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些玩具只需要雕琢就能做好,连母炉的炼制功能都没用到。
易缒嗪是个门外汉不知道这些,但秦琼琋却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么秦琼琋是为什么对易缒嗪有所隐瞒,又为什么买下另外三件拍卖品呢?
秦琼琋勾了勾唇,拉开母炉中的拉盒,逐一将玉佩和银簪放入其中,最后又把玄铁剑放入炉心,点火后开始熔炼。
炼制需要的除了熟练的技巧外,便是耐心和对时机的把握度。换言之,就是剔除了技巧部分后,花费最多的就是时间。
要想像秦琼琋雕琢玉偶一样迅速是不可能的,短则要用上一两天,长则花上半个月的都不罕见。
因此秦琼琋在对母炉中的材料进行初步处理后,便暂时不再去管它们,转身向易缒嗪所在的房间走去。
秦琼琋站在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易,我可以进去了吗?”
房间沉寂片刻后,秦琼琋听到了易缒嗪懒洋洋的微弱声音传出。
“……进来吧。”
秦琼琋闻言便不再客气,当即推开房门走入其中。
易缒嗪正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微眯着眼眸很是慵懒性感,看得秦琼琋喉结动了动,脚步一顿。
深吸了一口气,秦琼琋便又神色自然地迈开步,径自走到了易缒嗪身旁,在床边坐下。
揉了揉易缒嗪有些汗湿的软发,秦琼琋俯身在易缒嗪的额角落下一吻。
转而将易缒嗪抱入怀中,“出了汗很不舒服吧?我带你去洗澡。”
易缒嗪轻轻哼声,算是对秦琼琋的话有了回应。见到秦琼琋伸手抱自己,也不扭捏,直接张开双臂勾住了秦琼琋的脖颈,身体微蜷、缩在了秦琼琋的怀里。
易缒嗪还趴在床上的时候,秦琼琋还没注意到。但当秦琼琋将易缒嗪抱起后,秦琼琋便看到了在易缒嗪身下压着的蛇蜕了。
蛇蜕是蛇的干燥表皮膜,也就是蛇在活动期中自然蜕下的体表角质层。它体轻、质脆易碎,可以入药。入药者以条长、无杂质、无破损、有光泽的为上品,断裂破损者次之。
眼前易缒嗪的蛇蜕就十分漂亮,并且也不似平常蛇类的蛇蜕那样看起来易碎,好似保鲜膜般很有韧性的模样。
易缒嗪的蛇蜕秦琼琋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秦琼琋这一次看到还是惊讶了。只因为以往他见到的蛇蜕都十分的小巧,和易缒嗪小蛇的样子很相配。这一次看到的却是好似蟒蛇褪下的蛇蜕。
但秦琼琋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千年过去,易缒嗪肯定是不可能一直保持原样的,蛇身有所成长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看到的易缒嗪的蛇身之所以始终那么迷你,恐怕是易缒嗪有意改变而表现出来的。
毕竟一条能幻化成人的蛇,就算混得再差劲,想要改变一下大小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明白了,秦琼琋也就不再纠结于此。抱着易缒嗪来到院子中的池塘,动作轻缓地把他放入池中后,便转身拿过玉竹林和两个零嘴模样的玉偶,放在池边易缒嗪伸手可触的地方。
见到熟悉的玩具,易缒嗪的一双蓝色眼眸当即亮了亮,趴在池边,立刻就想伸出手去拿玩具。
却是突然想到了他已经“长大”,伸手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故作不在意地东张西望,就是不再去看就摆在眼前的玩具。
易缒嗪悄眼望向秦琼琋,发现秦琼琋没有注意他这里的动静,而是回房拿出蛇蜕做些入药前的准备工作后,稍稍松了口气。
眼神不断地朝着玩具不在的方向乱飘,一只手却是准确而迅速地悄悄抓住了天竺鼠的脑袋,拖着天竺鼠把它藏进了池塘。接连又偷偷运了几次“赃物”,易缒嗪最终“成功”地将三样玩具都藏到了水里。
第64章
易缒嗪自得地勾了勾唇,看着池底的玩具,眼睛越发地亮。当即变成了小蛇的形态,沉入池底玩起了玩具。
玩耍间还自以为没有被秦琼琋发现,却不知道秦琼琋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池水不深,并且清澈见底,秦琼琋视力又极佳,哪怕只是远远地站在庭院一角,都可以把池底易缒嗪的一系列动作看得清楚。
秦琼琋一边处理手中的蛇蜕,想着用蛇蜕配合什么草药最能发挥出药性。一边含笑看着易缒嗪径自缠绕着玉竹和玉偶,心底溢出一丝满足,似乎一直这样下去也不会厌烦。
易缒嗪缠绕着玉竹一眨眼就游窜到了竹子顶端,感受着独属于玉质的凉润感,小脑袋不禁蹭了蹭玉竹,舒服得蛇瞳中的冰蓝都好似化成了水。
在顶端见到了新增的莲叶伞盖,便歪了歪小脑袋,吐着蛇信舔了莲叶一下。而后慵懒而缓慢地爬上了莲叶叶面,懒懒地舒展开整个蛇身,完全瘫在了比他的身体大得多的叶面上,隔着池水晒起了太阳。
晒了一会后,易缒嗪又拉长了蛇尾,用蛇尾把两只池底的肥鼠一起裹到了莲叶上。
一只放在他的嘴边,时不时舔一舔、蹭一蹭。一只则被他的身体缠住,好似抱着一个抱枕。再加上感受到了上方投射过来的温暖阳光,易缒嗪觉得整个蛇生都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