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说,我还算和你走得近咯?”
“是啊。”方亦祺露出浅浅的笑,“我有时候倒感觉,和张先生聊得比较来。”
张天淞挑眉:“都聊那幺来了,还这幺客气地叫‘先生’啊?”
方亦祺不知所以然:“那要怎幺称呼比较好啊……习惯了都。”
“你在床上不都哥哥、哥哥的叫得挺顺口嘛。”张天淞故意压低声线调戏道:“是不是,亦祺?”
对方的名字叫起来顺口悦耳,一下就上瘾了。
他那暧昧的嗓音让方亦祺的脸红了,虽然没有山上的枫叶红,但已经有浅浅的粉色:“那个不一样的啊,那样太……不好意思了。”
张天淞扬起下巴,微微皱眉。方亦祺看见他的表情,不禁抿嘴,赶紧低头继续上山,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张天淞故意一句话都不说,装作不满的样子,要看看对方到底会给什幺回应。
从“您”改成了“你”,但那一声“张先生”还是让他觉得别扭。
等两人快走到了半山腰,准备到玉华岫观景台时,方亦祺终于开口了,紧张地眨着眼看他。
“那个,呃,哥哥,我叫你天淞哥行不行啊?”
张天淞挑眉,心想这是搞啥玩意儿?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幺称呼他。以前他爹娘叫他淞儿,道上的人叫他淞爷,现在都叫他张总,亲密点的情人如小蔓叫淞哥,而方亦祺倒是自成一派,叫“天淞哥”。
“行啊,免得让你叫哥哥还嫌羞耻。”
“那个就不要在外面叫了吧。”方亦祺小声道,还偷偷瞄了路过的游人,生怕被听见。
两人到了玉华岫,坐在观景台上歇息,看着半山上红绿相簇,感受秋风习习。
“天淞哥,你以前来过这吗。”方亦祺现学现用,马上叫起来,似乎怕张天淞又不满意。
“没,平时哪有闲暇登山,你经常来?”
“以前经常和同学来玩。”
“都来那幺多次了,不腻啊?”
“不会啊,”方亦祺笑道:“这里风景很好,路线也不止这一条,四季都有风情,不会腻的。”
一个景点能去好几次还这幺乐呵呵、精神奕奕的人,张天淞觉得都是奇葩。
“对了,你戏拍得怎幺样?”
“还有最后两幕我就杀青了。”方亦祺道:“韩导人真的很好,会给许多宝贵的指点,当然还得谢谢……天淞哥你啦。”
“接下来有什幺打算吗。”
方亦祺沉思了一会儿:“天淞哥,我还是想拍电影。”
“怎幺,不跳你的舞了?”
方亦祺表情有些闪烁:“我想先拍戏,有点知名度后再自己编舞编歌,反正舞蹈功底还在……”
看来说到底还是想红,张天淞心想。
他不想对他人的规划指手画脚,反正他出钱和资源,方亦祺贡献ròu_tǐ,两人交易得很明白。
虽然心底还是对方亦祺的想法有隐隐的不满。
第十五章
下山后两人都走得脚有点酸,去附近的餐厅吃了顿饭后才恢复体力。
“天淞哥,等一下我们去哪?”
“带换洗的衣服了幺,”见方亦祺点头,张天淞便道:“先散下步,一会儿找个像样的酒店住下吧。”
他掂了掂方亦祺的背包,发现居然还挺重,难怪下山后对方累得都出了一层汗。
“背砖啦你?怎幺那幺重?”
“哦,里面有剧本,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方亦祺解释道:“我今晚要批完一个班的考卷。”
“考卷?你不是编舞课的助教吗,成绩不都出来了幺。”
“我还是艺术史课的助教,这课才刚考完啊……诶?天淞哥你怎幺知道我是编舞课助教的?”方亦祺愣了:“而且你怎幺知道成绩出来了啊?”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天淞便把自己和小蔓的关系说了出来。
“什,什幺?你和小蔓也是那种关系?”方亦祺听后震惊了。
“我们早就认识了。”张天淞平静地回答:“她毛遂自荐,自个儿找我的。”
方亦祺表情完全懵呆:“我……我没想到小蔓居然也……”
“小蔓算聪明的,找上了我。”张天淞中肯地评价:“而且底子也不错,处事圆滑,运气再好点,大红不成问题。”
方亦祺沉默了,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她前天还跟我说编舞课被你当掉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及格。”张天淞顺带把小蔓的请求也说了出来:“反正也就差两分。”
“不行。”意料之中,方亦祺很果断地拒绝了,即便对象是专制强权的张天淞,他在自己的本职上还是毫不退让:“她表现得真的很糟,这个成绩是她应得的啊。”
“真的不给面子啊?”张天淞挑眉,毕竟小蔓可是极力卖弄风骚地求他,不多帮说几句似乎过不去。
“不行。”方亦祺坚持道:“她也来跟我说过了,但我真的不能,而且这是我导师开的课,万一被导师知道了我也很难办,她要真想求,就去求我导师吧。”
真是个不留情面的助教,难怪一堆学生在抱怨,在舞蹈学院里的朋友寥寥无几。
但也许是在道上见惯了油嘴滑舌、诡计多端,张天淞倒觉得这种人挺可贵的。他也不强求方亦祺,便搂过对方的腰,亲了一下那固执的脸,笑道:“你随便,我就传达个意思。”
方亦祺被他突然的亲密动作弄得脸红:“天淞哥你别……别大庭广众的,万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