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
秦亦宁咬牙切齿的连声说‘好’,“沈清,你别太得意了,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五弟,够了,莫要再胡搅蛮缠下去,你难道没听出人家的拒绝吗?”
秦浩然顿时眉头紧皱。
“秦浩然,我不是叫你闭嘴?莫不是,你现在连人话也听不懂?”
秦亦宁冷漠地瞥了眼秦浩然,劈头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五弟,你说,我要是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告诉我‘姆亲’,会怎样?”
“你敢?”
秦亦宁当即瞳孔一缩,恶狠狠地瞪着秦浩然。
可以说,秦亦宁的姆亲,对秦亦宁抱着很大的期望,一心想让他进宫,要真知道他竟然对一个农家子动心,那么,等待着秦亦宁的,绝对是他姆亲的震怒。
“五弟,你要是再在这里,不依不饶的纠缠萧公子,以及他的夫郎,你看我敢不敢?”秦浩然忽地勾起一抹浅笑,不答反问。
话里话外,摆明了不打算再跟秦亦宁,虚与委蛇。
“秦浩然,你……”
秦亦宁猛地退了几步,但很快就想通,平复了下来,傲慢地道,“好,你只管去说好了,我就不信,我姆亲会听信你这个庶子的谗言。”
“呵,五弟,这点我当然想到,你看看,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秦浩然勾起唇角,伸出手,指向门口。
什么?
听秦浩然这么一说,秦亦宁当即转过头,看向门口,这一看,令秦亦宁当场傻住了,“锦,锦阿姆……”
“不错,难得宁哥儿还记得我。”
“锦阿姆,我……”
齐锦意味深长地慈笑道,“行了,有什么事,还是先跟我回府里,再说吧。”
“公,公子,抱歉。”
站在齐锦身边的秋生,捂着红肿的左脸,颤声道。
“锦阿姆……”
“宁哥儿,莫不是你还想留在这里,丢人不成?”见秦亦宁还想挣扎,齐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直接出言警告。
“没,没有。”
“那还不跟我走?”
“嗯。”
迫不得已,秦亦宁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齐锦离开了。
不过。
秦亦宁在转身的一刹那,落在沈清身上的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恨意,而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怨毒,以及杀意。
沈清,算你运气好,但别以为,我会就这样算了,竟然我秦亦宁得不到萧翎,你沈清也别想得到,还有你秦浩然,我迟早会将今日的账,加倍还给你。
“呼,他总算走了。”
秦浩然待秦亦宁等人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不过,脸色却有些凝重,“不过,你们要小心,秦亦宁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秦公子,你的意思是,他会回来对付我们?”
“嗯。”
秦浩然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萧翎。
“我会保护你。”
萧翎头一回,用严肃的语气,跟沈清保证,紧接着,萧翎伸出手,轻抚沈清的发丝,道,“沈清,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会一直记着。”
沈清,“……”
第35章
秦府。
“宁哥儿,你可曾记得,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齐锐慵懒地靠在榻上, 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秦亦宁, “而你现在, 又是怎么做的?堂堂相府公子,居然喜欢一个地里刨土的农家子?呵, 简直就是笑话。”
“夫人, 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别气着了。”
齐锦适时递上茶。
“嗯。”
齐锐顺势接过茶杯, 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还是啊锦你最知晓我的心意,要是宁哥儿有你一半贴心,我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齐锦是齐锐身边的老人,以及心腹, 自小就一直服侍齐锐长大, 很得齐锐信任,就是秦亦宁跟秦子期, 也不得不称齐锦一句‘锦阿姆’。
“能为夫人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怎比得上小公子对夫人的关心?”齐锦恭敬地朝齐锐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地站到齐锐身后, 绝口不提带回秦亦宁的功劳。
“姆亲,对不起。”
秦亦宁直直地跪下,沉声道,“是亦宁,辜负了您的期望。”
至于与他们一同回来的秋生,则是畏畏缩缩的跪在秦亦宁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平日里的嚣张劲,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对齐锐等人恐惧,无时无刻地侵蚀着他。
“宁哥儿,原来你还记得我对你的期望?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听闻你竟为了个农家子,跟一个农家哥儿争吵时的心情?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的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姆亲,亦宁不敢。”
“别说什么不敢,你的性子像我,你觉得我会信?”
“阿姆……”
“行了,废话我不想听,也没有兴趣再听,宁哥儿,在你回来前,我已跟你爹说好,过几日得空,你爹就会带你进宫见皇上,到时候该怎么做,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忽地,齐锐从榻上起来,缓缓朝秦亦宁的方向走去。
“宁哥儿,你也别怪阿姆绝情,不考虑你的心情,你千不该,万不该,让秦浩然那个野种知道了你的事,幸好那天我察觉他有异,在他找到你爹之前,先拦住他,要是他直接告诉你爹,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秦相秦延之,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名声受到损害。
当年,与秦延之共度患难,整整十年的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