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我们同侪,为何又会答应祁疯子来此?”
荣琤暗暗叹口气,脸上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道:“若我不答应,又怎能解救你们?此时我们还是在祁宏的地盘上,一切还是小心为妙。等会到了吃饭的地方之后,你们看我颜色行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切莫慌张,一切有我担当。”
学生们本来不想点头,可荣琤身上就是有一副让人忍不住去相信的气质,于是都不约而同的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身陷囹圄
几个学生虽然被荣琤打了保票,心里仍旧打着鼓。马车停下的时候,几个人的心仿佛也顿了一下。
战战兢兢的下了车,抬眼看见面前的酒店时,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富丽大酒店,这可是城里数一数二,非官即富的大人物们才能去的地方!
要是没有荣琤,只怕他们一辈子都只能站在门前远远的看一眼,憧憬又痛恨着里面的纸醉金迷,还有这把人们都唱得毫无斗志的靡靡之音。
学生们惊恐的发现李一白丝毫没有恐惧之情,反而像是出入这样的场所已久一般进退有度。
酒店的老板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个穿着燕尾服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过来,恭敬的对着荣琤施了一个可笑的洋礼,道:“荣先生的到来真是让鄙店蓬荜生辉,黄老板早就准备好了雅间,这边请。”
学生们努力的收起自己好奇的目光,他们虽然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在思想上早就跟这群落后的,只知道享受的社会蛀虫不同,可是面上仍旧抹不开,一进入这样的场所,下意识的就感觉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甚至有几分羞涩和不知所措。
李一白和荣琤走在几人面前,见四周没有人,他小声的问荣琤:“你准备好什么后招了吗?万一那个祁大帅再追过来怎么办?”
荣琤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手,李一白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过来,一瞬间直达他的心底,担忧和恐惧都减少了许多。
只要有荣琤在,他就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请继续刺探情报,任务稍后下达。】
李一白忍不住的开始吐槽这个有些看好戏的家伙,但是心里还是打起百分百的注意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几个人跟着服务生穿堂过廊的,终于走到一个精致的小院落内。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相信外表那样富丽堂皇的酒店里竟然还有这样‘悠然见南山’意境的小院。
学生们有些拘谨的坐定到座位上,酒店里的服务生都交给了荣琤去应承。
李一白正打算跟大家讨论一下接下来该采取什么行动,就被荣琤用眼神制止住。一刹那李一白就知道他的意思是‘小心隔墙有耳’,于是也就转而开始跟大家讨论这次竞赛的问题。
小屋的角落里不古不今的堆砌着一个大壁炉,里面的火柴将熄未熄,冒着星星点点的光。
荣琤的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吸了个干净,他一边语气轻松的插|入到话题当中,一边轻手轻脚的从里掏出来那些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李一白了然的从他手里接过来,随手就扔进了火炉之中。
就在他丢进火炉的一瞬间,门砰然间被人踹开。
进来的人跟荣琤一样一身戎装,五官虽然也是俊朗万分,整个人却给人一股阴鸷可怕的感觉。
学生们后背上都爬满了冷汗,打着哆嗦直起身来。“祁,祁大帅好。”
祁宏先是扫视了一番众人,随后把目光停留在壁炉之中,阴涔涔的说道:“荣将军把我的学生们请来,该不会是想把他们也收入麾下吧?这群笔杆子斗士,可是不能替你打江山的。”
荣琤急忙走上前,亲热的说道:“祁兄明鉴。不过是我那个地方穷乡僻壤的,除了刁民,什么都是稀罕物件,所以我才会想跟你这里的人巴结巴结。”
“嗯,马二已经跟我说了,”祁宏绕过荣琤,走向壁炉的方向,不经意的问道:“我还听说,荣兄你看上了一个学生?”
马二的眼睛虽然不大,对于祁宏的一切指令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他看见主子的手暗暗指了指壁炉,仿佛狗嗅到猎物一般,急冲冲的就要从壁炉里掏出来那些刚开始燃烧的纸。
李一白见事态危急,突然间伸手给了荣琤一巴掌。
荣琤猝不及防,疑惑的看着李一白。
接受到一白的眼神,荣琤这才明白过来,迅速的出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整个身子压到了桌子上。
李一白咳嗽着说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从了你的!”
荣琤虽然知道李一白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是不知道为何听见这句话心里竟然有些难受。尽管如此,荣琤还是很配合的演着这场戏。“你不从,我自然有的是办法。你是想在我这温柔的手段里同意了,还是要我把你送到祁大帅府上,调|教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说?”
李一白的眼角瞄到马二已经捡起来了一部分纸张,虽然知道马二不识字,他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李一白猛地身子一拧,整个人犹如一个旋转的陀螺一般朝着壁炉滚过去。
荣琤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马二一声惨叫。
李一白脑子一热,一股刺鼻的烧焦味传来,他也没了知觉。
*
李一白再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一个有些慌乱的男人。
男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