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举起那块板,默默描摹j-pe的漆蓝字样,良久,起身寻了一块地方,将板子归进靠墙队列里。
关了灯的黑暗使他忽然想起毕业自己一个人旅行。
后来的后来,我只知道半夜的海浪那么汹涌,汹涌到要把我们吃掉。
☆、迷恋却是金泰亨
白天,夏日炎阳一如既往焦热。接下来几天j-pe几乎成为秘而不宣的话题。田正国闭口不谈,金泰亨自然乐得清静。两个人似生长在隔壁礁石的珊瑚,互不招摇,相处也就平安无事。
“泰亨哥,我们今天练什么?”
结束热身的金泰亨举目四望,看到不远处平整无靠背的公园石椅,勾起嘴角。
“就正面50-50了。来吧!”
正说着便一举从残疾人滑道冲下,接着绕一个小弯到石椅斜后方,熟练地接一个,板桥精准卡在椅子边缘摩擦向前,再一个轻松跳下。示范完毕的金泰亨踩板刹住,仰脸笑看台阶上的田正国,“怎么样,不难吧?”
仍在回想动作的田正国拎起板子走到金泰亨身边,没有接话。
“50-50,俗称磨双桥,就是滑板跳到台子或者杆子上,桥和台子边缘或者杆子摩擦滑动的动作。只需要你的比较熟练就可以。这个高度可比跳五阶容易多了。”金泰亨拍拍小粉丝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上去之前脚的站位和一样。起跳的时候前脚控制板头,尽量使椅子的边沿嵌入桥,用桥刺那个边沿,再用轮子磨过去。来试试。”
已开始逐渐克服摔跤恐惧的田正国找好缓冲距离,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只见他抵达起跳点,微屈双膝,前脚带起板子,却错误估计了桥的位置,没能准确卡住椅子边缘,反倒被石椅膈住动作,扑通一声栽到地上。
“说好的比下台阶容易呢。”爬起来拍拍土的田正国,撇嘴看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导师’金泰亨。
“这个难度虽然小,但要想卡准可也需要一段时间练习了。”金泰亨强忍住笑,“上去之后你的身体不要动,双脚也别动。”
“我再来一遍看看。”再度拎起板子回到起点的田正国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记得调整重心!”
准备出发的田正国朝他做一个ok的手势,继而专心致志对付面前的50-50。滑行,起跳,卡桥。这一次前半段动作顺利完成,田正国不免内心有些松懈,还未等后桥彻底脱离椅子边缘就急着下地,结果自然又重摔一跤。
“刚刚那个感觉对了。只是要等到快边缘末端,后脚再发力翘起板头。直到感觉后桥完全腾空再做。”金泰亨复又做了一次示范。
“懂了。”仔细盯着金泰亨动作的田正国思考一阵,提起板子继续尝试。
反复来回折腾好几十遍,终于渐渐熟练起来。完成不知是第几百次的50-50,田正国揉揉摔红的膝盖,拍拍身上的土,开心地朝台阶上的金泰亨跑去。
“练会了?”
“嗯。技巧基本掌握,跳下来的时候也能保持平衡了。”气还没喘匀的田正国探脸问道,“哥在练什么?”
“l,就用这个楼梯扶手。”金泰亨指指台阶两旁呈三十度的斜扶手,“不过只有五层台阶,和比赛长度比起来距离有点短,但是也没办法了。”
“我原来看过l 20的视频,那么长滑下来,简直帅炸。”同样注视着楼梯扶手的田正国满脸兴奋。
“对,就是那个。”金泰亨瞥到他跃跃欲试的表情,莞尔一笑,“刚教你的50-50是所有刺台动作的基础。反正刺台刺杆本是同根生,敢不敢挑战再难一点的?”
“啊?”没想到他真的会提议让自己练习滑杆,田正国惊诧地看向金泰亨,“还是放过我吧哥,这一跤摔下去没个把月可爬不起来啊。不然等我50-50再熟练一点?”
“急什么,我只是说着玩玩。”成功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金泰亨开心地弯起眉眼,“走吧,天要黑了。”
“那个……”扛板追来的田正国欲言又止。
“怎么了?”
“泰亨哥听过rr的歌吗?”与他并肩的田正国挠挠头发,似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听过。新晋嘻哈鬼才,天才型说唱歌手金南俊,不是说最近还要去美国发展。干嘛突然问这个?”一头雾水的金泰亨看向田正国。这小子平时不是不怎么关注嘻哈乐的嘛。
“那你应该也知道他签约旗下吧。”田正国小心翼翼试探着一点点推进。
“知道。到底怎么了?”快要被他的吞吞吐吐搞疯。金泰亨索性停下来,两眼盯住田正国,“给你三十秒说清楚。”
“董事长和南俊哥是好朋友南俊哥要去美国托付闵玧其给家里找一个护工照顾硕珍哥然后我表哥就是闵玧其上次他召唤我去吃饭的时候我就帮你揽下来了工作一点也不忙就是看护硕珍哥不要让他骨折薪水特别丰厚一个月五百万。”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的田正国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脸涨通红,眼睛可怜巴巴望着金泰亨,“哥,你别生气,我是觉得这个工作比在韩食店好多了,工资又高。”
饶是聪明伶俐如金泰亨也得慢慢梳理信息框架,半天才悠悠冒出一句,“硕珍哥……是谁?”
“金硕珍,南俊哥的表亲,或者说,爱人。因为南俊哥的职业,暂时还不能公开他们的关系,所以对外一律以表亲解释。”预想不会引起太大反感的田正国仔细斟酌过用词,最后还是选择真相。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