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脸……
就在她险些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样子时,宋太太及时地唤回了她的意识,“小晚,今天想吃什么?”
池余晚回过神,晃了晃脑袋,“吃中餐吧,我还是对中餐比较有食欲。”
宋太太把珊娜叫了过来,让她去准备一桌中式菜,“许末和锦先生应该也快到了,我也有两个多月没看见他们了呢。”
池余晚推着宋太太往别墅后面的大花园走去,那里是真的种了一年四季,各种花都有,一些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百花盛开,全都很好看。
宋太太给那些花浇水,阳光之下细细的水丝落在娇嫩的花瓣之上,变成了细密的水珠。池余晚被这一幕给晃到了心神,一时间没有站稳,身体撞在了一边的柱子上,险些摔倒。
“我好像……”池余晚歪着脑袋喃喃自语,阳光很热烈,但是却照得她有些意识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营养跟不上导致的眩晕,“有越来越多的事情记不住了。”
“是吗?”房东太太回过头,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胡思乱想,老花镜片的双眼不显浑浊,倒是清亮异常,“人生中有很多事情,发生过是事实,能记住是我们的运气,要是忘了,那也不是我们应该强求的。”
“也许吧。”池余晚微微笑了笑,她大梦了一场,醒过来之后倒是很多事情都开始模糊了,就好像让那些过去清清楚楚地发生一次,再醒来就是该和它们告别了。
到了中午,珊娜做的菜刚上桌,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两个男人接连从门口走了进来,都是身材高挑,俊逸非常。
“来吧,刚好赶上午饭了。”宋太太朝许末和锦泽招了招手,乐呵呵地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宋太太的儿子说是前些年回了中国,在一个医学研讨会上认识了许末,两个人年龄差的有些多,但是在心理学的研究上倒是莫名的契合,几次联系之后便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许末也是因此才把池余晚送到了国外的宋太太这里来修养。
两个人落座之后的重心自然还是在池余晚身上,从进门开始两个男人的视线就跟黏在了池余晚身上一样。
“这次的昏迷周期是十天?”
“嗯。”池余晚晃了晃脑袋,“还是第一次睡了这么久。”
“说不定是好事呢。”许末勾着嘴角笑了笑,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封信来,“这是你的好徒弟托我给你带来的信,说是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七拐八拐倒是找到了我的门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