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安纳斯很难得的没带了他的姓一起叫,他磁感低哑的声音一出,让被唤名的祈月烬手一抖,刚入了头的小小安就滑了出去。
可安纳斯没在意。他的手臂钻过他的腋下,紧抱住他。两人再次紧贴,就像昨晚祈月烬侧.插安纳斯的姿势一样。
“你再出血,我就打死也不弄了,夫人,”安纳斯揉弄怀中人胸前的鲜红硬粒,在他耳边吐出掺了热气的声音,“你怕我疼,我更看不得你疼。与其伤着你,夫君我的手和嘴可不是当摆设的,照样好好满足夫人……”
他警告性的咬了咬祈月烬的耳垂,又道:“我昨晚抓你,你为什么不挠我?还奇怪你怎么捏着个拳头呢,老公又不怕你的长指甲,你尽情叫,别的都别顾及,懂了?”
在祈月烬乖顺应答后,他将祈月烬的腰部更加高抬、腾出一只手托起自己的肿胀,缓慢的将其头部送入,并流着大汗观察祈月烬的侧颜。
可祈月烬一派沉迷,只图他快进的份,哪里有再出血的痛苦表情露出。
安纳斯这下才放宽心,他朝夫人的耳蜗呼了口气,初显风月手段道:“昨晚是我,今早就归你了。烬,好好感受你是怎么把老公我吞进去的。”
光是听了他的话,祈月烬就要泻了。他在被安纳斯缓慢插.入时,想到了昨晚插.入安纳斯的快.感,被.插的现实与插.入的回想带来了双份的极乐,欢愉激切交织,他也不再忍,登时一声叫,在安纳斯完全进入后就颤抖着释.放了。
安纳斯虽然大大叹气,可钢枪仍挺,他毫无放过夫人的打算,便就着侧卧的姿势,一记记顶撞频率欠佳、力道却十足,凶狠且精准,将夫人冲击得浪拍啸卷,几乎痉挛般停不住抖索,生理性的泪水与唾液纷纷滑落,再次湿成了一朵霏雨中的桃花。
可就算被这般折腾了,他还是没有疯狂抓挠安纳斯的手臂,或是换姿势后的背部。
他的手又成了拳,牢牢裹住自己的指甲。他宁可在情动时,由指甲刺破自己的掌心,也不愿让安纳斯破皮而疼痛——安纳斯看不得他疼,他又何尝不是。
他无法否认自身的淫.性,也做好了被污为“邪妖”的准备,可安纳斯只用轻飘飘几句话就“宽恕”了他,他真是,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虽然更想进入他的身体,虽然任何调息都已经救不了他的命了,可只要他愿意,赤色的桃花妖还是甘愿低伏——
他就愿意做安夫人。
真心的,永远的,他愿意。
飞屋环游记(上)
纠缠几轮,静拥片刻,两人就默契的起床洗漱了。
刚进盥洗室,安纳斯就给了祈月烬警告意味十足的一眼,后者这才打消内心燥燥热的未尽火苗,乖巧伶俐的爬进浴缸,三下五除二就清洁完毕。
安纳斯冲着本可以速战速决的淋浴,却还是慢祈月烬一步,只得由他服侍着擦身,顺便被十足暧昧的吃了豆腐。
整理好衣装,打点好行头,安纳斯提起装载完毕的中等型号旅行箱,携着夫人去了餐室。
午餐极尽奢华,看来诺克提斯的大厨们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安纳斯几乎要怀疑他爸是不是想“垂死挣扎”,企图用美食破坏他打着 “度蜜月”旗号的出逃计划,借由收买他的胃、将他软禁在姆恩古堡。
然而,虽有诸种忧虑,一餐饭还是吃得其乐融融、尽显三代情。
也不知道施哀央耍了什么手段,还是他真的太讨喜,诺克提斯就像个甘受指使的老太爷般溺爱起了他,不仅一叉一叉牛排的喂,更热心帮剥虾壳、热情替吹热汤,看得杰克森眉头一皱一皱,深深怀疑起主人的性.向来。
安纳斯瞅见了,倒是大感欣慰。他还是没忍心告诉自己父亲,自己即将和夫人共殒于半年后的决意。另外,不仅是不忍心,更是忧虑,他在内心里恐惧着被父亲□一辈子、而眼睁睁的看着祈月烬孤独赴死。
不能否认,他欺骗了父亲和养子。但他的命已经给了祈月烬,旁人再如何苦劝哀求、威逼利诱,他都无法回头了。
他只希望施哀央能够代替自己和祈月烬,好好陪伴父亲,让孤苦伶仃了小半辈子的他安享天年,最好能够孙儿满堂。
但这份祈愿却是无法传达给父亲和儿子的,因为他们要是通晓了真相,怎么可能放手,而安纳斯真的不愿再让亲情阻碍自己的爱情了,就算他成了世人口中抛父弃子的混蛋,他也只想陪着祈月烬含笑合眼。
于是,午餐过后,稍作休整,新婚夫夫就登上了泽佛奈尔家的私人飞机。
临行前,一家人深深拥抱、彼此祝福。诺克提斯更在此时递给安纳斯一方锦盒,安纳斯打开,里面正是一对迟来的婚戒。
安纳斯在父与子面前,将其中一枚指环套上了夫人的左手小指,并安然任由祈月烬牵起他的手、为他戴上了另一枚戒指。
两人在唯二的家人面前,交换了吻。
接着踏上登机梯,在机舱门关闭后,目送父与子远离,并深深明白,他们也在目送着另一场远离。
他们也许不懂,安纳斯却明白得很。
他紧紧攥住祈月烬的手,目光却牢牢盯住圆形机窗外、亲人们逐渐渺小模糊的身形。
他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亲人目送自己、自己目送亲人了。
一个人的一生,该目送过多少背影、目睹过多少离别?虽然地面上的他们仍未转身,但他们终会调头,手牵手走向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