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列的名次多,他和年级第一的分数其实相差还不到二十分。
但是这个成绩也足够让陈恪之他们班同学震惊了,同时也对这个转学过来的新班长心服口服。第二次月考陈恪之搭上了年级前十的末班车,彻底成为初三成绩金字塔的顶端。初三上学期除了运动会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活动,重点班的学生平时除了读书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务需要处理,有两对谈恋爱的非常低调,平时互相监督着学习,用不着替他们打掩护,陈恪之这个班长当得异常轻松。
覃松雪的成绩不太稳定,期中排名班上四十多,年级排到三百多名,期末又上升到了二十几,年级挤进了前一百八。
高丞曦哥哥在十二月的时候扯了证,婚礼定在元旦。高丞曦以在学校复习准备期末考为由,连家都没回。
因为他一直没要手机,所以联系家里人都是用的公共电话亭,他跟他爸打完那个电话就走人了,高父非常生气,还打了生活老师的手机,问高丞曦在不在寝室,然后开着车直接杀到学校要把高丞曦揪回家。
覃松雪当时在陈恪之寝室鬼混,没看到当时的盛况。
高丞曦和高父对峙,还放出狠话说,如果让他去参加那个婚礼他一定搅得连饭局都办不下去。高父知道他儿子的个性,高丞曦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元旦那天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婚礼不出意外还是放他回去了。
自从高丞曦哥哥带着他女朋友回了一次家后,高丞曦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高父高母软硬皆施都没让他把原因吐露半个字,于是两人把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归到叛逆期来解释。
与高丞曦心理状态相反的是他的成绩和他练书法的进度,因为心情不好,他没了其它寄托,把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练字上面,两次考试都稳在班上前二十,学了一个学期的柳公权也写得有模有样,有时候还会问覃松雪一些练字应该注意问题,如何鉴定毛笔和宣纸好坏等等。
当多年以后高丞曦在书法上小有成就之后,想起当年他去练字的原因总是忍不住笑出来,叹一句年少轻狂,他已经和“为了吸引陈恪之注意力”这个初衷背道而驰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基本上都是三人行,高丞曦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陈恪之,第一是没有手机了,第二是陈恪之对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再那么冷冰冰,他不需要那么上赶着让陈恪之接受他了。
陈恪之家下半年出钱在附中附近以一千六的价格买了两套房子,都是一百四十平的,因为他们没有本地纳税证明,贷款比较麻烦,所以是高欣柔出面帮的忙,陈铭也在同个小区买了三套,陈恪之问他是不是准备住那儿,陈铭说全部是拿来卖的,那边离医院太远了,上班不方便。
陈铭也是用的按揭,说是后几年通货膨胀可能会很厉害,全额付款不划算。陈恪之有幸看过他证券账户的净资产,七位数的大散户,他不想坐庄,手里拿的都是中大盘股,而且数量有三只。
在陈铭的带领下陈恪之也开了自己的户头,因为没满十六岁,去证券公司的时候还是陈父陈母一起陪同着去的,填了一份“本账户由父母代为管理”的文件。这些年陈恪之的压岁钱存了三四万,陈父也愿意让他自己试试水,他儿子从来不用他去操心。
对于陈恪之来说,他手里没有很多的本金用来投资,高风险低门槛的证券投资对他来说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况且他已经决定大学选金融专业,迟早要和这些金融产品打交道。
寒假覃父从学校回来,这个学期他又卖了一部分字画出去,和易修昀一起发展了很多固定客户,学校的教授也帮他们牵了一些线。覃父的经济情况大有改善。
算起来陈母又有几年没有回j省了,今年没什么其他事,去j省过年的事就提上了日程。由于陈恪之答应过覃松雪要带他去j省玩,覃家也很久没有出去旅游过,覃母不想大年初一去黎家找晦气,给了黎家二老两千块钱,眼不见心不烦,和覃父一商量就定了在j省旅游过年。
陈母早早地打了招呼,北方人喜欢热闹,乔家对于覃家三口人的到来很欢迎,因为乔家住在城郊,房子重新修了一遍,是个三层的小楼,客房比较多,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给覃家住。
过年的机票不打折,两家六口人坐的还是火车,覃松雪没了半票的待遇,加上黄牛党抬高的部分,来回的车票花了不少钱。
覃松雪从来没去过北方,来之前陈恪之带着他去买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覃母就给了他四百块,衣服花了七百,有三百是陈恪之垫的,对覃母说过年打折。覃松雪在家里穿了一阵子,浑身冒汗,还问陈恪之是不是北方真有那么冷,陈恪之告诉他那是在外面穿的,室内都有暖气。
覃松雪又问他北方不都有炕吗,为什么又有暖气?
陈恪之说那是更北边的东北三省才有的,j省只有暖气,墙壁里放了电暖片。
覃松雪十分期待,他寒假在家里的时候起床那会儿最冷,写字的时候也冻得不想伸手,墨汁有时候都得用热水泡泡,要不然化不开。
长大以后覃松雪不晕火车了,坐在车厢右侧的小凳子上一路看风景到了目的地。
j省下雪特别早,而且下的量特别大,覃松雪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兴奋得不得了,一直拿他爸爸的相机咔嚓咔嚓拍照。
年末覃父用卖画的钱买了一台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