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许眠季直觉自己今晚上是注定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喝醉的池余晚除了在某些方面会变得格外热情之外,并不愿意向她透露过多的情报。
“不怕,我和你一起打败它。”许眠季抱住池余晚,手掌盖在她的后脑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
尽管她不知道那个会折磨池余晚的心魔到底是谁,可是她也愿意这么漫无目的地陪着她一起去打败它。
池余晚不愿意说,那她就不再追问了,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她总能成功的。
想通了之后,许眠季再去看池余晚,又已经转换了心境,她把荤素菜全部从签子上卸了下来,用一个碗装着,像喂小孩吃饭一样喂着池余晚吃。
而池余晚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筷子递到嘴边的时候又会微微睁开眼,看一眼许眠季再张开嘴吃下去。
“吃饱了吗?”许眠季看着桌上被两个人解决得差不多了,把池余晚拽了起来。
“困。”池余晚直接往许眠季身上靠,毫不掩饰地把鼻子探进了许眠季的衣领里,狠狠嗅了几口,傻笑着变得满足。
“困还知道耍流氓?”
许眠季把口罩戴上,搂着池余晚走了出去,到了街边稍微人流稀疏一点的地方,正要把池余晚背起来,身边的人忽然就跳到了几级台阶之上,扑棱着两条胳膊,脸微微扬起,娇憨姿态很足很到位。
“我要!萌萌!背着我走!”池余晚还在原地跳了几下,期待又开心地看着许眠季。
“你喝醉了,我半点好处没捞到,反而还要给你做牛做马了?”许眠季仰着头去看池余晚,背后流光溢彩照得她的脸格外动人。
“背我!要萌萌!”池余晚又撒起了娇来,弯着膝盖上下耸了耸身体,还跺了几下脚。
许眠季在池余晚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然后认命地要背转过身去。
池余晚却在这个时候弯腰亲了过来,嘟着粉嫩的嘴唇,可爱得要命。
许眠季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然后无奈地挠了挠池余晚的下巴,背过身去让她趴在了自己背上。
池余晚轻轻一跃,蹦到了许眠季背上,歪着脑袋笑得眼睛缝都看不见了。
回到酒店,许眠季把睡着了的池余晚放到了床上,拿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本来被裹得像只大熊猫的家伙露着瘦削的肩膀窝在被窝里,咬着唇嗤嗤地笑。
“睡觉觉!”池余晚两条胳膊伸出来挥了挥,右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许眠季过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摁着池余晚的脑袋把她压回了床上,然后在床边坐下准备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池余晚又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直接撩开许眠季的睡衣钻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去,脸贴在了她的肚子上,还啧了啧嘴,“好舒服……”
许眠季不管她,继续吹头发,等到头发半干的时候肚子上面没有动静了,她悄悄撩开衣服一角,看见池余晚已经睡熟了,心里霎时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靠在床头给金杉打了个电话,那边问她过年回不回上海,许眠季想了一会还是说不回去了,就在哈尔滨过得了。
金杉说,“你妈今年过年会回来,你们要是不回来我就带她去我家过年了。”
“那就先谢谢杉姐,真的麻烦你太多事了。”许眠季笑了笑,“以后让你做大股东,怎么样?”
“你就贫吧,我干什么都行,钱赚得够多了。”金杉笑话她,“我可不像你,还要养家糊口的。”
养家糊口……
许眠季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肚子上睡觉的人,手指勾了她颊边几根头发,“是啊,养媳妇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确实,要抓点紧了。”
“放心吧,已经注册好了,再过不久就可以上市了。”
“嗯。”
挂了电话,许眠季继续靠在床头,想事情想的出神,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池余晚慢慢皱起来的眉头。
痛。
无法呼吸。
好像被人摁进了海底,肺都快要炸了,可是一口氧气都没有。
整个身子都充血了,随时能爆炸开来。
池余晚慢慢地就停止了呼吸,整张脸涨得通红,忽然之间,脑袋受到什么重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快要无意识的脑子里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痛意。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不是幽暗的海水,而是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握着一个手机随意把玩着,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手。
她们之间,手的意义绝不仅仅是用来牵手和抚摸的,它更是一种性|器官,是彼此亲密的象征。
池余晚眼眶一热,忽然微微张嘴含住了那只手的几个指头,感受到那些圆润的小家伙明显一瑟缩,她趁胜追击,上前接着将大半个手都含住了,热软的舌头在指缝间穿梭,好似在撩拨什么细密的心绪一般。
许眠季敏感地哼了一声,接着翻身一压,手指从余晚嘴里抽出来,笑着去吻她的嘴角,“小酒鬼醒酒了?”
“嗯……”池余晚想起方才濒死的感觉,一阵后怕,直往许眠季的胸口钻了钻。
“发|情了?”许眠季敢确定池余晚的酒并没有醒透,看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好似个纯情丫头,但是动作放肆又大胆,根本就不像平时的样子。
“我想要你。”池余晚微微抬了下眼睑,视线望进许眠季眼里,半是认真,半是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