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绝非池中物。

“宫兄,这位是我的堂兄花满蹊。”花满楼很开心的介绍新认识的朋友给家人看,“堂兄,这是宫九宫兄。”

花满蹊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堂兄?”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招呼声,花满楼有些疑惑。

宫九的眼中划过一丝暗光,面上倒没有异状,只拱手见礼,“花兄。”

花满蹊猛然回过神,甚至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啊,啊,宫兄有礼。”话音刚落,他就察觉不好,“抱歉,我失态了。”

妈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变态提前上线了?!

“堂兄,你身体不舒服?”花满楼面带忧色,花满蹊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待人接物向来让人挑不出半分差错,就因为太圆满了还曾经让陆小凤觉得他虚情假意不肯深交。此时出了状况,花满楼也只能往身体方面去想了。

看着宫九那一脸关切,花满蹊强忍着咬牙的yù_wàng,愣是把自己的脸上憋出红晕,低着头,底气不足的解释道:“是花某失礼,宫兄的名字让我想到一个人,不自觉就……”

因为名字而失态这个理由宫九是相信的,因为花满蹊的失态自此而始。然而,这让他更好奇了,什么人会因为自己的名字而失态?宫九这个名字并不庄重,反而带着几分随意,若非姓氏特别了一点,其实是和张三李四一样的普通。

除非,这个人知道宫九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知道这两个字后面是一个怎样的人。

宫九看着面色涨红的花满蹊,非常善解人意的笑,“看花兄如此反应,难道这位与我同名的人是……”他拉长调子,“花兄的心上人吗?”

花满蹊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借口是他才想出来的好不好。

宫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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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蹊曾经听人说过,不要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衡量一个变态。但没人告诉他,作为一个正常人,一旦被变态缠上该怎么应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像自己一样透过表面直击本质,所以,他根本无法告诉别人,自己身边这个温文博学的美男子的内芯早就坏掉了。

没错,花满蹊被宫九缠上了。

说缠也许并不准确,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贵介公子对花满蹊一见如故,两人相见恨晚,恨不得抵足而眠。

才怪!

花满蹊必须承认,宫九这个人能把陆小凤像猫玩老鼠一样耍的团团转甚至疲于奔命,心机手段自然是样样不缺的。这样一个人,若是想伪装,很难有人看破。就算是他,要不是宫九露出姓名,换成随便一个名字,他就能把他引为知己。可每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宫九,他就像被一盆冰水扑面,什么感觉都没了。

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等等!还是有人可以理解的!

被宫九逼的只能在睡前放松的花满蹊总算想起了自己的那位老乡,那才是开了挂的赢家,一手医术直超老中医,不科学的让他怀疑是不是带了随身空间。当然,眼下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会知道宫九是何等的大杀器!

花满蹊没想祸水东引,但他想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境地,总好过别人只认为自己在无病呻吟。

宫九在悦来客栈里住的很舒服,和花满楼的交往维持在了君子之交的频率上,然后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花满蹊身上。和君子如玉的花满楼比起来,还是花满蹊让他觉得更有趣,尤其是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恨不得炸毛逃走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和自己说话,然后说着说着就投入进来,在他最投入的时候朝他笑一笑,又会立刻变回那副炸毛想逃的样子。

这让宫九觉得有趣极了,心里越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在宫九心里权衡着发作一次玩个痛快和继续忍着结交玉笙的时候,花满蹊把玉笙带到了他身边。

宫九当然知道玉笙,玉笙只知道老庄主被他医好后远走海外,但他不知道的是,老庄主去的就是宫九的无名岛。虽然从地理位置上说,无名岛的确位于海外没错。

无名岛上不收容废人,那里可以是一个快活窝,也能是一处消魂地。老庄主对那里耳闻已久,漂泊出海时恰巧无意中遇上,为了获得岛上的居住权,他很大方,或者说是很不厚道的出卖了上官丹凤这个被他安排进宫的小棋子。想想无名岛的主人是谁吧,这样一个好的棋子又怎么会不用。

宫九本来是不急的,因为按照那个老家伙的说法,他选的下任庄主玉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是随着中原消息的传回,宫九觉得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金鹏后裔只留下一个旁支女孩,表面上看这是陆小凤的锅,然而他手中有着这件事的全过程,自然也知道了玉笙虽然没有参与,但在一开始,他就揭穿了上官飞燕一人分饰两角。

也许这是因为他观察力强找到了漏洞,但宫九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真正的上官丹凤已经进宫,根本不可能故弄玄虚的满江湖寻找陆小凤去主持公道。

金鹏王国如何宫九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玉笙知道了多少,而他又想做什么。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宫九不想放弃宫中上官丹凤那枚棋子,但他也不想把一招妙棋做成臭棋。这其中,玉笙的作用至关重要。

玉笙还不知道远走海外的老庄主给他带来了一个怎样的麻烦,他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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