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尽甘来才特别甜不是吗?”
“唉,你俩还真是,都是较真的人哪。”余敬若有所指地看了杜淮霖一眼,“生活方式不同,这事儿没什么定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只为自己的幸福负责就够了。”他举起装清酒的小盅,“别的不多说,祝咱们小奚奚心想事成,旗开得胜!”
奚微夹起牛肉,拿筷子跟他撞了一下,余敬喝酒,他吃牛肉。杜淮霖撑着下巴看着他,眼含笑意。
可能是牛肉吃得多,营养跟得上,过了几天杜淮霖出差回来,奚微扑上去搂住他脖子,亲完却没松手,呆呆看着他。杜淮霖奇怪,问:“怎么了?”
奚微松手,挺直腰板儿,拿手搁自己头顶跟他比量了一下,兴奋地说:“杜叔,我好像长高了!”
杜淮霖说:“你把笔和尺子拿来。”奚微一溜烟儿跑进卧室拿了根水性笔。
“靠墙站着。”
奚微屏息静气地靠着墙,杜淮霖拿尺子顶在他头顶划了一道,又从上往下,一截一截地量。量到后来一加:17。
“不是我的错觉,我真长个了!”奚微开心地蹦来蹦去,“上学期学校体检时候量的才176,半年多就长了两厘米!”他再度搂住杜淮霖:“原先到你下巴,现在到你嘴唇。”
杜淮霖笑着点了一下他鼻尖:“放心吧,你个子矮不了。”
“我也觉得,俗话说二十三还窜一窜呢。等我二十三岁,估计就和你一样高啦。”他想了想,说:“不行,还是得跟你差一点儿。”
“为什么?”
奚微搂着他脖子晃来晃去:“因为我喜欢这么晃,比你高就不能这样了。像这样,挂在你脖子上……”
他把嘴唇凑上去,两人顺其自然紧贴在一起。
“要不要进卧室去?”奚微松开唇,小声暗示。
“你作业都写完了吗?”杜淮霖松开他的嘴唇,低低地问。
“写完了,澡也洗好了……”奚微红着脸说。杜淮霖再也忍不了。他们好几天没见,内心与身体都极度渴望着彼此。
杜淮霖伏在奚微身上,由慢至快由浅入深地chōu_chā着,动作逐渐激烈而失控。奚微扶着他的胳膊,修长的双腿勾着他的腰,拿湿润的眼神盯着他,临近高潮的时候,奚微忍不住仰起上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地呻吟:“不行了……啊……爸爸饶了我……”
杜淮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奚微难耐地挺了挺腰,轻轻咬他耳垂。
“……你刚刚叫我什么?”杜淮霖气息还乱着,用尽量平稳的语气,低哑发问。
“我……”奚微有点儿不知所措。这些日子在杜淮霖的诱导之下,他已经懂得如何逐渐在床上放开拘谨,如何撩拨得杜淮霖失控。意乱情迷之际,他叫过老师,叫过医生,叫过叔叔——这种属于年龄相差悬殊的恋人间独有的小情趣,有种新鲜而隐秘的刺激。
他没叫过爸爸,但他觉得杜淮霖应该会喜欢听自己这么喊他,却没成想他是这个反应。
“我以为你喜欢……你要是不喜欢,我再也不喊了。”杜淮霖许久未动,奚微难堪得面红耳赤,正要松开手,杜淮霖却一把搂住他:“……没关系,我喜欢。”
他第一次从奚微嘴里听到喊他“爸爸”,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周身的血冷了又热,像冰水里滚了一遭又遇上沸油着了火。理智和情感拉扯,纠缠,最终屈从于被这个称谓所引燃的,yù_wàng的本能。
他没法停下来。他抱着奚微,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像吻一件珍贵的宝物似的吻他的脸,脖子,锁骨,肩膀,边吻边自下而上的顶弄。奚微被他进入更深,声音温软濡湿,带着撒娇的口吻:“……爸爸,叫我宝贝嘛……”
他从未被人如此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捧在手里,这一刻他卸下所有防备与羞耻,宁肯退化成脆弱而渴求关爱的孩子,可以毫无顾忌地予取予求。
杜淮霖用炽热的气音在他耳边低语:“宝贝,乖孩子……爸爸爱你……”
奚微眼眶发热,胸口像有一朵花开成了云,轻轻软软往他眼前飘。他冲不破这片迷雾,他宁愿做一架没有目的地的飞机,永远深陷其中。
许久后,急促交叠的喘息逐渐平稳。
“舒服吗?”低沉好听的男声。
“舒服……”小猫似的低喃,“唉你别碰那儿,痒痒。”
“这几天想我没有?”
“没。快开学了,整天看书,哪儿有时间想你……”
“那我明天晚上不回来了,不打扰你用功。”
“……不行!”
“你都不想我,我回来干嘛。”男人低笑。
“你得回来看着我。”
“你看书,我看你?”
“怎么,你觉得无聊?”
“当然不无聊,你这么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不许说什么秀色可餐之类的,老套,我要听个新颖点儿的夸法。”
“你就像牛市一路涨停的k线,让人目不转睛。”
“……妈呀这句超棒,还有没有?”
“还像治疗近视手术的激光,让人移不开眼。”
“……天哪!你怎么这么有想法?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找个小本记下来。”窸窸窣窣,皮肤与床单摩擦的声音。
“不用记。”身体陷入床垫,轻微的响动,“你想听,我每天都讲给你。”
“这句最好。”
“这句算不得情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