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景昭也不敢呼痛,咬着牙应了声是,便忙连滚带跌的出了内殿。
“景昭今夜是伺候不得了,你可伺候得了?”鬼主冷冰冰的落下句话,言毕便看向立在不远处的人。
景初闻言也不生怯,抬眼看向男人,他眼眸极亮极黑,好似那水墨画般的黑白分明。
因着他生有异邦血统,连带着语调也有着说不出的奇异,每字每句都犹如晚雨滴窗,异常诱人,“师父的话,景初怎敢不从。”
言毕便将那一直抱着的玉匣置在地面上,裹挟着淡淡的血腥气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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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灯如豆,乍长更漏天如水。
平日里极是沉稳自持的暗卫身形匆匆,也顾不得暴露在有心人眼中的危险,几个腾跃后便隐入了陆琮所居的无妄阁中。
暗卫脚步极轻,他步入寝居,打眼望去便见景修靠坐在陆琮床榻边,已是睡下。陆琮更是早早便歇息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暗卫手法极快的点了景修的x,ue道,确保人暂时不会再醒来,这才出声叫醒了陆琮。
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陆琮显然神色极是不悦,本以为是景修唤他,抬首一看这才醒过神来。这是他派去值守在兵马中的暗卫,若非有要事,定不会深夜惊扰。陆琮神色一凛,忙问道,“出了何事!”
那暗卫衣袍染血,鬓发散乱,显是刚从一场恶斗中脱身。“回主子的话,有人手持盘龙令前来,要收编我们手中的人马,守军的统领方问询了几句,便被来人一刀斩下首级……”
“盘龙令?”陆琮顿时心头一惊,忙到书桌下的暗格一翻,只见那块令牌早已不见影踪,却而代之的竟是一块冒牌货。
他将那赝品掷在地上,脑中思虑万千。饶是他再不愿相信,能办得到在他眼皮子下将令牌偷走的也就只有一人而已!
陆琮脱力般的靠坐在高椅之上,抬手吩咐眼前的暗卫,“去把里面的人带出来,我有话要问。”
暗卫领命而去,三俩下解了景修的x,ue道,便不由分说的把人拖了出去。
景修方从睡梦中醒来,尚未理清这周遭情况,便被暗卫摁住肩头押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