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还是转身,从任宇星手里拿了干粮。

“吃点东西。”三皇子把干粮和水递给谢无渊,自己坐在一旁。

“嗯。”谢无渊冷冷淡淡的应了声,灌了口水,随便吃了点干粮。

“我躺一会儿。”谢无渊拉过三皇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而后握在手里,轻轻揉捏。

软软的,很舒服。

谢无渊的吻恰恰好好的落在了三皇子手心的口子上,三皇子的心跳,蓦的漏了一拍。

气氛太好,原本不想问的问题,也在夜幕的映衬下,有了勇气。

“谢无渊——”三皇子缓慢的开口,语气游移,仿佛只要谢无渊不应声,他就会立马缩回去,再也不问任何事情。

“嗯。”谢无渊随口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想吃、我做的核桃酥?”三皇子问的艰难,每一个字都在自尊上狠狠的划下一道,支离破碎。

想要听到释怀的解释,就要做好破灭的准备。

并不是每一次提问,都会被回答。

也并不是每一个问题,都会得到希冀的答案。

“没有。”谢无渊如此回答。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喜欢?

没有不想吃?

又或者,只是不想回答。

月亮渐渐落下,整座山峰被黑夜吞噬。

一如三皇子的心境。

谢无渊不是不解释,而是不想解释。

怎么说?说什么?

我不喜欢吃核桃酥?

我喜欢的,一直是喜欢吃核桃酥的那个人?

你们以为我喜欢吃核桃酥,其实只是我和那个人当年的一种调|情手段?

呵。

这解释厉害大发了,比什么都不解释更伤人。

更何况,这种傻兮兮的中二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谢无渊经历了那么一段感情,为了它奋不顾身,改变自己,倾尽心意,用尽全力,最后却并未顺遂心意。

时间流逝,事情过去,却还是不想被提及。

黑历史什么的,没有人会主动去提的。

像个傻|逼一样的,围着何贺转,最后却抵不过一个袁默的闺女。

呵。

傻透了。

真的。

谢无渊转了个身,闭上双眼。

日光破晓,清晨啼叫。

谢无渊一行人再次踏上了登山的路途。

这次似乎顺利的不像话,又过了两个时辰,一行四人,终于站在了山顶。

清早的空气格外清新,山顶的风景也如画如诗。

炊烟升起。

山顶有一处巨石,一所房屋,几块药田,若干狗鸡。

抬脚上山,风铃叮铃铃的响起。

一个扎着垂髫的小药童,穿着粗布短打,身上还沾着药材的清香,手里攥着一株药草,听到铃铛响,风一般从木屋里冲出来,满脸欢喜。

却在看到他们四人时,一张笑意盈盈的小脸蓦的沉下去,一副警惕,还暗藏着嫌弃:“来者何人!”

□□岁的孩子,装的小大人似的,似模似样,活脱脱的小门神,立志赶走所有侵入领地的陌生人。

山上的风景不错,老神仙似乎挺会享受生活,在山上搭了一个木屋,周围种着不少花花草草。谢无渊几人爬了三四天的山,这会儿瞧了,心情也不错。

任宇星在四个人中,身份最低,按照惯例上前一步,“这位朋友,此处可是云阳山老神仙的住所?”

任宇星措辞很谨慎,没用小孩子之类的话,这里毕竟是大夫的住所,万一眼前这个人,是中了什么返老还童蛊或者毒的人,再拿对待孩子的态度对待对方,也实在是太过孟浪。

何况,能出现在这种怪脾气的大夫住所的人,大抵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

谢无渊现在战斗力为负,三皇子不能打,剩下一个他,一个景末,万一真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那真是死的干净利索。

小药童对任宇星的态度很满意,语气倨傲的“嗯”了一声,还顺口问了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

“哦,是这样的,”任宇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和小药童说了,从崇州太守的屠村恶行,到三皇子被崇州太守暗杀,再从三皇子找到村民的遗骸,到绯贺枫景末带兵将太守府团团围住,从崇州太守被抓,到太守膝盖下藏有暗箭,从暗箭正对三皇子的心口,到谢无渊挺身而出,为三皇子挡箭……

讲的是栩栩如生,小药童听的心里一揪一揪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直追问:“后来呢?”“然后呢?”“还有呢?”

小药童的三观非常正,任宇星讲完谢无渊英勇救主的故事,小药童一张小脸立马塌下来:“这和茶馆里讲的故事不一样,坏人逃跑了,好人竟然受伤了——”

谢无渊诧异的看了小药童一眼,什么叫和“茶馆里”讲的故事不一样?这孩子下过山,还是——

原本就住在山下?

小药童听完故事,就立马叛变,从老神仙的队伍站到了谢无渊的队伍,还愁眉苦脸的附送了一个消息:“他前天一早就下山了,说什么,要给崇州城里得了瘟疫的人们把脉,下方子,熬药煮药,分药,两三天内是回不来的,你们要是留在崇州城,没准还能和他见上一面。可现在——”

“什么?”任宇星大惊,老神仙既然今天一早就下山了,那之前遇到过的那个老樵夫,必定在上山下山的路上遇到过老神仙,该死!都已经知道老神仙不在山顶了,怎么还误导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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