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夜岚伸手把李初眠揽进自己的怀里,李初眠先是身体一僵,然后很快的又放松了下来。她把脸埋在范夜岚的肩上,轻轻闭上眼,感受着这个她丢失了三年的拥抱。范夜岚的长发在她的耳侧撩拨,痒痒的。她伸出手,轻轻一带,让范夜岚整个人坐在了她的怀抱里,像以前的任何一次拥抱一样,紧密地贴合。范夜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腿上,就着这个姿势,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她身上还是有那股淡淡的奶香气。
“以后别再冒险了,好么?”范夜岚坐在她的身上,揽着她的脖子,闷闷地说。
“嗯。”低沉的声音,在范夜岚的心上转了一个圈,牢牢圈住。
“n为什么说你打不过他?”范夜岚突然想到了n的那句话,觉得很奇怪,以李初眠的速度,为什么会有打不过的人。范夜岚仍然坐在李初眠的腿上,李初眠用手指缠绕着范夜岚的长发,一圈一圈缠绕着,回答说:“因为n是打不死的。有一种人,天生对痛觉不敏感。正常人受了伤多多少少会对行动有影响,但是n就算被子弹击中,也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所以才养成了那置矗糠兑贯笆浅雇烦刮驳囟哉飧鋈擞醒岫窀小
“三年前,在酒吧里,你看到的人,就是他。”范夜岚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反正今天晚上是把话都摊开了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以后的路,再慢慢走吧。
“我知道。我在美国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李初眠的语调没什么变化,手把范夜岚搂得更紧了一些。“那个时候我只是想气你……”范夜岚在她的怀抱里,低声说。那个时候,都太年轻,一时冲动,没能守住自己的爱情。毕竟是年少轻狂,谁犯下的错,不能原谅呢?
“别说了。”李初眠稍稍低下头,星亮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嘴角悄悄绽开一丝笑容。过去的就过去,历史已经无法改写,现在的人还要继续往下走。
“天都快亮了,你去睡一会儿吧。”李初眠心疼范夜岚折腾了一夜,都没怎么休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是和noah与h的对抗,需要保存好体力。
“你呢?”范夜岚的眼睛看着李初眠,她知道,她们的关系,终于破冰了。
“我不睡。睡不着。”李初眠的声音很轻,唇瓣就在范夜岚的脸颊上磨砂着,有点痒。范夜岚猛然就想起,三年前,李初眠夜夜被恶梦折磨,几乎每晚都红着眼,眼底布着细细的血丝。那时有她陪在她身边,这三年呢?夜里惊醒时,谁陪着她?
看到了范夜岚眼底翻飞的思绪,李初眠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没有多说自己这三年怎么走过来的,而是突然抱起范夜岚,向卧室走去。她把范夜岚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替她拉好被角,像三年前一样,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日光穿过东临城林立的高楼,在玻璃的幕墙上投射出五彩斑斓的耀眼的光芒,明晃晃的,晕人眼。李初眠站在床前,看着外面的景象。这座阔别了三年的城市啊,和三年多没有见的人。她突然觉得,阳光那么美妙,连带着心情,也一样开朗。
如果不是因为这座城市里有两个逃犯,或许她现在就会牵着范夜岚的手,穿行在大街小巷,和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甜蜜地过每一天,每一分钟。
李初眠接到温柢的电话时,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电话那头,温柢说:
“他们一个晚上杀死了十二个人。”
“在世纪大厦的地下停车库里被发现,每一具尸体上,都有不下二十处刀伤。”
“每个人额头上,都留下了h这个字母。”
李初眠挂断电话,脸色冰冷。她的记性很好,世纪大厦,*渖狈兑贯暗牡胤健k还是选择在那个地方继续,她早该想到的;
当李初眠开着车和范夜岚一同赶到世纪大厦时,那里已经被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初眠有些意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媒体知晓了,但她脸上的神色依然平静,看不出端倪。范夜岚皱了皱眉头,侧身挤开拿着□□短炮狂拍的记者,和李初眠一起进入到封锁线里。
到了里面她们才看到温柢和步倾桀他们,两队的人都在搜查现场,地下的光线不是特别好,搜查的工作很容易漏掉些细节。范夜岚接过温柢递过来的手套戴上,但没有急着去检查现场。尸体还没有运走,她们能看到不远处堆叠在一起的死人,有一阵阵的恶臭传来。
“检查情况?”范夜岚开口问温柢,几年来的同事关系,让他们之间已经很默契了。李初眠没听他们说话,而是走到了那些尸体旁边,低头凝视着,手上没戴手套,也没有弯下腰翻看检查。
温柢看了眼李初眠,又回过头来对范夜岚说:“十二个人,一半男性,一半女性。身份还在确认中。都死于心脏处的刀伤,应该是一刀毙命后才补上的另外十几刀。搜过身了,身上都有车钥匙,并且已经在这个停车场找到了匹配的车辆。”
看起来是随机作案,在停车场守株待兔,等到有人来就动手。还真是符合h的风格呢。范夜岚低头沉思着,h有没有参与?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脑海里冒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范夜岚理了理思路,决定先到尸体那边去看看。
十二个人还是按原样叠放着,没有怎么挪动。李初眠站在旁边,垂首站立着,眼睛一直凝视着一个点,范夜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