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秋眨巴着眼睛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起了炎火诀是如何驭使的了,于是心念一凝,右手开始渐渐幻化出了一丝火光。
凌祈渊的目光本来是散漫的,但是当陶千秋手里开始渐渐凝聚出火光的时候,他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本来自然张开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就连两片淡无血色的嘴唇也稍稍抿起来了一些。
陶千秋手里的炎火开始渐渐成团,可是当她手里的炎火变成如拳头般大小的时候,却再也变大不起来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知道,又不是炎火的形状越大,威力就越大的!你难道以后打架的时候还举着一个比西瓜还大的炎火团不成?”陶千秋见凌祈渊眼神开始渐渐变得暗沉,知道定是自己又惹得这位“大爷”不满意了,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硬是要将自己的无能说成是厉害……
“攻击我。”凌祈渊却是不想再听到陶千秋喋喋不休为自己“辩解”的话语了,阴沉沉的吐出了三个字。
陶千秋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嘴巴闭上,运转着手中的炎火,心里暗暗道:敢和我横?哼哼……看我怎么教你重新做人!
她手下微微用力一推,就将手中火焰不甚明艳的炎火团击向了凌祈渊……
陶千秋本来想着,自己的这一击炎火已经是最虚弱的状态了,而且她还故意让炎火的位置偏了几分,就是怕到时候凌祈渊承受不住真的夭天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到时候她师傅还有掌门岂不是会讨伐了她?还是免了吧!她可是还想多活个几千年,最好是能和自家大师兄一起双宿双栖那就更美好了……
她这边是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那边炎火却早已经击中了凌祈渊,知道凌祈渊承受不住痛楚呜咽了一声,这才被惊得望向了凌祈渊那边。
“啊……”陶千秋一转头便看到了凌祈渊胸膛上焦黑的血窟窿,忍不住惨呼了一声,急忙奔了过去,一双秀眉蹙得死紧,想要伸手碰一下凌祈渊的伤口,但又不敢伸手去碰。
若是常人,受到了此等疮伤只怕早就晕厥过去了,可是凌祈渊却是为了达成自己和陶千秋的赌约,硬是咬着嘴唇硬撑着,直到将嘴唇都咬烂了,鲜血从下巴流淌到了被炎火灼伤的伤口上,又是痛得他打了个冷颤。
凌祈渊本就是脸色惨白,现在更是苍白若纸,额上冒出的冷汗也顺着瘦削的脸颊滴了下来,混合着嘴上伤口流下的血,更是刺痛了胸膛上的伤口。
“凌祈渊……我,我明明将炎火打偏了,怎还会……”陶千秋见凌祈渊痛成了这般摸样,心里又慌又怕,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急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凌祈渊却不知陶千秋是故意将炎火打偏的,他还以为是陶千秋太过无能,所以才导致炎火的准确性。他为了不让陶千秋有借口耍赖毁约,因此自己往炎火那边挪了一小步,让炎火直接攻击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没有半分躲闪,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这般惨况。
陶千秋抽噎着,狠狠吸了下鼻子,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因为泪水而模糊的视线,颤着声音道,“凌祈渊……你先躺下,我用法术帮你将伤口的血给止住,然后我会立刻将你送到师傅那里去……让他帮你疗伤。”
她平平稳稳的在罗浮山呆了这么多年,除了偶尔的去后山的边缘打猎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血。现在一下子看见凌祈渊的身上冒出了这么多的血,顿时慌得不行,也不怕自己将凌祈渊送过去会被自家师傅骂了,若是凌祈渊因为她一时的任性好玩死掉的话,她的良心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凌祈渊被炎火击中之后,巨大的痛楚差点让他昏厥过去,但是他一想起自己和陶千秋的赌约,便直接用力将自己的嘴唇咬破,用另一个新的痛楚来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一盏茶……的时间还未到……”
凌祈渊才刚开口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字,便感受到了自己胸膛处的一阵抽痛,当即又咬紧了早已破烂的嘴唇,闭紧了眼睛,不再吭声了。
“凌祈渊,你……你真是犟死了!牛都比你会变通!”
陶千秋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凌祈渊说什么,却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和埋怨,她当即哄骗凌祈渊道,“凌祈渊,现在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赶紧乖乖躺下让我帮你疗伤,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我师傅来了,只怕也救不回你的这条小命了!”
“十刹那……为一弹指,六弹指为……一分,咳咳……”
凌祈渊虽是重伤意识也渐渐不清明了,但是对于陶千秋哄骗他的这件事确实分外的明白的。因此他眼睛微闭着,嘴里还气若游丝的出声道,“咳……五分为一炷香……两柱香,为一盏茶……咳咳……现在,哪里过去了……咳,一盏茶的时间……”
陶千秋本来心里还是又气又急的,但是听了凌祈渊这话,却是怒极反笑了,恨恨道,“这你倒记得清白!”
不过,她也知道,凌祈渊只怕这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毕竟,若是平常的凌祈渊,才懒得一次性说这么一大堆废话……
看来,也真的是伤的够重,连意识都开始混乱了……
“真是磨人!”陶千秋咬着牙狠狠说道,直接用了一记法术将凌祈渊给弄昏了,这才开始用法术给他疗伤。
她别的不会,但是这疗伤的法术却学了一大堆,原因无他……相比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