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冼家珍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叫冼家珍,你记住了。”
“哼!”谢冰心转身便走了出去,与迎面而来的冷至超撞个正着。
“爹爹,我先回去了。”
旧情不再
冷至超一心想着与旧情人见面,也没注意到继女的反常,加上外面侍卫多着呢,也不怕谢冰心有什么闪失。可有谁知道,正是这一念之差,令冼家珍这名字烙上谢冰心的心上,更令冼家珍日后登上权力的最高峰。
雪砚见到冷至超和冷亦寒不禁直皱眉,唐钰还没有将他们赶走吗?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打招呼:“坐吧。”
本来点心是给孩子们吃的,不过现在身边只有这个最让雪砚感到不自在的孩子——冼家珍,也好,这家伙如果真的是冷赤燕转世的话,对冷亦寒、冷至超他们一定会很不客气吧,也省得自己跟他们废话了。
冷至超本来想上前一把抱住雪砚的,可雪砚怀中的“恶犬”冼家珍眼露凶光的样子,一副“你敢碰我爸爸我就咬你”的模样,冷至超倒是不怕被咬,只是在雪砚面前和一个小孩子拉拉扯扯,实在有损他的形象。于是便像冷亦寒那样彬彬有礼的坐下来了。
“吃吧。”雪砚自己先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见有点甜便直接塞到冼家珍嘴里,“珍儿,这好吃,你快吃。”
冼家珍本来不喜欢甜食,见是雪砚给他吃的,顿时高高兴兴的啃了。
“弟弟,你过得好吗?”
“好啊,你呢?”
“朕好累,”冷亦寒叹了口气,道,“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朕已经想好了,再过几年就退位,这皇帝谁想当就给谁当去吧,朕不在乎。”
“皇兄,你可不要这么快退位啊,”冷至超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样子,“朕还想将北朝让给你呢。”
雪砚见他们说得起敬,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站起来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小雪,”冷至超一把拉住雪砚,“这么多年没见,你对我们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雪砚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陛下都说这么多年了,很多事雪砚都已经忘记了。两位陛下请回吧,雪砚要找夫君去了,失陪。”
终于明白,很多金灿灿的感情原来真的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冷至超面色惨淡的笑了笑,道:“原来他真的不记得了。”
冷亦寒叹气道:“你早已从探子那里得知他们二人伉俪情深,何苦又来试探?”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要知道这些年朕一直都对他……”
冷亦寒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看开些吧,我们当初选择这条路已经预料到会是孤家寡人的,不是吗?”
“如果你看得开,也不至于给儿子取名‘慕雪’了。”冷至超毫不留情道。
冷亦寒不置可否,转身走了,对雪砚的感情他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此生不变。
冷至超也走了,他终于知道,世上没有两全齐美的好事,“鱼与熊掌”永远不可兼得,说不后悔是假的,但若时光倒流再让他选择一次,也许他还会选择皇位吧。不是对雪砚爱得不深,而是对自己太自信,以为别人会永远等他,殊不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雪砚将两个不速之客赶走后,不禁松了口气,打算回书房找唐钰报到,冼家珍突然问道:“爸爸,那两个人是不是很有权势?”
“算是吧,他们应该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了。”
“珍儿总有一天也要站在权力的顶端。”冼家珍有点向往道。
雪砚一愣,“珍儿,爸爸送你去少林寺向空请大师学武、学做人,就是要你能过得淡然一些,荣华富贵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还有许多更美好的事物值得我们去追求。”
“可是珍儿讨厌被别人高高在上的看着,珍儿希望是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可以俯视整个天下。”冼家珍望着远处道。
一瞬间,雪砚觉得自己怀中的孩子不是六岁,而仿佛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看来真命天子还是真命天子,即使自己千方百计送冼家珍去学禅,也改变不了冼家珍皇者命运。
算了,雪砚释怀的笑了笑:“珍儿,记住了,你没走上一步都会失去你最珍贵的一样东西,如果你不后悔,那就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这一年的生日也是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这样和和乐乐的在一起,虽然冼家珍还是那样粘着雪砚、冼家宝还是那样傻乎乎、肖文则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他那个神秘的义父。
雪砚他们又留了三个孩子在家中住了一个月,后来谢如风云游到此,顺道将肖文和冼家宝二人接走,雪砚再三叮嘱谢如风要好好照看冼家宝,又问了问肖文义父的情况,谢如风说话间闪闪烁烁、语焉不详,雪砚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对谢如风道:“如风兄,如果你见到肖文的义父,便告诉他,那个他找了许久的人在南海之巅。”
谢如风正奇怪雪砚这么好心告诉肖文义父这个秘密,谁知道雪砚根本是说假话,他只是想给冼家树找点麻烦,省得他去见肖文,给肖文带来不良影响。
谢如风他们走后,唐钰将剑门的事宜安顿好后,与雪砚一起将冼家珍送回少林。
“空请大师,珍儿就拜托你了。”雪砚和唐钰彬彬有礼的对空请大师行礼道别,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身形远去,渐渐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中。
冼家珍突然有种感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