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饶恕但不好相处的笨人(我会为我的文字中有这样的忤逆的言辞表示忏悔)。
“毛丫,你们三兄弟在外面要好好相处,安心工作,不要担心我,我自己会去看医生的。”母亲送出村口,靠近摩托车的车身,依依不舍。
“记得要准时吃药,到时去看医生的时候打电话给大姐夫,我和姐姐姐夫打过招呼的,以后就辛苦姐夫了,拜托他过来接,把你接到镇上车站,下午送回来,这样不耽误时间,还能节省一些,人也安全,我们才能比较放心。”
“好,知道了,你们顺顺利利的啊。”
“还有,哥哥嫂子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管不了就不管了,感情这东西,强扭的西瓜不甜。”
“我也不管了,没力气管了,我现在只是担心念儿,才三岁的小孩子,造孽啊。”
“对于念儿,他们的意思如何呢?”。
“你哥哥发火的时候说过,随便,跟谁都没所谓,要就带走,不要就留下,我的意思是把她留下来,自己的亲骨血,就算辛苦一点,一把屎一把尿的,我已经带了这几年,好不容易带到能说会道,假如给你嫂子带着,不要说拖累人家,万一遇到不好的男人改嫁,念儿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呢,这种例子我们见得不少,到时候,天各一方的,我们听不见,看不见,想到这些,我的心都在发抖。”母亲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涌出眼帘,划过脸庞,打在前襟,念儿伸出粉嫩匀润的小手,探了过去,胡乱的擦拭。
“那嫂子的意思是?”
“你嫂子没什么,她只是说过,念儿留在我的身边她一万个放心。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这样逞强留下念儿,要抚养,不是一天两天的,需要经济的,我这身体你也知道,这两年家里的开销多数是你负责承担,到时你也要成家立业啊。”
“小孩子能吃得了多少。”我安慰。
“到时读书呢?小学,中学,高中,她要有本事,还要考大学呢。”
“到时再说吧,办法总会有的,你现在最主要的是配合医生把病治好,这是天大的事,其他的一步一步来,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想得太糟,哥哥和嫂子的事情会不会有转机,现在我们都还说不准的,是吧?”
我从母亲的怀里接过念儿,抱一抱,抚摸一下她那柔软的头发,捏一捏她那可爱的圆脸,送还给母亲。等到陈辉哥过来,抬一抬背包的背带,跨上摩托车,和他们挥手道别,家在背后,路在前方。逐渐的,家,变得越来越模糊;路,变得越来越漫长。
☆、46 哥哥离婚
总共做了四个多月,不到五个月,餐厅关门了。
“不做了吗?”哥哥苦涩的形容。
“还有必要再做下去吗?”我很无奈,无奈当中掺杂着同情。
我去果场打听过,有人说餐厅的位置不好,有人说,没有招牌菜,太过于普通,有人说做出来的味道差强人意,晋极说:“你多招几个小妹,生意肯定红火。”
我把冰箱和电视留在油站,其他的东西一概不留,先搬到油站墙边,像是临时摆了一个厨具摊位,一大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随后,哥哥把他们当成旧货,一脚踢,卖掉了。那几天,看着哥哥捶胸顿足,摇头晃脑,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唉,如果当初不是太匆忙,店面的位置选择在河田市场就好了。”哥哥哀声叹气。
“位置是我选的。”
“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命水不好。”哥哥点燃一根香烟,用一种涣散的眼神看着窗外。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有点担心。
“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呗。”哥哥又点燃一颗烟。
“就在这附近找一份事做吧,一千多也好,两千多也好,不用自己动脑筋,踏踏实实的做,总好过你这样,去大酒店打工,还说是做部长的,听起来很风光,一年换好几份工作,东游西逛,实际一点卵毛用都没有。”弟弟很大声,哥哥瞪他一眼,狠狠的抽一口烟。
最终,哥哥还是决定回广州,原因是那里是他的老根据地,熟人多,找工作也比较容易,嫂子也还在广州。他走的时候挠了挠头皮,对着我:“你的钱…,到时再还给你。”
“你先把你眼下面对的最重要的事情处理好,钱不是最重要的。”我严肃的说,也没有认真看他,只是偷偷的侧观他的言行。
“我这次过去,你嫂子那里可能无法交差。”他还是扭扭妮妮的,似是话中有话。
“卖旧货的那些钱就放在你那里,普通花销,应该足够应付一段时间吧?”
“够是够……”哥哥的眼里透着萎靡的光。
“关于你的处世和处事,从爷爷过世,我就开始留意,你作为大哥,我实在是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说道什么,但……”我犹豫片刻,停顿片刻:“算了,还是不说吧,也许各有各的苦衷,我只想说,一段婚姻,一段自由恋爱结合的婚姻,一段已经有小孩维系的婚姻,如果硬是要用一份工作,一份收入来当做离与和的定音锤,要么就是,这个女人不要也罢。当然,作为男人,更多的时候要懂得从自身找原因,命水这种东西呀,信者有,不信者无。”
“对不起,感情这些事情,还是自己把控,回去好好的,好吧?”我附加一句。
哥哥没有再说什么,吃过中午饭,他简单的收拾一下,走了,走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