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走,他皱了皱眉,把手放下来,改为搂住我的腰。我看了看他箍在我腰侧的手,叹了口气。
我站在医院门口,陆冬扬把车开过来,空调已经打开了,车里的闷热被驱散,但是座椅还是有点烫人。陆冬扬从后座拿出一个水袋坐垫,放到副驾驶位,我坐上去觉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陆冬扬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子来帮我系安全带。我止住了他的动作。“冬扬,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会系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系好安全带,然后对陆冬扬说:“好了,走吧。”
陆冬扬载我去了离家很近的连锁超市。他单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车子被他推得歪歪扭扭,在过道上画龙。
我把他的手拽开,放在购物车的把手上。“你好好推车,两手推。”
“不。”
他还是把手拿了下来,捉住我的手不放。超市里人来人往的,有家长推着小孩子,也有两个人一起来买东西的,但是没人像我们这么腻歪。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游街示众,好多人都在对我们指指点点。我瘪了瘪嘴。
“要不别买了,还是回家吧。”
陆冬扬看我是真的不高兴了,就把我的手抬起来,他两手推车,但一只手是覆在我的手上面的。他说:“这样行了吧?”
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以为我只是在帮他推车而已。我催促他,“你要买什么,快点买。”
“木木还是这么害羞,是不是只有在床上才放得开啊?”
“你小点声!”我打量着周围,生怕他的话被人听了去。
我们站在卖干货的货架中间,他说:“拿包紫菜吧,医生说吃紫菜对耳朵好。”
“哦。”我转过头,伸出手去拿紫菜。
“这种可以吗?”我一回头,陆冬扬厚厚的嘴唇就擦过我的脸,覆在了我的唇上。他叭地在我嘴上亲了个响儿,然后迅速退开了,还伸出舌尖润了润自己的嘴唇,“嗯,我的木木真香!”
我把紫菜扔到车里,掉头就走。陆冬扬购物车也不管了,追了上来。
他的手搭在我的双肩,让我抬头看他,我气得胸膛起伏,垂首盯着自己的脚背。
“生气了?”
“你怎么老这样?”
“我哪样了?”
“你……总来亲我……”
“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那是以前。”
“木木,你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到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没变,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也没变,你还是喜欢我的。”
“冬扬,别自欺欺人了。要不是为了黎昊,我是不会答应和你住在一起的。”
陆冬扬把手放了下来。“别说了。我们先买菜,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这次我没有甩开他。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对陆冬扬的思念,是痛苦的日子里最有效的麻醉剂。他的形象虽然被时间侵蚀,可是却在我的想象中日臻完美。用肉`体做交易的那段时光,我疼得下面软软的没有反应,但是只要紧紧闭着眼睛,想着陆冬扬,安慰自己是他在我身上驰骋,就可以顺着记忆的线索找到感觉,疼痛也会减轻,变得飘飘然。那时候,我趴在窄小吱呀的木板床上,黎昊问我,为什么后背位的时候最有感觉,我没有回话。要是他知道,我喜欢这个体位,是因为可以不用看他,把他当成别人,我大概会被打个半死吧。
陆冬扬像东西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购物车里扔。本来买一个就够了,他非要拿好几个。所以他不停地往里扔,我就偷偷地拿出一些放回去。他买了一堆东西,说这些都是医生告诉他,对耳朵恢复有好处的。我不置可否,但是默默记着,以后要把这些钱都还给陆冬扬。
回到家里,陆冬扬提了满手的东西拎到厨房,我想过去帮他,他不肯,把我从厨房里撵了出去,让我回房间躺着。陆冬扬让我住在他的房间,自己去睡客房。这两晚,我本来都是提心吊胆的,不过他除了没事会偷亲我,摸摸我之外,倒也没有提出别的要求。
我身上有汗,医院病菌多,我只想赶紧去洗澡。我把衣服脱下来,倒了点洗衣粉,泡在盆里。我用浴帽套住耳朵,免得进水,把身体冲洗干净。洗完之后,我擦干身体,调好了洗手池上面水龙头的水温,弯着腰,把头伸过去,往右偏,小心翼翼地冲着头发。
“木木!木木!”
我听到陆冬扬在喊我,于是大声说:“我在浴室!”
谁知陆冬扬哗啦一声拉开了浴室的门,我还光着身体,撅着屁股在洗头,惊得我马上起身,脑袋不小心撞到了水龙头,疼得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给我看看。”陆冬扬跑了过来,扒拉我的头发。
“起了个大包。”他拿过毛巾轻柔地擦着我的头发。“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怨你……谁让你突然进来了……”我搓着发红的眼睛,摸了一下头上的包,又疼得缩回了手。
“小时候咱俩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那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嗯?”他把我的头发擦干,手捂着我脑袋上的包,轻轻揉着。“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冲澡,你的小棍子都支起来了……
“……能别提那些丢人的事儿么……”
“木木,我给你看个东西。”陆冬扬打开洗手台下的抽屉,拿出几个毛毛虫小玩具。“还记得这个吗?”
那些玩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