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他微微转头把视线放在书上。
皇上近日在看这些书吗?颜修文微微皱眉。虽皇上依然十七,然大好年华,老师教导应多读治国伟业。
此书不好?皇帝扬了扬手中的百年古书。
不是书不好,而是皇上应该多读些治国修身之书,先祖教导臣
柴老带着三三两两的老臣走来,接过皇帝的话。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圣安!看见这些大臣,沈楚秦的眉毛快打起了结。
起来吧,朕要跟邵卿去练功,都不许跟来。言罢,沈楚秦挥挥衣袖,压住心底的烦躁离开了。
邵越施施然无视柴老等人随后离去。
柴老皱着眉厌恶的别过头,政派不对,相见是仇。
邵越晃悠悠跟在皇帝身后,却在尽头转角偶然回眸。
看得到的是颜修文低头接受柴老的责备。
说的好像是未尽人臣之责,有负先帝圣明,扰乱纲常什么的。
邵越不是沈楚秦的武师,且大楚律例,武官是不能在皇宫内碰触兵器利刃的,自是无权无责指导皇帝。
他只是趁皇帝拿轻剑耍花枪的时候,随手抚过兵器具上的戬。
红漆柱身,金绫银枪。
邵越除了不用剑,其他的兵器在他手中仅如游蛇,拿来方使。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剑,是因为沈楚熙说过一句话,天下兵刃,君使入心,随心所欲,此剑兄爱之,得切让过。
说白了就是,你兄弟我用剑,你天资聪慧就用别的吧,
听闻邵卿除剑不用,天下兵器皆精,朕甚喜这方天画戟,卿可为朕一武?
说的甚是婉转。
皇上,邵将军是不能站在皇帝身边的武师尚穆插口道。
尚穆是两代皇帝的武师,虽鬓须皆白但精神烁励,是大楚的老臣了。
朕知晓了,朕不过是让邵卿示范,老师何须介怀。
沈楚秦不以为意,示意让邵卿开始。
尚穆望向邵越,想要让他一劝,结果邵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拿起戬为皇上做示范。
尚穆闭口站在一旁,看似听取命令,却在眼底流露出嫉妒怨恨和不满。
沈楚熙的娘亲其实只是蜀川老王爷的养女,她嫁于先祖帝后生下沈楚熙,但终究不是王侯贵族,所以皇帝才由沈楚熙那短命的大皇兄当了没几年,便病逝传位了。
但如今蜀川王爷沈连城,也就是沈楚熙娘亲的哥哥对沈楚熙却是甚好,亲如父子。
景儿,今夜我们就到长齐了,过了长齐就是蜀川边境。长齐以百日蝶花出名,既是路过,我们顺道一游可好?
沈楚熙自从上次和黎景亲密接触后,两人的关系好似又进一步。
他一边喂黎景点心,一边托着腮欣赏美人。
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