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那几人也向他们投来了恶狠狠的目光,两人就像两只可怜的小绵羊似的站在角落,陆湘清了下嗓正要开口,闻人贤突然对闻人飞鸿使了个眼色。闻人飞鸿犹豫了一瞬,猛地一甩手,袖子里就飞出两只暗器,朝着陆湘他们袭来!

陆湘立即就拉着薄阳炎转身,打算用背部去抵挡暗器。意外的是那暗器并没有成功地飞过来,“叮”的一声响,陆湘回头看到明子真用剑挡住了暗器,两枚暗器霎时间改变方向往上飞,“咚咚”两声就刺进了房梁里。

陆湘呆了片刻,而明子真也呆了片刻。

明子真觉得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快,像是只来得及挡下一枚暗器,可不知为何,两只都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但明子真只愣了片刻就无暇顾及此事,他转头看着闻人飞鸿,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阿鸿……”明子真缓缓开口,颤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诧和愤怒,“你怎么能对无辜的人下手?”

闻人飞鸿有些无法面对明子真的目光,自惭形秽地低头,喃喃道:“我……我没有……我没有办法……”

明子真越发愤怒,额头上都暴起了青筋,他失望透顶地看了闻人飞鸿一眼,又拿着剑护在陆湘和薄阳炎的身前,咬着牙,正气凛然地道:“只要我明子真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任何无辜的人受伤。你们的债你们自己清算,但决不能伤旁人的性命。”

“贤侄啊……”闻人贤浑浊的声音响起,缓缓地说,“我们两家乃世交,所以才将这家丑摊开来给你看,但这二位,不知道是何居心,我们怎么能信任他们?若是他们将今日的事传出去可怎么办,那不是毁了阿鸿?要让我不伤他们,也可以,除非你们三个人愿意签生死契——若是将今日之事传出去,便不得好死、神形俱灭。”

陆湘怎么可能答应?他做不到再让闻人氏招摇撞骗。

但陆湘还没说话,明子真就率先开口:“伯父,生死契y-in毒,岂是正派人士能沾染的东西?我说过我不会传出去,就一定不会。我不能替这二位公子作保证,但我认为,就算是这二位公子真的将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只要不歪曲事实,他们也没有错。错得是阿鸿,赌债是他自己欠下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认。我们作为阿鸿的至亲好友,监督他改邪归正是帮他,为他遮掩才是真的害他。只要他从今以后吸取教训,摒除恶习,堂堂正正地做人,我是不会瞧不起他的,并且任何有正确是非观的人,也不会瞧不起他!”

陆湘真是对明子真肃然起敬。

这才是世家公子应有的风范,他担得起“子真”二字。

正人君子,至诚至真。

这一席话说完,屋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陆湘看到闻人飞鸿羞愧地满脸通红,而闻人贤面色发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明子真,半晌,他皮笑r_ou_不笑地说了句:“贤侄说得对,是老朽糊涂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言。三位公子都是正派人士,那么烦请三位在这里为我们做见证,将此事给妥善解决。”

话是这样说,可他分明动了杀机,做见证是假,要他们的性命才是真。

陆湘担心这个老狐狸趁明子真不备时下手,只好强出头道:“那天因为我说了一句‘剑是闻人公子自己藏起来的’失了礼,所以我保证我一定要查出剑失窃的真相。现在我查出来了,并且在查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这些不得了的事情。不过,我和薄兄并不站赌庄和闻人氏任何一方,我们可以做见证人。但我也要得到闻人掌门和赌庄的保证,不能伤害薄兄和明公子。”

陆湘说完话,面具人和闻人贤都冷笑了一声,非常明确地表示不屑。

这个乡下小子,又想给谁撑腰呢。

接着陆湘哼了一声,说:“还有,我已经告诉过思君了,要是我今天出了事,就是闻人氏和地下赌庄害的!你们也知道我和思君的关系,要是我出了事,思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所以这算是公开承认他和思君搞龙阳了?

众人都惊了,目光复杂地看着陆湘。

但薄阳炎知道思君和陆湘不是那种关系,于是惊慌不已,拉了下陆湘低声询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思君大人说的这些?”

“我没说过,别揭穿我,我只是在做戏。”陆湘说完又转头对着其他人,丝毫不心虚,中气十足地说,“我的朋友也是一样,你们不要想趁着我不注意伤害我的朋友,思君同样不会放过你们的!”

突然甩了一口大锅给思君,陆湘觉得自己总算有了点底气。

果然,面具人和闻人贤看着他的目光都多了三分警惕。

“好了,你们再不开始谈,都要天亮了。”陆湘叉着腰,俨然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样,“大家要文明理智地谈话,都不要激动,不要伤人。”

面具人又盯了两眼陆湘,这才转过头,走向闻人贤,二人对峙片刻,闻人贤咬牙道:“那便请先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详细说于我听。”

面具人从怀里拿出两张纸,抖了抖展示给闻人贤看,接着说:“这有两张字据,一张是闻人公子在我们赌庄签下的生死契,承诺有债必还,否则暴毙而亡。而这一张,是闻人公子签下的欠条。闻人公子在最后一次进入赌庄时押了很厉害的东西,但很可惜,闻人公子运气不好,输掉了……他所有的子嗣。”

“什么!”闻人贤猛地从小榻上站起来,朝着面具人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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