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收藏级别的如阿尔帕之流。他挑了个零二年的佳能1d给我,说随便玩。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那一柜子货心说,操,这王光明分明是土豪啊,土豪来我们学校当个什么美术老师。
狗头啧啧两声对我进行了科普,一本正经说,“王光明他老子是国家xx协会的主席,国内有名的生物学家,因为在学术上颇有建树,还被限制出国呢。”
“那王光明怎么来怎么来咱们学校当个破美术老师?”
“他乐意,怎么滴吧。”狗头感叹,“这才像是搞艺术的,不畏浮名遮望眼。”
从那时起,我白天上课,傍晚下了课就跟狗头一起往培训班跑。光明老师和苑老师在学校直线距离五十米的地方租了个百十平方的大屋,简单装修了一下当做教室,无奈就俩学生,每次上课讲话都带回音的。培训班没学生,苑老师就在其他舞蹈室兼职代课,平日里我们也难得见他,于是就只有我们仨蹲在大屋里。光明老师讲大屋的一角改作摄影棚,又在大屋里按了投影仪,硬是将这里打造成了高级教室。
零几年时我们省的艺术统考就考两门,一门理论基础,一门静物摄影,年后校考的话,有的学校还考短片解析色彩填涂之类,光明老师说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艺考时绝壁让我俩都拿到合格证。光明老师给我们讲完理论,之后对我们进行了全方位的训练,譬如看电影(美名曰‘影视鉴赏’),譬如学习中外美术史(曰“美术鉴赏”),譬如基础的素描色彩,譬如构图,譬如各种乱七八糟的。光明老师他之前从未带过艺考生,这次完全是拿我俩练手的,他也没跟别人学过怎么样带摄影类的艺考生,全凭感觉,大概做了个规划,具体细节全随感觉走。
我跟狗头师兄当时真不知道我们俩是试验品,我爸妈也不知道,否则绝不会当光明老师的小白鼠。
学摄影于我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我记录了那些时日的夏易融。
我拍了很多夏易融。自打我开始用相机,就在不停的拍他。那些照片一直都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纪念,可我总是时不时翻出来看看。
由于培训班始终招不到人的缘故,我和狗头就将教室当做私人场地,有时白天狗头不想上课了就来这看电影,很是自在。我也经常带夏易融来这里玩,我们班自习课纪律不好,夏易融看不进去书,图书馆又总是爆满,介于种种原因,我就带夏易融来影棚。这里又安静又空荡,特对夏易融胃口。他看书时我就在一旁摆弄相机,时不时拍他两张。
夏易融知道我拍他,却也不计较,他当我是在做人像练习,实际上我只是想借着镜头细细看他。
能看着他就好。
“赵昴。”夏易融笑,“你少拍几张,快门有点吵。”
“这个场景很好啊,不拍多可惜。”痴汉赵昴道。
夏易融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也无所谓,偌大的教室,是我和他的二人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张夏先得知我学摄影之后,对我表现出极大的赞叹。他月考考了班级第三,过了上年的二本线,只消再接再厉,超一本完全没问题。他现在完全以好学生自居,甚是不理解我这种“自暴自弃”的选择——他去过我们摄影培训班,见了我们的规模,深深认为我是被蒙蔽了。
“赵小昴你心也太大了,我估计那培训班实际上只有你一个学生。”
“齿话枕讲?”
“那个狗头,其实是王光明的托!反正他那破成绩也考不上大学,一早就跟着王光明干生意了。你的学费钱,狗头一准拿回扣了!”
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年为何你的想法如此阴暗。
狗头这哥们才不稀罕我那点破学费钱,这哥们才是神人一个,他爹娘都是画画的,山水国画,还在北京上海办过画展,有几幅作品被国外美术馆永久收藏。据说狗头爸爸的画可以卖到一寸一万,换言之,狗头他爸画一张就能给狗头买套房子。狗头爸妈都是超脱之人,对狗头从来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搞大女孩肚子,狗头想干啥就干啥。
狗头妈整天穿着棉麻布衫念着山那边的喇嘛著作,整个一脱俗仙女。这仙女儿对狗头说,宝贝,只要你开心就好。
艺术家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虽然是同门师兄弟,狗头跟我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他爸妈是美院的名誉教授,分分钟能把狗头弄进美院,而我不一样,我得实打实考才行。我也是拍了几百张夏易融之后才知道狗头的家庭情况,继而发觉自己似乎真上了条贼船——王光明压根没带过艺考生,狗头还是个走后门的,我完全就跟着他俩胡闹。
王光明慌忙安抚我情绪说,赵昴同学,我看你天资聪颖骨骼清奇,特有摄影天赋,只要你愿意,几年后你就是国内有名的摄影师。你知道对于男人而言会照相有多重要么?只要你会照相,小姑娘争着抢着找你拍照,谈女朋友不要太容易。
我:……
反正是死是活也就这样了,大不了我就去新东方学两年厨子,之后应聘到夏易融学校食堂,每天做饭给他吃。
我作为一男人,也就这点破逼追求了。
高二下学期,是我自认为最愉悦的学生时代。我跟夏易融形影不离,他还能时不时到我家住一晚。他喜欢张夏先,张夏先不喜欢他,这种关系令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