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波兰尼,波兰尼笑得一脸奸邪狠毒,示意万事ok。
孟封便不说话,等着波兰尼解决。
波兰尼冲着陈德摆出了一个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神态——贵族的慵懒。生来耀眼夺目的俊美少年浅浅地勾起一抹媚人的笑意,在孟封胸前蹭乱的头发显出几分随性的桀骜,低垂的眸掩盖了眼底诡谲万变的可怖。
好一个气质颓靡,处处散发着欧洲上流社会贵族皇室少爷气息的尤物。
陈德在就按捺不住,刚要上前就见波兰尼挥了挥手:“关门。”
陈德一愣,立马反身把门关上,还加了锁。
波兰尼从孟封的怀里离开,下了床,在一脸猥琐大叔陈德□着靠近到距离波兰尼一米的范围时,残酷如地狱修罗的阴笑浮现在波兰尼的脸上。
恶魔降临。
孟封在心底嘀咕一声。
波兰尼双手搭在背后,神色悠闲地看着陈德。
一个旋身凌空飞腿招呼了陈德的面门,陈德惨叫一声像破碎的玩偶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壁,跌落在地上,惊起一圈的尘埃。
波兰尼有些嫌弃地扫视了一下清洁不利的房间地板,不等鬼哭狼嚎的陈德有喘息说话的机会,一个快步上前单脚踩上了陈德的手腕,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手骨已被波兰尼毫不留情地踩断。
“你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封吧?”波兰尼低沉的嗓音直刺人心。
陈德一张脸因疼痛扭曲变形,颤颤巍巍地指着波兰尼道:“你个恶魔···”骂骂咧咧的话尚未全部说出,波兰尼对着他的□就是一阵猛踹,定要他从此不能人道。
孟封见识了波兰尼的恨绝,也只有在一旁为陈德自求多福。
陈德狼狈地捂着□在地上胡乱地打滚,鬼哭狼嚎震得耳边都是凄厉的叫喊声。
波兰尼似乎对陈德的嘶吼很不满,刚要卸下陈德的下巴让他闭嘴,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波兰尼的目光扫向门口:还没折磨陈德一会呢,这么快?
“你好,客房服务。”一个清丽的女声传了进来。
波兰尼和孟封对视一眼:蒂斯酒店的隔音效果不是这么烂吧?
孟封赶紧拿了一段被单往早已动弹不得的陈德嘴里一塞,把人拖到了床铺后侧。
波兰尼神情自若地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熟的女人。
“你好,波兰尼少爷,我是帕斯卡总裁的秘书kty笑得温婉大方。
“有事?”波兰尼问。
“是这样的,我们总裁说了,1882号房间不适宜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因此请波兰尼少爷和其他客人移步特别viy面带笑容:“并且酒店承诺,不管在套房里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我们都会守口如瓶的。”
波兰尼朝内侧看了一眼,见孟封一脸询问的神情便对着kitty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
当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陈德由餐车从员工电梯送到特别vip套房后,随着工作人员的离开,恢复一点清明的陈德再次晕了过去。
阴森恐怖的房间,仿佛都闻得到刺鼻的血腥味。
特别vip套房,帕斯卡称之为满清十大酷刑有过之无不及的人间地狱。
波兰尼伫立在房间的中央,把视线从惨不忍睹的陈德的脸上移开,扬起一张笑若皎月澄净空明的笑靥看向孟封:“封,你想怎么玩?”
孟封眨巴眨巴眼睛,这件事变得复杂了。他偏过脸看向波兰尼:“波兰尼,这件事我不希望闹大,拿回照片就好了。”
“你是要我放过他?”波兰尼显然不太愿意。
“不是放过他,是放过我。”孟封忧郁深刻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气:“我要和过去做个了断。”
波兰尼蹙起了眉,轻轻抚摸上孟封的眼眸,把那氤氲着迷离水光的眼睛里的自卑堕落通通抹去。
孟封怔了下,却没有拦下波兰尼,任由他的动作。
“封,不要这样说,如果你是这样看待你自己,那么你把喜欢你的我置于何地?”波兰尼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孟封,看着他惊惶地轻颤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波兰尼···”孟封缄默良久,只能喊出他的名字,对于波兰尼的告白他受宠若惊,也无所是从。
“封,你认为生在欧塞伦家的少爷能干净到哪里去?”波兰尼伸手环上孟封的腰,让他微微颤动的身子沉静下来。
孟封不知道波兰尼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好像又重新偏离了轨道。
“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一如侯门深似海。那么从出生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叱咤风云家族的我,面对了无数尔虞我诈的阴谋和腥风血雨的暗杀,我毁掉的会少吗?我是欧塞伦家的二少爷,光是这个名字就让我喘不过气,我时时告诫自己凡是做到最好,取代炎成为新的东欧掌权人。可是,我才十六岁,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什么都好,都不是我想要的。”波兰尼泪眼婆娑地抬起脸,震动了孟封的心灵,浸满了忧伤气息。
“波兰尼,不是这样的。我···”孟封搂紧了波兰尼的后背,微微低垂下头,垂顺的发丝无风自舞,缭乱了彼此的心境:“对不起。”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
“封,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我手上的人命不会比kiss少的,作为黑白两道屹立不倒的家族,我不得不学会铁石心肠,让手下败将家破人亡,自缢殒命都是家常便饭。”波兰尼松开了孟封腰间的手,轻踮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