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时候爷爷跟我上城里给那些医生看看,指不定能治好。”桃丫低下头一阵紧张,大姐来了大姐来了。
大姐问:“桃丫,这么早上哪儿野去了?”
桃丫说:“我就,乱走走。”
大姐拍拍他的脑袋:“你长点性子,17不算小了,有空多帮帮家里,别一天到晚只会玩。”
桃丫点头如捣蒜。
“槌子给我,你去给爷爷盛碗粥来,顺便拿上我买回来的牛乳。”
桃丫递过槌子,殷勤地往厨房去,没走几步路又被大姐叫住:“桃丫,你走路怎么怪怪的,又摔了?”
他不敢回头:“唔,昨晚给头牛撞到了……没事儿很快就会好的!”
“莽莽撞撞的!你是给牛踩了吧,瞧你这外八,踩屁股上了?”
桃丫一溜烟消失在厅堂。都怪恒哥,讨厌死了,害他走路都走不好!
心不在焉地盛着粥,站在一旁的奶奶边喝粥边道:“桃丫,你昨晚上又没点蚊香?”
桃丫仔细回想了下:“没啊,点了。”他还记得在凉席上被翻红浪的时候,他鼻尖嗅到的一点点檀香味蚊香的味道,“蚊帐也下了。”对,还是他下的。
“那你这儿怎红了一块块?”奶奶指指桃丫因穿着背心又抬起手导致暴露在空气里的那一片胸前的皮肤,“我看不太清,等我找老花镜戴上给你瞧瞧。”
红了一块块?
吓!难不成是……桃丫急急摆手:“别!就是蚊子叮的,我,我记错了,我没下蚊帐!”
臭阿恒,昨儿晚上在他身上造的孽可真多哟……
都怪阿恒,都怪阿恒,害他这里痛那里痛,路走不好不说,还大夏天的不能穿背心……桃丫坐在课室那没有吊扇眷顾的一隅,用作业本当扇子使,热得快要发疯了。
前头的小混混跟黑钟交头接耳,然后齐齐转身朝桃丫笑,桃丫有点心虚,凶巴巴地瞪人:“看什么看!”
黑钟说:“这么快就上手啦,大火车进洞爽不爽?”
“我去,什么火车进,洞的,胡说八道!还想挨揍是吧!”
“脸这么红,涂胭脂了?”黑钟怪笑,“省省吧,现在路边的jī_bā蛋大的小孩都能一只手撂倒你。”“别装了,我房就在我哥隔壁,你这点好事以为我不晓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桃丫心慌意乱,还要死鸭子嘴硬:“那你说啊,你听到什么了!”
“我还真学不来你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小混混装模作样的一拍手,“等等,我想起来了,有人后来不是一直好哥哥坏哥哥的叫嘛,哎呀那声音软的,听得我心都痒了,黑钟,下回我带你去听墙角,还有床咿呀咿呀的声音呢……”他说得正爽快,突然见黑钟努努嘴:“嘘,你哥过来了。”
“世勋说什么呢,这么起劲?”
小混混转过头去坐好,竖起一本课本正经道:“桃丫有道题不会,我教他。”
“哦?是这样吗桃丫?”
桃丫扁着嘴,委屈地皱了皱鼻子,用眼神儿说,都怪你,你个挨千刀的阿恒,害我被笑!
阿恒了然,冲自家幺弟说:“天气热了,你就搬到屋厅去睡吧,凉快。对了,你数学不是不错吗,让鹿老师每天给你多出十道题吧,提升技能。”
“不要!哥,我再也不欺负桃丫了……”小混混哀嚎。
桃丫在后面偷笑,对阿恒撅嘴做了个亲亲的表情,阿恒笑了,俯身在桃丫耳边悄声说:“管好你嘴巴,晚上让我来尝尝是什么味道。”
阿恒回到课室前面,被鹿老师吩咐收作业的阿秀刚好来到课室后头。黑钟本来在对着小混混幸灾乐祸的,阿秀一来,他突然就浑身不自在了,笑也笑不出声。他慢吞吞地从挎包拿出作业本,递出去的对阿秀多看了两眼,发觉自己之前几乎没正眼瞧过阿秀——他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个乖娃娃,是个兴起时欺负一下的对象,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现在好了,摊上大事儿了,桃丫说的要是真的,那真是完蛋了。他昨天想了一晚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看来还是得跟这小矮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闯的祸,他得负责。
黑钟打定主意,立马从草稿本上撕了一页下来,草草地在上面写了句中午食完饭废墙见,然后在阿秀收完桃丫作业往回走的时候,很快地把揉成团的纸塞到了阿秀的裤兜。
阿秀讶异地顿了顿脚步,然后装作没事儿一样继续往前走。黑钟从后面一路看着阿秀把作业叠整齐、放到讲台、坐下、低头,然后被他发红的耳尖搅得有些尴尬。又不是晚上见,那乖娃娃羞个卵?
其实也难怪阿秀有这反应,那废墙看着普通,就早年某家拆房拆剩后有手多的在上头涂满了涂鸦,但事实上它周边可是寻刺激的宝地,村里不少胆儿肥的在这儿野战过。有时人还扎堆儿的来,你占那一片草地,我占这一片草地,各种叫声声声入耳,说不定还能互相借鉴姿势。没法子,谁让它靠着一处坟山山包,随着葬的人变多,四周几家慢慢的都搬走了,因为没人家住,路灯也不安,妙啊,妙啊。
☆、鹿老师有心上人
黑钟可不是要约阿秀去那儿打上一炮,大中午的来这么一发不得中暑?何况他虽然是有想要带去废墙fēng_liú一把的意中人,但决不是都家阿秀。废墙那儿安静好说话,在书房,处处都隔墙有耳,不适合谈那些话。
下了课,阿秀急匆匆吃了饭就到废墙那边等着了,黑钟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