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天又睡了一天,这样的身子怎么去打仗,啊?」
司徒雪融的脸刷地通红,凤兰也发现自己说的这话实在是大胆,幸而刘青似乎不是同道中人,神情除了微微疑惑之外,没有什么不妥。
「总之雪融不可以去。」凤兰甩开司徒雪融,指着刘青说:「我走了。你自己和他说,说不清楚的话,今晚不要回楼里来!」
结果当晚司徒雪融真的没有回他的小竹楼里去。
差仆人偷偷去看,仆人回禀说少爷送走刘大人之后就在书房睡了,凤兰恨得牙痒痒,一夜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司徒雪融回到小楼里来,就被凤兰丢个包袱砸到胸口:「你滚吧,小爷不去。」
没成想司徒雪融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凤兰瞇起眼睛瞪他,直到司徒雪融拿起包袱就转身走人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带他去。
这这这这个丑人简直欺人太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司徒雪融你给我站住!」凤兰两步跑过去,拖着他气势汹汹地问:「你什么意思?小爷就不是男人,就没资格跟你上战场了?」
司徒雪融又习惯性地呆了一下才说:「那边太危险,你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你当小爷我是什么!在家等你?我是你金屋里藏的娇?」凤兰对着司徒雪融的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你也知道危险,危险你还要去?」
「我有皇命在身,况且我……」
「得了得了。」凤兰不耐烦地摆手说:「你个笨家伙一个人让人怎么放心?在那边被人像切萝卜一样切了都没人知道。小爷还是勉为其难跟着你吧,确保你不去做楞头青死心眼的傻事,死在战场上。」
司徒雪融又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凤兰的意思,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连看着凤兰的眼睛都显而易见地深情脉脉,让凤兰心头又一阵乱跳,扭头申辩:「我可不是为了你!」
同一种说法用了两次就骗不了人了。司徒雪融继续应着,可是脸上的笑容更甚,让凤兰无端挫败。
6
三日之后,两人抵达盐海城的营地时,凤兰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毕竟他千奇百怪的人生幻想和计画里,是绝对没有「上战场」这么一条的。
上什么战场啊?光什么宗耀什么祖啊?留着小命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多重要呀!
要不是因为某人,送他一万两黄金他都不来!
司徒雪融一身戎装显得肃杀,几乎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文公子。凤兰不禁奇怪那么虚弱的身子怎么披得了一身这么重的铠甲,但他确实穿着了,而且看起来没有丝毫不搭,似乎对这一切水土不服的就只有凤兰一个。
水土不服幷不完全是他的错。
凤兰从小相处过的男子哪个不是英俊潇洒或清秀美丽,最不济的也是司徒雪融这样,起码温文尔雅干干净净,但兵营里就可怕了,袒胸露背浑身长毛的彪形大汉比比皆是,声音大得像打雷,举止更是一个比一个的粗俗。
虽说性格应该还算热情,可是用刚抓过猪油的大手拍到凤兰的肩膀上,留下大大的指印,再加上一掌下来,差点被把凤兰的胳膊拍下来的力道,就知道这不是一个非常舒心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凤兰更加了解到兵营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太阳还没出来号角就响,一声就算了,声声不息有如催命。凤兰吓得坐起来,抓起衣服紧张道:「怎么了?打仗了吗打仗了吗?」
司徒雪融噗哧笑了,安抚他说:「这个只是叫士兵起床而已。」
凤兰放下心来倒回温暖的被窝里,看到司徒雪融要起,不爽地压住他说:「你是将军不是士兵,再睡一会儿啦。」
「不行啊,我要去例行检阅。」司徒雪融笑着拿开凤兰的手,突然一把掀起被子:「你也不能睡了,今天的行军路程很长的,快点起来准备。」
凤兰不情不愿地起来,才刚想要抱怨洗脸没有热水的时候,司徒雪融已经走出了营账。他跟出去,刚刚掀开帐子就呆住了。
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披着战甲的士兵,站得满山遍野,地势不平导致阵势显得极为宏大,明亮的刀剑晃得人睁不开眼。
司徒雪融站在高台上,刘青站在旁边,大风吹得高台摇摇欲坠,雪融说了什么被淹没在风声中,却听得数万将士因他一言而振臂高呼,呼声回荡在山谷。
凤兰被那种气势吓得心一跳一跳的,呆了半晌,最后自言自语道:「……我家雪融好有魄力。」
虽然雪融有魄力也没什么不好,反倒让他那副不招人喜欢的模样看起来英姿勃发了起来,凤兰却不是那么开心。
总觉得司徒雪融变得不大像那个他认识的温和男人了,他熟悉的是个把自己关在小楼里,偶尔倔强,却在大部分时间里病弱温和可怜兮兮、没有他就不行的小男人,绝对不是一呼百应的大将军。
在行军途中,虽然司徒雪融看他的眼神和微笑起来的样子依旧温和,却不再围着他转,偶尔凤兰实在无聊想找他搭句话,也根本说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总是有探路的士兵回来禀报地形、征询意见。
一出现这种状况,司徒雪融就将凤兰摆到一边,认认真真地拉了刘青展开地图左右比划,好像刘青那张没什么姿色的脸比他凤小爷好看很多一样。
行军到一半路程,凤兰就很明显地生起闷气,司徒雪融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好不容易等到军队行