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有着种族优势,灯光下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而bau作为人类的视力却没有那么好,但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也能明明白白看到一道白光闪过,然后那本还是笑意相迎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色,带了点痛楚和意料之外的表情。

这个意料之外是很可以理解的,夺魂咒这个魔法他不是第一次施展了,但是这么快就挣脱了控制的人,倒是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而他还为此受了伤……但这么快就能挣脱控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多亏了他。

胸口被那样毫不留情的一刀的感觉大概是很痛的。看着眼前那张布有痛色的面容,诺埃尔这样想。

可是比起他所受的,这其实算不了什么。

浅棕色短发的巫师向后退了半步,并没有松开自己握着刀的手,连带着这伤人的凶器也一同向后退着,然后离开了那具还温热的身体。黑色的布料被深色晕染得愈加深刻了。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并不多。于是诺埃尔看向面前魔王的时候就避免不了稍微扬了扬下巴,以那开始略带模糊的视线看过去,就好像还是旧日容色姝丽而勾人的错觉。然而事实上,这个人的面色此时还是十分冷清的。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面无表情的。

这样的表情其实像极了艾尔在俄亥俄州的夜晚开的时候,可还是有着些许不同的,艾尔当时会开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本就有着心理阴影,被激怒而黑化,而诺埃尔却并不是因为被激怒或黑化才这样下手的,他没有心理阴影这种东西。

魔王的的手本就是伸出来的,在这样被捅了一刀以后,就变得有些想要搭上面前人手臂的意味,但是在对方向后退了半步之后,这个举动也就没有成功了。这么看起来似乎有些伤心的错觉,不过这种情绪放到vldert身上,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错觉。

诺埃尔其实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捅到心脏的这个地方,本来他就只是恢复清醒以后有点类似于下意识的一刀,虽然并不是没有思考过程,可也不一定有外科医生般的精准,他毕竟不是学医的。

所以他有点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捅一刀,或者来一个钻心咒阿瓦达索命之类的,但是考虑到bau好像也跟着出来了,那么从他们的眼光来看,第一刀可以算作正当防卫,第二刀那就是蓄意谋杀了,更何况对方的表情已经显露了痛苦的神色,这个时候就算是使用魔法,那么表情肯定也会变的,并不能瞒过他们。

他并不想因此被诊断成与艾尔一样的情况。于是他还是放下了手,没有再补一刀。

新人侧写师的眉眼有些低垂了下来,在那浅淡棕发的衬托下似乎多了些温柔之色,融化了先前那种冷淡的模样,像是这个人很久以前微扬了嘴角坐在桌前,壁炉里的火和头顶的灯照亮室内的时候,那路灯的灯光也是带了熏黄的暖色调的。

但这笑意好像并不是错觉。

耳边的声音都是听不真切的,只是这个少年外表的人好似当真唇边勾出了细小的弧度,开口说了些什么,模模糊糊仅有那张如画的脸和无声的景象。

诺埃尔转头又看向了身后的队友,问道:“要逮捕他吗?”

bau的成员相互看了一眼,走上来拿出了,然后还是由霍奇做了决定,“有可以防止他再使用那种力量的方法吗?”

“有的话应该是有的吧。”诺埃尔皱了皱眉,当初他的魔力也被束缚住过,想来是有这种方法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而且就算他知道要怎么做,以他目前的情况,大概也做不到这一点。

听见这样的回答,他们也没有太过失望,这到底算得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况对方现在受了伤,就算是不去防止他用魔法,现在也其实没什么大碍,也就点了点头要将魔王大人给铐起来了。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进行得很顺利,在他们靠近的时候,vldert捂着受伤的部位看了他们一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的bau还算得上淡定,可是一个犯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感觉显然并不好,尤其是诺埃尔这种从魔法界出来的人,自是知道对方这次回去以后,以巫师们的魔药水准,那一点伤也完全是不足挂齿的了。

这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诺埃尔也不可能跟着跑回巫师界去,而且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从vldert与bau一同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巫师的身份看起来是瞒不住了,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忙着面对那位魔王,现在对方已经不在了,只是这之后事情发展又会变成什么样,他却是非常不确定的了。

以他的队友的性格来说,他是不担心他们会把他送到实验室研究所什么的里面去的,可是在别的方面,则不是非常能保证的了。

等到所有人又都重新回到了屋子里,这个问题就被提出来了。

“这么说,抹消掉我们移交给英国警方案子的人果然就是你?”已经得知了诺埃尔的身份,对于他当初究竟为什么要隐瞒犯人信息的行为也大致可以理解了,那么很多事情与疑点也就有了解释。

诺埃尔抿了抿唇,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探员们也就有了另外一个问题:“说起来,你们那边的世界就没有像警察这样的职业吗?”

“有。”顿了顿,他还是接着解释了下去,“但是这件事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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