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来以前骚扰宋时做作业的时候也是这样,宋时不让他在旁边,就一直把他关到门外去。他起初只好拍门,把门拍得哗哗响,然后宋时还是不理他,他只好蹲在门口自己当门神,然后等宋时写完了再和他出去玩。那段时光真美好,彼此都是彼此童年记忆中的模样。
叶思危迷迷糊糊地想,然后头靠到门上睡了过去,直到被沈安煜一脚给踢醒了。
叶思危怎么也没想到宋时会发烧,他昨晚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东西留在他身体里,而且他自己的话也会清理不干净的吧。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把宋时送到了医院。而且被那个毒舌的医生一口道出实情实在是很尴尬。把沈安煜劝回去之后,叶思危坐到了床边。
生病了的人都是脆弱的,叶思危看着生了病的宋时,心里也是酸酸的。他不知道自己对宋时是什么感情,但是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感情都刻到骨子里了,他护着他,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一直到大学,他的欣喜,也是无法描摹的。
宋时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头陷在枕头里,看上去小小的一个。他的脸本来挺圆的,再加上经常戴着眼镜,看上去可爱极了。可是现在脸瘦了好多,唇色都泛白了。
叶思危看着心疼得不得了,他抬手放到他额头上,还是滚烫滚烫的,心里一惊,视线又移了下来。
看着那泛白的嘴唇还是忍不住贴了上去,将它慢慢地濡湿。
等抬头的时候,发现宋时已经醒了,或许就没睡着过,此刻正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叶思危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片刻之后才说道,“现在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宋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偏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叶思危挠了挠头,不知道现在这算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叶思危垂头坐到一边,不敢再问。
“你说你是认真的。”他听到宋时说。
“认真,什么认真?”叶思危不解,该不会是自己说了什么大话吧。
“阿时,对不起。”叶思危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
“我没想到自己喝醉酒是这个样子,我……我……以前喝醉都有你……”
他说不下去了,宋时也没有出声,叶思危急了,绕到宋时的正面去握他的手,“你原谅我呀,阿时,我们还是好朋友。”
宋时望着被他握住的手,看着现在仍然是毫无知觉的叶思危,知道自己是无望了。“你给我滚。”
“我不走,你不原谅我我打死也不走。”
宋时生气了,也顾不得手上还吊着水,然后就去推他。
叶思危仍然握着他的手,两个人一拉扯,哗一下,针眼从宋时的手背划过,当时就破了皮向外流出了血。叶思危傻眼了,愣了一下才赶紧按铃找护士。
等跟着护士一起进来的时候,宋时又睡去了,只有那只手臂还露在外面。护士姐姐一看伤成这样,当即就把叶思危给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把他撵了出去。
叶思危不死心,大半夜的外面走廊乌漆墨黑的,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再说他还要看着宋时,防止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他又偷偷溜了回来,然后窝到了陪护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宋时的脸色还是不好,沈安煜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宿舍,宋时觉得叶思危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心里有愧疚,于是就跟老妈子似的要注意这注意那的,搞得他头又要晕了。
“叶思危,你能不能别这烦我!”
叶思危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很体谅他,呵呵傻笑着去跑前跑后伺候着。
“我又不是女人,被插了一次就怀孕了,你这样是搞什么。”
叶思危睁大眼,“我没有把你当女人。”
“那就好,我们各不相干,你还找你的女朋友去,别在这管我。”
叶思危停了半晌,宋时以为他不说话了,这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你叫我去找谁啊。”
找谁能比你重要,别人千千万万好,那都不是你。
沈安煜把粥买来之后宋时又闹脾气不吃了,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发烧了一下吗?再说现在烧都退了。最后他吃了面条,而叶思危把小米粥给喝了下去。
之后便是漫长的冷战,或许说是宋时单方面的。
宋时知道叶思危不是同性恋,而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无法再做回兄弟了,那么只能决裂。
叶思危从宿舍里搬了出去,那天宋时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床上空空荡荡的,心里比谁都要难受。
爱他的人是自己,赶走他的也是自己。
后来宋时听到他们聊天,知道叶思危搬到他妈妈那里住了。
说是要开解开解他,宋时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开解的。但是每次沈安煜提到叶思危的时候,他总是竖起耳朵去听,这已经是不知道多久养成的习惯了。时刻关注着他,默默仰望着他,已经成习惯,并且再也改不了了。
时间哗一下就到了长假,顾子渊看宋时总是闷闷不乐的,就提出跟着自己去山上修行。摒弃凡俗尘世,禅心会给你答案的。
宋时留了个消息给沈安煜,然后就走了。
而他还不知道叶思危正在赶来的路上。
每天吃素斋,做早课晚课,傍晚时到书桌边挥毫几笔,跟着山上的师兄去采野果。远离了城市,远离了喧嚣,这样的生活出奇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