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沈严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于金龙在笔录过程中好像是看过一次手机,但是那手机是什么样子他完全没有印象。
见那两人都说不出来,程晋松开口道:“是最近款的 us。”
沈严立刻想起了之前的卖肾买手机的案例,于金龙父子的工作都不是那么能挣的,那这几千元的手机是如何买的?如此想来,程晋松的分析倒是很有可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找不到案发的旅馆了。”方礼源也顺着程晋松的思路分析下去。“卖肾团伙都会有自己的手术地点,绝不会是于金龙说的什么宾馆,所以于金龙是在说谎。”方礼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估计这孩子是偷偷卖肾被他爸发现了,于是就骗他爸说自己被人割肾了。好小子,差点把我们也骗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于金龙对案发经过说得不清不楚了,因为他全是在瞎编。”沈严接口道,而后又突然一皱眉:“所以他说他见过那个女嫌疑人恐怕也是假的……”
“那倒也不一定。”程晋松接口,见沈严惊讶地望过来,他微微一笑:“你别忘了,睿恒可是打过包票的,那两起手术有相关性,你想想一个人怎么会知道另一个人的手术特点?还有,那些我们一直查不到来源的手术器械是从哪儿来的?”
“就是那个团伙!凶手曾经见过另一个人做手术,而且还偷了团伙内的手术器械,他是团伙内部的人!!”沈严恍然大悟。
程晋松点点头:“如果我们的这种估计是正确的,那么于金龙的案子是假,而刘宇星的案子是真,但恰恰是这桩假案子很可能会给我们破获真案子的线索。”
“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报假警的这小子了。”方礼源微笑着站起身,“看来,我们得和于金龙再好好谈谈了。”
因为已经对调查方向有了初步的预想,所以对于金龙的第二次询问变得方向性非常明确。沈严借故支走了于金龙的父亲于有海,然后几个问题便问得于金龙漏洞百出、冷汗直流,最后终于说了实话。
“警……警察大哥,俺……俺要是告诉你们件事,你们能不告诉俺爹不?……”于金龙瑟缩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