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避开了范景辉想知道的内容,大体安慰了一下三皇子,假惺惺的关心三皇子的身体健康,以外人的身份劝告三皇子安心养身体,诸如此类。

谢无渊把信凑到蜡烛下,滴了两滴蜡烛的油封口,小心的系在范景辉家鸽子的腿上,随便喂鸽子吃了点东西,吃饱喝足后,鸽子拍着翅膀再一次开始了京城崇州的路程。

谢无渊倒是没诳三皇子,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的确要回一趟崇州。

魏元正的好感度还没刷上来,二级任务还在那儿等着他做呐。

三皇子这次,的的确确压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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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谢无渊换了一身夜行衣,顺着屋檐,绕过何府的守卫,摸进了何贺的屋里。

嗯,没打招呼,夜袭的那种。

今儿是何贺在何府住的最后一天了。

谢无渊那天颠着手上的匕首,神色不明。

“何贺,这次可是你先招我的。”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谢无渊对何贺,大抵就像三皇子对谢无渊,绵长而深厚,不是一狠心说断,转头就能断了的。

谢无渊是什么人,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整日整天介儿的随性惯了,让他念个书,比要了他命还难。

这样的他,都能为何贺的一句“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拿起“三年科举五年模拟”,日夜苦读,咬牙参加科举考试。

可以相信,谢无渊对何贺的感情,远比他意识到的要多的多。

原本,谢无渊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扶持何贺,要不要亲自走这一趟。

何贺的忠诚度可观,官职也与三品相近,再加上孔博远的事情,谢无渊谋划了一盏茶,琢磨出一个一举多得的法子,只不过,这经手的人,到底用不用何贺,如果用何贺的话,谁来送这些资料,谢无渊还没有定下。

谢无渊清楚的知道,他与何贺的关系,正处于一个危险的临界点,哪怕他稍微往前走一步,或许只是有那么一点往前走一步的意思,何贺就会凑上来。

这不公平。

对谁都不公平。

早前谢无渊一直很顾虑,虽然他在崇州的时候,就跟三皇子说的清楚,三皇子也听明白了,不然也质问谢无渊“是不是不会回来?”可后来三皇子又陆陆续续的寄了几幅画,大胆露骨,谢无渊都担心,如果路上被人拦了劫了,那几幅画一旦流入民间或者坊市,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和三皇子还没断干净,这会儿与何贺开始,也是对何贺的不公平。

所以谢无渊一直在犹豫,孔博远的资料到底该不该送,该谁送。

初恋对于男人来说,地位是完全不一样的,谢无渊再次瞧见何贺的时候,就意识到这点,也因此在暗巷里,他尽量不开口说话,因为他实在是担心,自己一个冲动,大脑发热,控制不住直接把人给强了。

谢无渊虽然浑,但从来不对自己人浑。

何贺作为谢无渊的初恋,从前是自己人,现在是,以后不出意外还会是,何贺一直都会是谢无渊划定的自己人,而三皇子,在谢无渊愿意哄着恶鬼入梦的人入睡时,就已经被谢无渊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只不过,三皇子这次踩了线,硬生生的把自己从谢无渊的“自己人”给挪到了“非自己人”与“自己人”的边界上,也是变相的在背后推了谢无渊一把。

于是,谢无渊今天晚上,走了那么一小步。

谢无渊没打算听三皇子的解释,他也一贯不接受解释,在谢无渊这里,唯一行得通的,只有解决。

好比当年,何贺难道没解释吗?当然解释了,不仅解释了,还死乞白赖的解释,甚至连软膏都准备好,求着谢无渊上,就连石海岩给两人准备的,都是有床的包间。

可谢无渊根本没理。

谢无渊要的,从来都不是解释,而是解决。

对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初恋甩了你,而后发现非你不可,巴巴的跟在你后头,求你回头看他一眼,更能满足男人膨胀的自尊心了。

嗯,就是谢无渊跟何贺现在的状态。

更遑论,谢无渊对何贺的感情,一直都在。

其实,说来说去,谢无渊跟何贺之间的矛盾,不过是谢无渊认为何贺对他不够重视。

然而,现在的何贺,已经把谢无渊排在了所有事物的前面。

曾经,对着何贺,谢无渊总是话多的那一个,总忍不住想要占些便宜,只要何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想对何贺动手动脚。

呵,谢无渊笑着摇头,或许这就是爱情吧,毕竟对着三皇子,谢无渊几乎没有任何想法,每一次接触,都是三皇子主动,除了最后书房的那一次,谢无渊基本没有主动过。

可惜,书房那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想法,还不好说。

谢无渊经常说谎骗人,可从来不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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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贺在他屋顶上呆的第一天,谢无渊就知道,自己或许又要栽了。

哪怕这个坑,已经让他摔倒一次,可他还是忍不住想伸脚进去,试一试第二次。

那天,谢无渊在院子里等了两个时辰,如果何贺选择下来,谢无渊决定跟何贺正八景儿谈谈。

过去,现在,未来,所有曾经的,横亘在彼此中间的,过往或者心结。

十五岁的爱情,像一瓶白酒,太过浓烈,也太过狠绝,不过一句不顺心,就再也不想妥协。

谢无渊是,何贺也是。

当年的事情,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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