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愁有些激动地睡不着觉,前世结婚,她总是心惊胆战,等待着韩涵给出的一次又一次不平等条例。害怕与恐惧盘踞在脑海之中,只因无论如何,她都会答应,不断地丧失自己底线,去应和喜欢的人。
而和韩琴君在一起,如同一汪潺潺清泉,清澈见底。
余愁微微攥紧了韩琴君的衣角,如果契主提出要求的话……余愁回想,发觉自己什么都不剩下,她把能送的该送的都给了韩琴君。
钱,包裹身体包括心。
喜欢一个人于自己而言,便是她欢喜自己也欢喜,喜怒不再由人,。
余愁纵然比不得韩琴君的资产,余愁却是将一切都送给了韩琴君,包括一颗心。
对方……是余愁的执念,想的太久,一朝得偿所愿,仍旧似一场梦。
犹如前世,在她的脑海中也恍惚成了一场噩梦,余愁一直无法相信韩琴君会死于车祸。蝴蝶在彼岸扇动了一下翅膀,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希望此刻自己便似那只蝴蝶,将事情的一切都改变。
她要的不过只有一个韩琴君,谁都不要、也不能和自己抢。
一辆银色小车停在民政局门口,韩琴君熟练地找到停车位,余愁先一步从车上下来,长发编织着,烫的微卷,斜搭在肩头。
韩琴君拿着单肩包下来,余愁有些欢快地蹦到她面前,视线先被头发上的零星白色小花吸引。她从今天早上就想着扯一朵下来,但怕余愁气哭,按捺住自己的手。
面前的契子打扮的漂漂亮亮,今个一大早,韩琴君抬手往身边一抹,都是凉的。
余愁早就洗漱好,异常认真地给自己卷发、编发。本就稚嫩的脸庞,再一望年轻小可爱打扮,韩琴君直觉得余愁的岁数从二十三嗖的一下掉到了未成年,都有种等伴侣再长几年才结婚的冲动。
本来余愁也打算给韩琴君弄弄,干净整洁j-i,ng致足够,但还可以更完美一些。
韩琴君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年纪也大了,奔四的人除去眼角皱纹,还有不听话的头发。本就脱发严重,洗一次头跟动物换毛似的,说法夸张了一些,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这来的一路上,越看余愁,越觉得这张脸快嫩出水,心道把娃娃带回去,再养个几年算了。
淡粉水润的唇,韩琴君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似果冻一般软弹。
拿到结婚证书的时候,余愁反而没之前兴奋,但也少了很多紧张。
她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事情,思念了许久的人,终究是自己的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纵然韩琴君日后反悔,都不会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成功。
踏出大厅的一刹那,面前之人让韩琴君惊愕,先一步将懵逼的余愁拉倒身后侧。
汪静撑着遮阳伞站在烈日之下,素雅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量,但半截身体隐在黑暗之中,两条又直又细的腿更加令人瞩目,如同一双筷子,踩着一双淡色的高跟鞋,脚踝处纤细一握似能轻轻折断
汪静身子在颤抖,透过手指传到伞面之上,愈加明显,直直地看向她们二人。
不说话,但也不退却,毅然决然地阻挡二人离开的道路。
汪静破音,愤怒地喊:“韩琴君!”
汪静有些支撑不住,险些要昏倒躺在这被晒烫的水泥地面上。从昨天白日在韩家老宅的争端,到昨夜引爆的舆论头条,让她彻夜难眠。
余愁怀孕了?
真的吗?
汪静不敢去当面找韩琴君问个明白,所以她来这儿等。
这些年来,每一次见韩琴君心中皆欣喜若狂,无论对方甩出如何难看的脸色,汪静都忍了。此刻,她从未如此害怕看到韩琴君,民政局啊……
“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汪静喃喃自语,音量不大不小,似是逼问韩琴君又像是自我审问。
忽然汪静将目光死死钉在余愁身上,怨恨,不满,这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比不上韩琴君,就是输,自己也不可能会输在这样的人手下!
“余愁还是秋心,是吧,抢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开心吗?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够了,简直是丢人现眼。”韩琴君不想在这里和她吵,汪静现如今靠着韩家,看在大家的遗言上对她礼让三分,事实上这个女人一无所有,事业爱情便是亲情也丢的一塌糊涂。
汪静都不要自己的一张老脸,韩琴君自然无所谓,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余愁牵扯其中。
“你以为结婚就算赢了吗?不!若是她!”汪静单手一指韩琴君,接话,“如果她发疯,因一点点小事而起疑心,对你谩骂抽打,却还口口声声说着爱你,把所谓的占有欲视为爱情。你能忍受吗?不能吧,但是现在的我能,我爱她,为了她我甚至害死了曾经深爱自己的丈夫。余愁,我不希望你再重蹈我的覆辙”
韩琴君双手紧捏成拳,按住了打算冲出来理论的余愁,横眉冷对道:“不用你c,ao心我的事情,我现在好得很,以后也是。比起我,也许你更应该找心理医生好好聊一聊。让开!”
“韩琴君!我不让,你怕了吗?刚才难道不是实话?”
汪静喊她,韩琴君置若罔闻,唯独余愁感受到契主身上的颤抖。
也许是愤怒,又或者是害怕……余愁敛眸,从汪静道出发疯二字时候,韩琴君心境便再不平静。
“琴君……”余愁按住韩琴君的手,轻声劝告道,“我今天很开心,你也不要难受,那些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