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这些问题与空白的答案,一个接连一个出现在总统清晰的脑海里,身为领导人,他也没有任何资格率先说出“放弃”这两个字。
宫墨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气宇轩昂的总统,突然转过头,脸色变了变。“上官,你怎么了?”
上官羽撑着腰部,假装忽略肚子一阵阵的痉挛,这疼痛发作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在世界末日的时候,他却在闹生孩子!
上官羽的父亲脸色也变了。上官羽咬了咬牙,说:“爸爸,宫墨说要陪我,就让他陪我去医院吧。这一晚我们的确也做不了什么,再连累你也为我分心就更不划算了。”
在宫墨的车后座,上官羽喝了热水,缓了一缓。刚才在会场上,他肚子绞得很痛,两腿之间,也略略有些湿意,一下子他很害怕,以为是破水或者早产的征兆。但是这会脑子里一片空白,假阵痛反而停止了。
他苦笑了一下。“宫墨,我没事了,不用那么着急闯红灯去医院,大惊小怪吓到你们了。我就说,算时间也不该这样。”
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接连刺激,他的心理有些承受不住,引起身体的应激反应罢了。幸好,接下来似乎还没有严重,毕竟他不想给别人,也不想给自己增添麻烦。
宫墨放缓速度,在后视镜里看了看他。“那也去医院看看,万无一失。”
“真的不用去了。”上官羽摇了摇头。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他一年到头经历的大事,也没有今天一晚上一小时受到的刺激的多。
可惜他虽然能同临现场,却什么作用也没起到,反倒拖累了这个又拖累那个。
上官羽仰面躺着,突然间,叹气道:“要不是我是个o,也不会这么没用。不会挺着个大肚子,动也不能动。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可以去战场,可以去远东,而我就在这里生孩子。我觉得以前自己争的那些l是一样的道理都挺可笑的。我们根本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宫墨听到他长篇大论,觉得他大概是好了。“生为o……”
“又不是我的错。对吗?不要用这一套假惺惺的糊弄我,生为o真是太惨了,不过这不是你们的错什么的……不,生为o不是我们的错,而是你们这些的错,是你们害的。”
“不是。”宫墨说:“你自作聪明,瞎补充什么劲。生为o的感觉哪有那么难懂?里也有失败者,不如你的多的是;生病,受伤,残疾,年老了,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当然,不用生孩子,所以送命的事我们做。”
“说的好笑,好像从长老席上落跑的人不是你一样。”上官羽对于宫墨的说辞,不置评论。
宫墨的脸色突然变得正经了一些,他驾驶的车拐了一弯,走向另外一条路。“有些,就算打死他们也不会认输,但是这场战斗,在战略层面上已经没有讨论意义。至少我,不想再和他们讨论没有意义的战斗的细节。”
上官羽的手放在肚子上。“别说‘有些’。就算是我自己,不能擅自代表所有o,但我敢肯定我们中的大部分并不可能在国难当头之时背叛或者逃避。”
宫墨扬起嘴角,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说过,一场战略层面上输掉的战争没有探讨的必要。但没有讨论的必要,不代表我害怕它。也不代表我不会想些什么私人的办法对付它。”
上官羽略微讶异。
放弃或者抵抗,到底哪个更像是宫墨,他一时也分不清楚。
宫墨已经驶进k’s的建筑物下的停车场,他停好车辆,对上官羽说:“亲爱的,等我一刻钟,我去拿一些在战斗时保护你或者我自己的必需品来。”
停车场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只有提示方向的荧光灯和路灯在闪烁。
宫墨离开,就只剩下了上官羽一个。在这空旷,安静的地下,上官羽突然感到了一些些心悸。虽然开口就是吵架,但是有宫墨在他身边的感觉,还是比现在这种突然的空落落要好得多了。
他到底是在担心宫墨,还是自己在害怕这过分的安宁?
黑夜中的指明灯忽明忽灭,而在数千公里以外,宫凯和一整个远东军,刚刚消失在混乱中的全方位失联里。
上官羽希望宫墨取到了东西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当宫墨和五星会等人谈论女人的时候,用的是“她”;宫凯最初遇到女人的时候,用“它”或者“他”
☆、98
上官羽觉得时间过的极缓慢,再一看钟表,不过五分钟。
他一心放在数时间上,如果不这样,就会分心想到宫凯。
战场上的未知数太多了。尽管,他相信宫凯的运气会很好,但毕竟是未知数。
时间一秒秒过去,上官羽却突然在这静翳里发现了一丝异样。不知哪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嘶嘶声,如果不是周围过分安静,根本发现不了。
宫墨的车上载有音响,但是没有打开电源,不该出现背噪。
可这丝别扭的声音,在空白的背景中,听来就像婴儿的心跳一样。轻微,但是仔细就能注意到。
上官羽觉得很奇怪。他伸出手,想确认音响到底有没有打开,但是以他目前的身姿,从后座做到这一点很难。
“上官!”
正往前够着音响旋钮的上官羽抬起头。
宫墨拿着东西走过来,喊着他的名字。
你怎么了?quot;宫墨一走近,就将东西往后座放,同时拉住上官羽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